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思
服務生很快把包裝精美的食物盒子送過來,郁寒年接過食盒,指了指身後的人,“給他找個陪玩。”
郁寒年走後,程霖和溫勁打電話說他見色忘義,吐槽了半個小時,溫勁聽的耳朵疼。
“他和顧千傾之間隔着老太太的一條命,這個傷痕是再多的東西也填不平的,寒年早就應該和她分開,怎麼現在又搞到一塊去了?”
作為兄弟,溫勁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郁寒年痛苦,而一切製造他痛苦來源的人或物都不應該存在。
顧千傾也不應該是例外。
“不知道。”程霖接過女公關遞過來的煙,我只知道顧千傾這個女人現在是把寒年吃的死死的。”
程霖注意到,他提到郁寒年的時候,女公關看了過來,方才還冷漠疏離把架子擺的很高,這會已經欲言又止,吃香難看。
彈了彈煙灰,程霖聽見溫勁說讓他在南城多待幾天,搞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點特殊的手段,讓兩個人分開。
程霖想到他還要替郁寒年安置徐夢然,確實還需要在這邊待幾天,這下也不用無聊了,“你倒是當甩手掌柜了,把什麼事都推給我。”
“你裝什麼女人!誰讓你跑到南城去了!”
溫勁正好有通電話進來。
“我這邊還有事,你盯好了。”
程霖吐了一口煙霧,這才看向曲小茹,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漂亮,懂分寸的女人,妝容不張揚,恰到好處,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婉居家型。
但是一個女公關不妖艷賤貨怎麼對得起女公關這三個字,這就是曲小茹給他的矛盾感,但是男人嘛,臉長的好看就過的去。
“認識寒年?”
原來這兩個人真的認識,而且聽到他字裏行間提到郁寒年的時候的熟稔感,他們的關係是不錯的。
“郁總經常帶人過來。”
郁寒年過來這邊大多數時候都是談合作,或者是公司團建,但是這個理由曲小茹沒有說,在郁寒年的兄弟面前,她需要這些亦真亦假的東西來提高她的分量。
程霖手指敲着扶手,“你剛剛似乎對顧千傾特別好奇,你和她認識?”
正常人聽到別人提起一個陌生人的時候應該是事不關己的,並且不會因為這個人的事情而出現情緒起伏,但是曲小茹的反應不是這樣的。
所以程霖斷定兩個人是認識的。
曲小茹解釋,“之前郁總和我們在這裏玩的時候,顧小姐突然找了過來,在包廂里鬧了一通,郁總請的客人也很不高興,但那天,顧小姐好像也是事出有因。”
平淡的陳述,似乎是沒有添加任何的個人情感色彩,但是鬧,客人很不高興,這些詞語的應用就足夠讓人對顧千傾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會覺得她是一個不看場合,分不清楚輕重緩急的女人。
最後再假惺惺的一句好像也是事出有因做結尾,好像是解釋了,但是她前面幾句話就已經讓聽眾從心裏開始厭煩顧千傾這個人了,一句無足輕重的解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程霖算是見識到了女人之間不動聲色的腥風血雨了,那是一着不慎就會被摔的粉身碎骨啊,這會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同情顧千傾的,遇到這麼一個對手。
“看來依着她的性格確實是不適合寒年。”
曲小茹笑了笑,像是隨意問起,“顧小姐和郁總是什麼關係啊?之前也沒聽郁總提起過。”
程霖一副我本不想告訴你但是你都已經開口問了,哪能讓美女失望的表情,“這顧千傾可是郁寒年心口的硃砂痣,剛剛他還打包了飯要給她送過去呢,嘖嘖,讓他能做到這個地步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吧。”
曲小茹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徐夢然小姐還懷着孕,郁總是一個好男人,他不會做出讓徐夢然小姐傷心的事情。”
“難道你不喜歡他?”
程霖喝着酒。
曲小茹沒點頭也沒搖頭,“我早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是配不上他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要以後能時常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了,別的也不奢求了。”
這願望聽着不貪心,都沒有要求郁寒年給她回應,也沒有妄想成為郁寒年的女人,怎麼能算是貪心呢,但是南城的女人那麼多,又怎麼可能是每個女人都能時常見到郁寒年呢,曲小茹也沒什麼特殊,她也只是千萬個女人中的一個,別的女人都見不到,她卻奢望能時刻見到,從這個角度看,又怎麼不算貪心呢。
程霖晃着酒杯,沒有再問。
曲小茹看到他的酒杯什麼時候快要沒了就立馬滿上,別的時候便一句話也不說,溫溫靜靜的,在眾多的妖艷女人中,她這樣清淡的氣質確實獨樹一幟。
最後結賬的時候,程霖說,“如果讓你跟着自己,你願意嗎?”
曲小茹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後這驚訝又歸於無形,面對這樣的話,她也顯得很冷靜,這不得不讓程霖高看了兩眼,隨意之中也算有了一兩分的真心。
“程先生只是因為我與郁總的關係而對我有了幾分興趣罷了,這些興趣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等過幾天冷靜期之後,程先生便會知道現在的想法只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罷了,到時候程先生還要想些法子打發我離開,為了不讓程先生有這個煩惱,我就斗膽拒絕了。”
程霖哈哈大笑,心情暢快,“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這麼有意思的女人,怪不得寒年喜歡你。”
聰明的女人誰不喜歡。
程霖走後,經理一臉肉疼的走過來,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曲小茹,“南城的貴公子除了郁總你誰都看不上,如今這個也開頭不簡單,你也看不上,我的祖宗啊,女人的好年華就這麼幾年,你不為打算,等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若是曲小茹點頭,憑着她現在的身價,嫁入一般的豪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她偏偏奢望頂尖豪門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