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思想通透
夜晚，天昏月殘。
狠狠的加了一波班后，林晨最後一個離開了公司，不就是卷嗎？老夫卷死你們這些混蛋！網站已經被封了足足兩天，大寶也掉了3個信眾，這讓他的心情很不好。因此他一改低調常態，甩了一波優質計劃出去，導致今天的投放數據直接爆炸，吊打了所有市場，然後他硬是加班（打機）到23點。
數據最好的同事都加班到這麼晚，這麼努力，你們好意思先走？
漫步到另一個天橋上，涼風依舊，行人碌碌，只有一個低頭打瞌睡的老奶奶守着個賣牛雜的小攤，看着橋中央捧牌站得筆直的女孩，林旭板着的臉這才浮現一抹笑意，可惜沒有鬧事的流氓地痞讓他打一頓。
這幾天他一直在琢磨黃於卿的副本究竟要怎麼過，硬磕是絕對磕不過的，無論他選擇什麼樣的戰鬥方法，就算加上九尾靈狐的幫忙他也打不過黃飛虎。
如果服軟，他就只能放棄九尾靈狐獨自一人飛升仙界，副本失敗率極大。
打又打不過，服軟也不行，死磕他也試過了，最終還是失敗。
林晨憂鬱了，網上也查不到黃於卿的任何消息，完全琢磨不透他想要什麼。
【要不要問問黃飛燕？說不定她有所耳聞。】
幾步上前，看着大眼仍舊清澈的女孩，林晨輕聲道
“請問，可以給我一個溫柔的擁抱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黃飛燕猛的扭頭，隨後一雙大眼笑成了月牙，微微攤開雙手道
“當然可以。”
一連幾天都沒有收到林晨的信息，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被遺忘，心中惱怒中又有點不爽，從小到大她都是備受追捧，只有她晾別人的份，哪有人會晾她！現在看來，她還是很有魅力的。
輕輕的抱了抱黃飛燕，林晨頓時感到心情好了不少，堵在胸口的那股濁氣也被他一口吐了出來，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這人想多了腦子確實會發矇，就需要一個可人的小姐姐真誠的安撫。
“謝謝，頓時心境清明了許多。”
聽着林晨由衷的感謝，黃飛燕笑得更是開心，她一直堅持的意義不就在這裏嗎？
“站很久了吧，一起去喝杯奶茶？”
“好啊。”
林晨接過黃飛燕手中的紙牌，兩人漫步朝最近的奶茶店走去，晦暗的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看着林晨明顯心不在焉，黃飛燕猶豫了下開口問道。
而林晨聽后扭頭看了看黃飛燕，臉上露出一抹糾結，這種事還真不好怎麼開口問，總不能直接問候人家祖宗吧。
“說出來怕你笑話，也擔心你誤會。”
“沒事兒，你儘管說。”
黃飛燕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現在林晨就是她是實驗對象，了解對方的心裏情況對她研究的課題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和作用。
“額~，你聽過黃於卿這個人嗎？”
“黃~於~卿~”
黃飛燕取下口罩吸了口奶茶，然後咬住吸管，單手撐着腦袋細細回想，那模樣驚得林晨差點沒蹦起來。
【這臉~和九尾靈狐幻化的人形至少有六成相似，特別是那雙狐狸眼幾乎一模一樣！】
【巧合嗎？還是~】
“沒印象，好像又聽過這名，可就是想不起來。”
嚼了半天吸管，黃飛燕還是沒想起這人是誰來，抬眼便看到林晨那見鬼似的眼神，小臉頓時鼓了起來，
瞪着眼睛盯着林晨。難道她很醜嗎？不說是貌若天仙，起碼也算得上是標緻吧，居然這麼看她！
“不是~別誤會~。”
林晨苦笑一聲，看黃飛燕的眼神他就知道對方誤會了，這張臉他可是記憶猶新，這輩子都不會忘。當然，相比於九尾靈狐的傾世容顏，黃飛燕還是差上不少的，別的不說，凹凸程度相差巨大，皮膚也遠比不上九尾靈狐的細膩，連尾巴都沒有，拿什麼比啊。
“真~想不起來黃於卿是誰？”
林晨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就憑這臉，他都敢保證黃於卿肯定有貓膩，難道是九尾狐和黃於卿的後代？我去，很難說啊，他們倆已經是結為夫妻了，造個娃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啊。而且仙器擇主，擁有靈氣的石頭都能擁有獨立的意識，有仙氣潤養的玉石難道還成不了精？能心甘情願的掛在黃飛燕的脖子上總不能是貪人家脖子又白又長吧。
“想不起來，這誰呀？”
“一個~額，一個很厲害的仙人。”
“切，不想說就不要說。”
黃飛燕翻了個白眼，還仙人呢，仙人你個板板！
林晨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也學黃飛燕一般單手撐着下巴慵懶的吸着奶茶。
不經意間，他突然撇到天橋底下似乎有一個蜷縮的人影，在稀薄月光照耀下散發著一股死寂的氣息，這股氣息他覺得有點熟悉，回味了片刻又沒想起來。
對坐的黃飛燕見林晨盯着自己身後眉毛緊鎖，扭過頭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你在看什麼呢？”
“天橋底下的人。”
“哦~，你說那個乞丐呀，他好像一直都在那縮着，我在這站了幾天了，也沒見他動彈過。”
