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民政局
“明天去趟民政局吧。”
郁寒年露出來彷彿能吃人的表情,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顧千傾倚在門邊,“如果是復婚的機會,還是不用了,郁寒年,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是覺得自己手邊一個用慣了的物件一下子要不見了,你不適應,所以才會這樣,等有新的東西替代它的時候,你很快就會忘掉的。”
“那你呢。”郁寒年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痞氣十足,“你過去三年對我要死要活的,現在卻一副看不上我的表情,怎麼,和我在一起我伺候的你不爽嗎?還是你有了小白臉!”
說完,一抹狠色掛在臉上。
顧千傾揚起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郁寒年不怒反笑,突然化作一個發狂的猛獸一樣想要去抓顧千傾,顧千傾利落躲開,“郁寒年,你要是想發瘋就跑到大街上去!”
但是已經被怒氣支配的郁寒年根本就聽不進去,不出意外,兩個人就像棋逢對手一樣打的暢快淋漓,倒是規整乾淨的房間如今變得亂糟糟的,顧千傾看着對面那隻二哈,氣不打一處來,“這婚我和你離定了。”
郁寒年心中怒氣散了不少,這比鍛煉一場還盡興,走前還不顧顧千傾的拳打腳踢在她脖子裏亂啃了一通,色氣的說,“我等着。”
然後耀武揚威而去。
.
楊梅陪着顧千傾出來買傢具。
“你說他是不是瘋子,過來找我就為了打一架?”
顧千傾始終想不通。
楊梅翻着手機,寬慰道,“反正都是過去式了,早點離婚。”
本來還心平氣和的,刷到新出的新聞后,楊梅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他竟然還陪着那個女人去產檢!是恐怕其他人不知道他出軌了是不是?”
顧千傾看了一眼,失笑道,“剛才是誰說是過去式了,讓我不要在意的。”
“可關鍵你現在和他還沒有離婚,他做這些就是在侮辱你這個正牌郁太太。”
顧千傾淡然道,“不在意了,就談不上侮辱不侮辱。”
楊梅收起手機,有些擔憂的看着她,“你剛才說他不同意離婚,你打算怎麼辦?”
“協議都簽了,還由不得他。”
對這事,顧千傾自有打算。
但是郁寒年好像吃一塹長一智一樣,無論顧千傾怎麼約他出來,他都借口有事,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想去民政局了。
顧千傾打了個電話出去。
……
郁氏公司。
郁寒年時刻盯着手機,已經無心公事,劉秘書按時間來取文件,卻見文件絲毫未動,這樣的情況是從來都沒有的。
“郁總。”
“這些我稍後處理,夢然在醫院怎麼樣了?”
郁寒年正色起來,不苟言笑的坐着。
劉秘書和徐夢然本來就是好閨蜜,郁老太太還在世的時候,經常打發徐夢然過來公司,給郁寒年送飯,也是存了撮合兩個人的心思。
徐夢然便趁機與劉秘書打好交道,這才換來劉秘書為她在郁寒年的面前說話,得她死心塌地。
見郁寒年問到徐夢然,劉秘書便說,“自從郁總上一次開導過夢然之後,她確實想開了不少,但是又突然得知靶向葯的負責人是顧小姐,夢然就有點擔心,怕顧小姐言語刁難,更怕顧小姐不鬆口給徐伯母治病。”
郁寒年皺着眉,不喜歡別人這樣想顧千傾,“她不是那樣的人,你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
“郁總不如親自去看看夢然吧,她現在已經開始有孕吐反應了,胃口不好,如果郁總能陪在她面前的話,夢然也會非常高興的。”
郁寒年想了想,這幾天一直忙,確實沒有去看徐夢然了,她的母親身患癌症,而她又懷着孕,一個人在南城無依無靠的。
“我知道了。”
中午工作結束。
劉秘書跟在郁寒年的身後,準備駕車前往醫院。
卻不期然的在停車坪遇到了顧千傾。
劉秘書驚訝中帶着不起眼的埋怨,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怎麼還三天兩頭的過來找郁總,陰魂不散是不是。
“顧小姐,你怎麼來了?”
郁寒年的目光卻是落到了顧千傾的身上,視奸一般,只見女人上身穿着白色的襯衫,下身着一淺色調半身裙,靜謐溫柔卻又不失女人味,簡直就是一個搖曳生姿的妖精一般,勾着他。
這女人,打扮這麼漂亮特地來見他。
郁寒年非常的高興,花孔雀一般走過去,溫情脈脈,牽起她的手,“你怎麼來了?”
顧千傾冷淡的抽回手,“去民政局。”
郁寒年眼睛裏面的光一下子沒有了,小孩子一般,還覺得委屈,“不去。”
顧千傾退後兩步,隨意的抬起手,在半空中向前揚了兩下,郁寒年正不爽顧千傾為什麼不讓他摸,就見到四五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直衝着他過來。
郁寒年面色微變,看顧千傾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瞬間什麼都明白了,暴龍一樣怒吼,“顧千傾,你敢!”
自從黑衣人出現,劉秘書已經嚇傻了,趕緊給徐夢然打電話。
“敢不敢,這不是都做了嗎。”顧千傾指揮人把郁寒年綁起來,“郁寒年,你要是不想丟臉,就最好老老實實跟我到民政局把證辦了。”
郁寒年的臉憋的通紅,狠戾的盯着顧千傾,那目光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顧千傾堂而皇之的帶着人上車。
郁寒年被五花大綁的坐在後面,從出來公司到現在,他的心境已經大變樣,“你要是覺得以前老子沒有滿足你,才想盡辦法要離婚,不妨再給我一段試用期,保證讓你……”
保鏢們自動把耳朵閉上,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心裏卻在震驚,小姐找的男人怎麼像是一個痞子。
“閉嘴!”
顧千傾瞪了他一眼,“把他嘴給我堵上。”
堵了郁寒年的嘴,他沒有辦法再說話了,但是他的眼睛卻沒有擋住,上上下下的盯着顧千傾,像是用目光在剝顧千傾的衣服一般。
顧千傾被他看得不自在,好不容易忍到了民政局。
郁寒年的嘴巴終於得意解放,洋洋得意,“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