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個朋友吧?好啊
“銀柯客棧,那不是我們住的客棧嗎?”藜雨自言自語地說。
“阿瑞,快回去吧,說不定那個將軍就要到了。”藜雨拉起秦瑞的手就往客棧跑。
倒是也巧,剛到客棧門口就有一支軍隊到了,“快看!好像……不是他。”藜雨撇起嘴。
“梨子梨子!”秦瑞搖着藜雨。
“怎麼了?”藜雨滿臉失落。
“你看後面那個人,像不像江孜西?”秦瑞指着一個地方。
藜雨聽了立刻精神起來,江孜西是她們幼時的玩伴,在十七歲時從軍便無聯繫。他是秦瑞的心上人,那個藏在心底的少年郎。
“將士們歇息吧,明日卯時集合去牧羊草場。”領頭的將士發完話便離開了。
秦瑞問藜雨:“要不要去找江孜西?”
藜雨悶悶道:“我不去了,你去吧,我現在只想回去買醉。”
秦瑞質疑的眼神看着她:“不是吧,才見了一面,就愛上了嗎?”
藜雨輕輕思考一下,給秦瑞使了個眼色,秦瑞便不再說什麼,轉身去找江孜西。
藜雨回到房間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他的模樣:旒冠束着烏髮,劍一般的眉毛下面是深邃的眼眸,征戰沙場卻並不粗糙的皮膚,稜角分明的面龐。
可是她仔細想想:就見了一面,為何記的如此清楚,莫非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藜雨越想越激動,“咚咚”兩聲,是有人在敲門。“進來。”藜雨起身應答道。
進來一個人,藜雨抬眸對上那邃明的視線,她瞳孔逐漸放大,欲言又止。
男人眼含笑意,先開了口:“姑娘,我是京城派來駐守的將軍我姓程,程鵠璟。”說著拿出來一塊令牌。
他鼻翼有一顆痣,像是一幅畫卷上的錦上添花。
“你好,我叫藜雨,藜麥的藜,下雨的雨。”藜雨獃獃地回答。
“姑娘為何如此看着我,我們見過嗎?”程鵠璟笑着疑問。
藜雨回過神:“我見過你,你可能沒有見過我,等等!你掐我一下。”
程鵠璟質疑了一下,但還是掐了一下。
“啊!”藜雨大叫一聲,“你下死手啊,好痛!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程鵠璟突然有些慌張,看起來倒不像將軍的樣子。
程鵠璟突然想起來還有正事:“啊對了,我們需要排查,問你幾個問題。”
藜雨點點頭,開始了“審問”。
“你從什麼地方來,年齡,商人還是政官?”
“京城,年方三七,商人,荔語坊知道嗎,我是那裏的掌柜。”
“為何而來襄城?”
“我本來是要去外域引進舞飾,路過此地歇息,今日便封城了。”
“是否有同行人?”
“有,我鄰舍就是,現在應該沒回來。”
程鵠璟問完便起身準備離開,藜雨叫住他:“呃……那個,不如我們交個朋友。”
“好啊。”程鵠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藜雨甚至還有一些懵,程鵠璟已經離開了。
另一邊,秦瑞碰上江孜西,她眼前蒙起一片水霧,顫抖着聲音講出他的名字:“江孜西……”
江孜西回過頭,看見了少年時那個讓他悸動的女兒郎,但他只能裝作不認得,開口:“你是?”
這兩個字對於秦瑞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她腦子瞬間就亂了,目光獃滯看着他。
江孜西緊握着拳頭控制情緒繼續追問:“姑娘找我有何事?”
秦瑞逐漸恍惚,垂頭喪氣地回應:“沒……沒事,認錯人了,對不起。”
轉身便離開了。
她步伐沉重,她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認識自己了。
秦瑞明白,江孜西是她的執念,放不下的執念。
秦瑞敲響了藜雨的房門,藜雨剛打開門,秦瑞眼淚就落了下來。
“藜雨,江孜西怎麼不認識我了,他還會認識你嗎?”秦瑞有氣無力。
藜雨本來想要跟她報喜,現在看着她如此受傷,便焦急萬分:“怎麼了阿瑞,怎麼跟他見了一面你就變成這樣了?”
“他問我是誰,他不記得我了,他不記得我了……”秦瑞嘴裏嘀咕着。
藜雨見狀,只好先扶着她回房,她把秦瑞扶到床邊,藜雨不明白為何她受如此委屈,但沒有問出口。
“阿瑞,先休息吧,我幫你去問問他,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才能放心幫你。”藜雨實在着急。
她等到秦瑞睡着才離開,她也好奇為何四年前不告而別,今日重逢卻說不曾認識。
藜雨想到了一個人,程鵠璟,既然江孜西是他的部下,那一定會有所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