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憬哲來訪
出了皇宮,溫玉清看着準備上馬車的回鎮國侯府的荊暮晚。
“鎮國侯,翟憬哲快要定親了你可知?”
荊暮晚眉頭微皺,轉身看向溫玉清,她當然知道,溫玉清提這事做什麼?
“原來你知曉,那沒事了。”溫玉清看她的表情便知道荊暮晚知曉此事,她不過就是想要提醒荊暮晚一聲。
荊暮晚只覺得莫名其妙,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往鎮國侯府方向離去。
溫玉清看着遠去的馬車,輕笑,翟憬哲這親,定不成。
路上,荊暮晚總覺得溫玉清那句話話中有話,但是又想不明白溫玉清想表達什麼。
定親便是定親,翟憬哲年紀也不小了,定親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再且她派人查過下江南的蘇家,挺好的,雖說比不得帝京鄒家,但也是商賈之家,算是門當戶對。
想到這,荊暮晚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翟憬哲的面容,想到翟憬哲私生子的身份……
“掉頭,再進宮一趟。”荊暮晚朝馬夫說道。
再次進宮,荊暮晚不是去尋太后與皇后,而是去了御書房拜見陛下。
“你不是剛出宮嗎?怎的又回來了?”陛下不解,難不成是又出什麼事了?
荊暮晚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陛下,臣想求一道旨意。”
陛下眉頭一挑,不禁放下手中毛筆看向荊暮晚,荊小五可從來不會求他什麼,儘管是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也從來不會求他嘉獎什麼。
今兒個居然向他開了口?有故事。
“且說來聽聽。”陛下心存八卦之心,面上卻不顯露。
“臣之前救過一人,後為那失憶之人尋到了家人,但身份過於無法擺於明面,他本能好好重新過自己的生活,卻因我而多了這般身份,臣心生愧疚,臣聽聞不日他便要定親了,臣懇請陛下出面賞賜些薄禮。”
荊暮晚面不改色地說著,她便是這般想法,她不知自己掉頭進宮是出於什麼,也沒想明白自己進宮面聖是為什麼?到了御書房門口她才想通,她許是因為愧疚吧。
陛下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吃到瓜了一樣,愧疚?他不信!荊小五就沒有過愧疚這東西。
“這人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讓你開口求朕?朕倒是頗為好奇。”
荊暮晚:……不,你不好奇。
“回陛下,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鄒家的後輩罷了,不值一提。”荊暮晚並沒有將翟憬哲的身份什麼的擺在明面上,只說了小小鄒家。
陛下有些許無趣地看着荊暮晚,朕是外人嗎?是嗎?告訴朕怎麼了?朕又不會吃人!
“允了,朕明日便派人去送禮。”你真的不透露的八卦給朕聽聽?
“謝陛下,臣不擾陛下清靜,先行告退。”荊暮晚說著,便起了身離開。
陛下想伸手叫住荊暮晚,卻還是沒叫住,他就是想聽點荊小五的八卦而已。
荊暮晚離開皇宮后,便徑直回了鎮國侯府。
彼時天色已至黃昏。
剛回到府中,便聽聞管家說翟公子來訪。
荊暮晚愣了一下,他來幹什麼?
雖是這麼想,卻還是去了前廳,荊嶸靖還在藥材鋪處理事情尚未回來,荊銘芸又已出嫁,家中也就只有荊舒瑤和荊銘雪出面招待翟憬哲。
這會兒荊暮晚回來了,便看到三人坐在前廳,氣氛有些許尷尬。
“憬哲見過鎮國侯。”翟憬哲朝着荊暮晚作揖行禮,他這段日子已經學了不少古代的規矩。
荊暮晚點了點頭,“翟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今日我聽聞鎮國侯派人送了禮來鄒家,我便想着親自上門致謝。”
翟憬哲聽到下人說荊暮晚派人給他送了禮時,他也很驚訝,又莫名覺得心頭有些暖。
“不必如此客氣,不過就是隨手隨個禮罷了,何必又親自跑一趟過來。”荊暮晚無所謂地說道。
荊舒瑤和荊銘雪看着這兩人,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可是這麼看着,又莫名地覺得這倆人似乎還有些般配?
荊暮晚這話直接堵的翟憬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荊銘雪見氣氛有些許尷尬,便笑着打圓場,“那個,翟公子用膳了嗎?正好我們準備用晚膳,不若留下來一起吧?”
翟憬哲看着荊暮晚,見她沒什麼表情,心裏不由得有些許失落感,轉身看向荊銘雪,禮貌地回絕了荊銘雪的邀請。
“多謝款待,不必了,明日還有些事情要去一趟上饒城,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明日要離開帝京這事,他是故意說給荊暮晚聽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地就挺在意荊暮晚的想法。
荊銘雪也沒有做諸多挽留,“這樣啊,那好吧,小五,你送送翟公子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
荊暮晚沒想太多,點了點頭,轉身便往外走,翟憬哲見狀也轉身離開。
荊舒瑤和荊銘雪並排而立,看着遠去的兩人的背影。
“你該不會想撮合這倆吧?別白費了,鄒家與下江南蘇家下月便要定親,再且,小五和翟公子的身份天差地別,即使翟公子和小五情投意合,那也是不可能的,你想想重慈。”
荊舒瑤不愧是長姐,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荊銘雪的心思。
荊銘雪笑了笑,“長姐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但你看不出來嗎?從翟公子第一次出現時,小五的行為就與以前大不相同,伯母還在世時小五的院子即使是母親也不能留夜,伯母和伯父過世之後,你看我們姐妹幾人何時能在小五院中留夜?”
“況且,一個陌生男子,還特意讓人將玉蘭苑收拾出來,長姐心思細膩,應該比我更早察覺到吧?”
荊舒瑤沉默了,銘雪說的不錯,她早就看出來了,但是她就是沒想明白,不過是初識的人,怎麼會鍾情?
“說到底,她二人都是不可能的,先是翟公子快要定親,后是二人之間身份差距太大,家中還有重慈在。”
荊舒瑤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