黃飛燕說著嘆了口氣。
“那人看着也挺年輕的，干點什麼不好，非要躺着當乞丐。”
林晨則是眉毛越擰越深，沉聲道
“他要死了。”
“啊？”
“不會吧。”
黃飛燕頓時有點慌了，雙眼帶着驚恐努力朝天橋下眺望，似乎憑着目光就能拯救對方。
“你怎麼知道的？不要亂說！”
“失陪一下，你在這坐會。”
“你去哪？”
“去想他請教一個問題。”
林晨說完當即起身，拉開椅子大步邁出，甚至有些急切。他知道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為什麼感到熟悉了，黃於卿在抱着九尾狐痛苦咆哮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悲痛欲絕，心若死灰。
快走幾步來到乞丐身邊，林晨的眉毛擰得更緊，不是因為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熏人，而是對方散發出來的濃郁死氣，活人要是沾染上太多的死氣對自己身體健康是有影響的。
“額~”
蹲下身，林晨看着眼前蜷縮在大衣里的中年男人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就對方這狀態有沒有力氣說話都是問題，蓬亂髮黃的頭髮加上黝黑消瘦的臉部，一看就知道是經歷了長時間的暴晒和絕食，再加上龜裂的嘴唇無力的微微張開，呼吸微薄，眼皮耷拉，這一切都彰顯着這人命不久矣。
“我~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我可以給你報酬。”
“先生？”
....
過了好一會乞丐都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沒力氣回復。
林晨嘆了口氣，起身想離開卻又不想放棄，直覺告訴他要破解黃於卿副本的關鍵就在眼前這人身上。
“你快死了，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愿。”
“或者你有什麼遺憾？有什麼不甘？我會盡量幫你。”
過了會，見對方還是沒有動靜，林晨只能無奈嘆氣，剛要起身離開卻看見對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又沒力氣說。
“你在幹嘛呀？”
黃飛燕捧着奶茶靠了過來，躲在林晨身後怯生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乞丐，自從聽到這人即將死亡后，她心中就莫名的有些驚恐，本能的不想靠近。
扭頭看了看黃飛燕，林晨雙眼一亮，來得好啊。
“把你的奶給我。”
“什麼？！”
“不是，你的奶茶！”
林晨翻了個白眼，這小腦瓜子都在想什麼，就你這容積，娃都得餓昏過去。
接過黃飛燕遞來的奶茶，林晨果斷朝乞丐靠了過去，小心的往他嘴裏喂，結果發現這傢伙居然咬着牙在抗拒，沒辦法林晨只能強行把他的嘴掰開往裏灌，好不容易灌進去后一旁的黃飛燕突然怯生生道
“那個~，我聽說餓久了的人不能馬上吃東西，最好是喝稀粥。”
“而且，我的奶茶是冰飲~，會不會猝死呀？”
“你可就成殺人犯啦。”
林晨：......
“行吧，待我給他度上一口靈氣續命。”
說完在黃飛燕翻白眼的同時真的伸出一根手指朝乞丐的額頭點了過去。
咳咳咳~
手一抖，佯裝不小心給灌了一大口奶茶后，乞丐當即咳嗽了起來，手腳抽抽，口溢出奶汁，耷拉的眼皮也慢慢睜開，驚得林晨急急發問
“你想要什麼？剛剛你生無可戀想死的時候，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乞丐聽后，空洞無神的眼睛緩緩轉動朝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無力的說道
“我~想死。”
一句話，讓林晨瞠目結舌，他想過很多答案：想獲得重來一次的機會、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想獲得對方的理解，寬恕，認同，可就是沒想過死亡。
如果黃於卿副本通關的條件就是去死，那也太沒有難度了吧，而且實力強大，擁有光明未來、又這麼深愛九尾靈狐的黃於卿怎麼捨得死？
不對！如果九尾靈狐死了~！
難道黃飛虎擊殺了九尾狐？
也不應該啊，黃於卿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九尾靈狐被殺，肯定會拚死反抗，大概率會一起死才對啊，他定然不會獨活！
嘶~，還有一種可能：九尾靈狐被殺，黃於卿被黃飛虎控制沒有死戰或者自殺的能力！也不對啊，既然被控制了就肯定會被清除記憶，入輪迴重修，就沒這茬了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林晨牙都疼了。
“唉，我們要不要打120救他呀？”
【120？救他，被救了！！】
林晨雙眼一亮，對呀，說不準最後要緊關頭黃於卿被救了呢，九尾靈狐死亡，黃於卿獨活，所以他才會想死，想和九尾靈狐同生共死！
有道理，通透！
【孩子他媽，給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