第10章 這姑娘還真是傻
一聲脆響,大叔給槍上膛。
沒有學院的引導就能自行調動星華,這種人的等級都不會低,很危險。
行動部的其它人抽出了腰間的短刀,齊齊對準肆月。一雙又一雙的眼睛瞳孔亮起銀光,在黑夜裏煜煜生輝。
氣氛越來越沉重,科耳一個閃身擋在了肆月面前。
說實話他真不是想幫肆月,只是外一這小子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把刀來給這大叔一刀,那自己的檔案就徹底黑了。以之前這小子的所作所為,科耳相信他能幹出來!
“兄弟,學院有規定,不能牽連到普通人。”
“她看到我們了,需要催眠清除記憶,這也是規定。我需要把她帶回學校,如果你攔着,我可以認為你也與這次的事件有關聯,同時,等於她也有關聯。”
“那真巧了!”科耳掏出一個銀色的懷錶:“論催眠,學院強過我的寥寥無幾,就在這來吧。”
大叔冷冷的盯着科耳,深深地看了那懷錶一眼,‘修普諾斯’之眼……
科耳真的是無奈,兄弟你就非得惹一個瘋子嗎?你完成自己的抓捕任務不就完了嗎?被砍了才能學會後悔?
最終大叔還是放下了槍,讓出了條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會和副部長講。”
“講吧講吧。”科耳無所謂的一攤手,反正自己這六年沒畢業的貨已經給老師摸了不少黑了。
默默過來就看到同桌被拷起來了,完了!來晚了!同桌還是走上犯罪的道路了嗎?
沒等她說話,科耳來到她面前一晃懷錶,默默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肆月看了一眼,這姑娘還真是傻……
走過去將自己的眼鏡放到了姑娘的手裏,反正也用不到了,讓她幫忙保管保管吧,挺貴的。
姑娘好像做了個不太美好的夢,睫毛輕顫,真長,肆月笑了下。
一行人走出學校,肆月罕見的向科耳搭話:“你這催眠很特殊。”
“那是!我這可是星語!”
“星語?”
“放心,你會知道的。不過以後會不會又忘了就不一定了。當然,其實最有可能的是你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學院,怕不怕?”
說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呼嘯而來,刺眼的車燈張揚的照亮街道。
進了車內,肆月盯着玻璃看。
“不用想着逃跑,那玻璃是防彈的。這車還被改裝過,除非你會飛,要不然你就算跑斷腿它都能追上。”科耳在一旁碎嘴子。
“話說我一直很好奇,在學校那次,你到底為啥打我?我特么就是試探試探你對星華有沒有察覺,你上來就是一拳!這事我還沒忘呢!等到學院你就等着挨揍吧!”
肆月瞟了他一眼:“果然,看着就是欠揍。”
“我靠!你以為你腦子不正常我就不敢揍你了?你現在可沒有菜刀!”說著他就舉着拳頭躍躍欲試。
肆月冷冷的看着他,眼睛一眯。
科耳僵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拳頭。靠!這小子沒了眼鏡的掩飾之後真是越看越發毛……
周圍一眾黑衣人都保持着沉默不語,車越開越遠,最終進了機場。
肆月看了眼那裏停着的一架黑色飛機,這組織……啊不,科耳說這是個學院,這個學院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進了飛機,大叔對接待員交代:“相關嫌疑人已經到位,目的地,學院。”
接待員點點頭,對着對講機說了兩句,機體慢慢啟動。
肆月靠在座位上,旁邊是那個大叔,前面的座位坐着科耳。
飛機進入平流層,外面的夜空很黑,下方能看到無數光點,那是城市的燈光。
一個城市的某一處,校園裏默默捂着頭坐了起來。
好暈啊,往四周看了看,自己怎麼會在學校?
努力的回憶回憶,對了!同桌為什麼把電話給掛了!一定有問題!
可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學校的呢?真奇怪……還暈倒了,難道是貧血越來越嚴重了?
仔細的回想,可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不應該啊,雖然自己智商不高,可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老年痴獃了吧!
算了,都到這裏了,還是去綠化林看一看吧,記得同桌好像在裏面……伐樹?不會是要偷偷賣掉學校的樹吧,這可是犯法的!
慢慢站了起來,她一愣,看向自己的手,正握着一副眼鏡。
是同桌的眼鏡!這是怎麼回事?同桌的眼鏡怎麼會在自己手裏?到底是哪兒出現問題了……她有點頭疼……
一聲吱嘎,進了綠化林,默默看到一棵斷了的柳樹……
還真的是在伐樹!可是同桌呢……
沒有收穫的默默還是回家了,路上翻來覆去的看眼鏡,明天還給同桌吧。真奇怪……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些什麼……
漂洋過海的另一端,肆月下飛機時天已經蒙蒙亮。打量着周圍的建築,不得不說,這學院還挺古典的。
黑衣人領着他進了一棟建築,駝色的地毯,精緻的吊燈,倒是像一處高級酒店。
把他帶到一個房間,就不管他了。
至於科耳,下飛機的時候就被一個人接走了。
肆月打量着房間,屋子很大,窗明几淨,還有一個古羅馬的雕塑。
靠在沙發上,肆月閉着眼睛仰頭思考。
這是什麼意思呢?用反差製造心裏壓力?動用了一架飛機給自己帶回來可不該就這麼隨便放這裏啊。
除非……出了什麼變故?
肆月睜開眼睛,到了落地窗前,來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這麼大一個學院怎麼沒看到學生?
他觀察了下街道和附近的教學樓,真的空無一人。
這時,房門又開了,進來的不是黑衣人,而是一個長像普通,上身白色短袖,下身黑色褲子的高中生。
他眼睛賊兮兮的四處打量,看到肆月的時候明顯一愣,繞了一個大圈避開肆月進了衛生間。
肆月眯着眼睛,倒是有點搞不懂了,這學院是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高中生還是沒出來。肆月也一直沒聽到裏面有水聲,好像是躲着呢?
又過了一個小時,那高中生待不住了,非常輕的擰開門走了出來。目光突然一頓,他看到了肆月的手銬。
心裏鬆了口氣,還以為是這個邪教組織派來監視自己的呢。
他湊了過去,坐到沙發上一聲嘆息,滿臉苦相:“那個……你也是被這幫神經病抓來的?”
肆月抬起雙手,想推眼鏡結果推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