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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猶日依舊怒視着羅已:“怎麼滴,你還想笑話你的老父親?滾回你自己家去。”語氣微揚,上一秒的怒氣,下一秒破功了,放聲笑了起來。羅已彷彿賴上了盤猶日:“我不走,你給我去要一個簽名我可以考慮。”

既然不走那麼就在房子裏看家咯。

盤猶日不但沒有阻止,還挺開心,畢竟不是總在小別也里到處會積灰還不如有人打掃房間。盤猶日開始裝的一本正經:“在我家住可以,不過你得打掃衛生,不能到我床上睡,有客房。”盤猶日知道這個花花公子的尿性又開口:“帶女朋友來客房的床單記得換,以後不一定只有你在我家睡。”

盤猶日覺得考慮得差不多了,拿起手機就和奉玉寒發消息:[今天朋友在我家住,俱樂部地址給我,我訂最早的航班。]

訓練室的電腦前奉玉寒這時候在明亮的燈光下玩手機。看着彈出來的消息點了進去。剛準備回復,向瑤走了進來,看到隊長在玩手機,好奇心瞬間被激起,向奉玉寒走了過去。奉玉寒看着手機,餘光瞟到一個人腦袋,別過臉看着向瑤:“看什麼?”向瑤倒是沒有害怕開口就問:“你微信里的那個人是誰啊?談戀愛不告訴兄弟,不夠意思啊。”

奉玉寒被這麼一說蒙了個逼,也沒有解釋,只是告訴他“大概明天會有一個新隊員到我們戰隊你們。整理整理不要讓別人對咱們印象不好,他能力很強,現在還沒簽合同。”奉玉寒解釋沒有留什麼餘地,向瑤也大概知道了意思也沒有追問,立馬跑到各個宿舍竄門把這個消息到處傳。凌晨三點的宿舍被向瑤的喧鬧聲叫醒。

宿舍里一片哀怨聲。非群的聲音最大,直接就開始罵人:“向瑤,你特么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三點了,我們兩點鐘睡,都睡得老香了你特么喊些什麼?”剛說完就看見坐在電腦前的奉玉寒,立馬收了聲。

奉玉寒看見大家基本上都起來了,開口道:“既然都起來了,就道這裏說個事情。”

奉玉寒這麼一說,大家都醒了醒神,仔細的聽着。“明天,不,準確來說是今天會有一個人會到我們戰隊試訓,你們把基地打掃一下,別讓人家還沒簽合同就跑了。”

非群好奇的問:“誒,是替補嗎?誰的啊?”剛發問,戰隊劉經理正好走了過來:“哦,我剛想起來魄初快到轉會期了,他要轉去其他戰隊了,現在還沒有青訓中單,你們有推薦人選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奉玉寒。奉玉寒此刻也懵逼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奉玉寒本來想讓盤猶日打替補,這次真的是給了盤猶日一個在競技場上發光發亮的機會。奉玉寒也蹭着這次機會與經理溝通:“我有一個全能的好友打的還不錯,本來想推薦給你的,誰知道這麼巧……”戰隊的人都聽懂了這句話內涵的意思全部回去整理了一下衛生又回去睡覺了。

劉經理也不傻直接就問奉玉寒要錄屏。劉經理和奉玉寒一起在視屏里尋找盤猶日的失誤和不足,一直整理到七點左右大概沒什麼問題確認過人以後奉玉寒便走回宿舍睡覺。

現在的年輕人真禁得熬,睡覺還要人催,唉,這樣怎麼辦啊。

劉經理名叫劉威,可以說是和這群少年打成一片了,劉威做事很安穩,讓人放心,然而他也是電競選手出生,只不過不是這款遊戲。當時的劉威退役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有挽留的也有尊重他的,當然也有讓他趕緊滾的黑粉。

當劉威轉到《寒日》的時候微博評論底下一群黑子在罵,說他喜新厭舊,說他根本沒有愛過遊戲,只是為了貪圖錢財;還有說他背叛了原來的遊戲,沒有電競精神。當時罵聲太大,微博還被官方封了一個月。至此劉威的微博里再也沒有曾經戰隊的粉絲了,他也放下了曾經。

過去了回不來,全部成為了曾經,無法回頭。過去無法讓任何人證明。

劉威看着奉玉寒遠去的背影,自己也打了個哈欠悠哉悠哉的走進了自己的宿舍。

qk基地的等一盞盞熄滅,剛還熱鬧的環境在關燈后瞬間冷清。

qk隊員們除了突然被吵醒,心情壞了一會,但是下午起來后一個個容光煥發,等待着新的隊友過來。

下午五點半,盤猶日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總算下了飛機。陌生的城市,車道交錯,一道道岔路口看得令人發昏。盤猶日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路痴,小時候他經常把自己弄丟,還有幾次差點被人販子賣了。

電競圈雖然挺火的,可是也不一定是人盡皆知,也不是全部都能理解的,往往會有很多老一輩的人說這是不務正業。盤猶日站在機場門口給奉玉寒發著消息,讓奉玉寒發個共享地址好去。

初春的風還不是特別暖,甚至還帶着冬天的刺骨。一陣陣風吹在盤猶日的臉上,春天的風濕潤寒冷,似針扎,似蟲咬一般打在了盤猶日臉上。風撩起了他臉前面的髮絲,髮絲被吹得凌亂不堪。盤猶日站在原處等啊等,因為太煎熬時間在以於他而言異常緩慢的速度的流逝着,艱難的等待着奉玉寒的消息。

一直到十多分鐘后,奉玉寒打完了那局遊戲,順手拿過手機看到那個十幾分鐘前發的消息瞬間起身往外飛奔。邊跑邊發信息給他讓他在機場等他到。

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盤猶日的手已經冰涼了,口袋的震動,讓盤猶日感覺到還有希望,立馬解開鎖看地方發來的消息。這次沒有讓盤猶日覺得他在畫大餅,為了早點結束這段煎熬,盤猶日往前又走了幾步。風越吹越大,把盤猶日米白色的風衣吹起,也把天邊的烏雲吹了過來。

一朵朵烏雲集合於一體,天陰了下來。空氣里瀰漫著水氣,烏雲越積越多,世間彷彿也陰暗了下來。眼看就要下雨,在遠處有一個高大的人影朝他走了過來。

他攜着希望,從陰暗的遠處奔赴而來。

奉玉寒看着機場前瘦弱的站在路口瑟瑟發抖的人立馬往那個方向跑去。一直跑到了盤猶日的跟前,把自己的圍脖摘下來掛在了盤猶日的脖子上。

“還在這傻站着幹嘛,走啊,待會感冒了,你還要打比賽呢。”盤猶日先開了口。

奉玉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明白了他的意思,幫他盤好圍巾,然後扯住圍巾就往基地跑。盤猶日被奉玉寒這一波操作整傻了,奉玉寒比他高一個半頭,牽着他和牽狗一樣。有或者說想一個弱小的主人牽着一條藏獒,然後被狗溜。

誰帶人家去地方是扯人家圍巾就跑的,奉玉寒,真tm獨特。

奉玉寒的腳步邁得特別開,導致盤猶日在路上差點摔了幾次。盤猶日用盡了洪荒之力才勉強跟得上這個孽畜。

到了qk基地,奉玉寒把“狗鏈”解開,“基地里有換衣室,你把你這個薄薄的衣服換了,不然得感冒了。”

盤猶日聽到這句話驚呆了。不在乎別人速度能不能追上,不在乎別人的脖子是不是要斷了,擱這關心別人會不會感冒!這兩者孰輕孰重,在他腦子了沒有稱嗎。

魄初走了出來,看到盤猶日脖子上的紅痕驚了,磨磨蹭蹭的走到盤猶日的身邊問:“隊長掐你脖子了?告訴我,他會被禁賽的。”邊說還特別驕傲。

盤猶日在告狀與不告狀之間糾結,心想,“算了,不說也罷,怪tm丟人的。畢竟被當狗溜的是我而且人家可能不是故意的。”可是不生氣也是不可能的。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這個啊,我圍巾捆重了”這個“重”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氣全部發泄在這個字上。

魄初聽出了這句話里的不對勁驚訝的說了一句:“哇!你戴個圍巾還能把自己帶生氣,,好tm牛逼。”又磨磨蹭蹭的跑到他隊長那邊說“這個中單你可要看好,我老了打不動了,不要讓人家帶個圍巾把自己活活勒死。”魄初的臉配上這些肥肉恰到好處,就和一個圓圓的肉墩一樣duangduang的。

奉玉寒看了看盤猶日又看了看魄初。

很好,又得罪一個。

奉玉寒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現在也不能怪他了。

向瑤下樓看到一個新面孔,走上前就和他打招呼。以前有新人到基地來,向瑤都以為是送快遞的或者是送外賣的。這次不一樣,這個經理提前告訴了大家大家也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向瑤看着盤猶日還杵在那,伸手拉起盤猶日就去參觀qk。參觀着參觀着向瑤跑去捉貓去了,就留下盤猶日一個人。

盤猶日在沒人帶領的情況下,他很成功——又迷路了。qk的基地很大一個岔路口接着一個岔路口,左右不分的盤猶日看着那些岔路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一代路痴就此被眼前的路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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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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