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改遺囑

【086】改遺囑

趙之杏拉着楊蔚微在外面說了會兒,她向四周望了望,湊到楊蔚微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楊蔚微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趙之杏,“媽,你要幹什麼?”

“死孩子,別那麼大聲。”趙之杏拍了下楊蔚微的手,確定四周無人,才鬆了口氣,“你別管我幹什麼,聽我的去做就行。我告訴你鑰匙在哪兒。”

趙之杏又神神秘秘的說了幾句,楊蔚微錯愕的張着嘴,“媽你……你要我去找律師該遺囑?”

“死孩子,你心裏明白就行了,說出來幹什麼!”趙之杏把楊蔚微拉到小花園的一株茂盛的大樹後面,把兩個人都很好的隱藏起來,又向外張望了一下,見四周來往的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才拍着胸口狠狠瞪了楊蔚微一眼。

“我這不是被你嚇到了嘛,媽你偷改遺囑萬一讓爸知道了怎麼辦?”楊蔚微還是有些擔心。沈仁賢早就立下遺囑了,這是趙之杏早告訴她的,但是,沈仁賢現在身體還很好,又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現在去偷改遺囑,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我既然敢讓你去,自然有法子對付。”趙之杏有些自得,好像成竹在胸一樣。

“可是……”楊蔚微猶豫,她還是覺得太不保險了,就算要改,也要等到沈仁賢不行了啊。不過,她倒是對遺囑挺好奇,不知道顧伊在裏面佔了幾成。

“別可是了,我告訴你,你去找老沈的律師宋先生,把鑰匙給他,說是老沈讓你去的,他就相信了。”鑰匙其實並不是開放遺囑的保險箱的,它算是一個信物。宋律師看到鑰匙,便知道這個人是受沈仁賢所委託,是除了沈仁賢之外,唯一有權利看遺囑的人。

這是沈仁賢在家裏定遺囑時,趙之杏偷偷聽到的。她幾乎把家裏翻了個底兒朝天,才找到這把看似毫無用處其實是關鍵的鑰匙。

這是沈仁賢為了防止自己突然離世的一個準備。

“嗯,媽那你在醫院好好照顧爸爸。”楊蔚微見趙之杏很是自信,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蔚微,等等。”趙之杏突然開口,因為緊張一直微蹙着的沒霍然展開,臉上細小的皺紋也跟着舒展開來,“你跟宋律師這麼說……”

“什麼?都給顧伊?”楊蔚微吃驚的叫出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趙之杏,“媽你瘋了吧?你在沈家任勞任怨二十多年,你就什麼也不要,顧伊她幹了什麼,憑什麼都給她?”

楊蔚微以為,趙之杏叫她去找律師偷偷改遺囑,是為了自己能多拿點錢,好在沈仁賢百年之後能有個安身之所,沒想到,她竟然要自己把沈仁賢的遺囑改成,全部財產都歸給顧伊!她是瘋了吧?

“媽,爸肯定也給你留了不少錢,你得到那些是應該的,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既然爸給了,你就拿着,你這麼做是幹什麼?爸爸知道了也會生氣的!”楊蔚微急的直跺腳,要不是因為趙之杏是長輩,她真相一巴掌拍醒她。

就沈家的家產,就算沈仁賢在遺囑里沒有給趙之杏留下股份什麼的,就算是只給錢,也會有不小的一筆。

趙之杏就這麼傻傻的扔給顧伊了?

“蔚微你別說了,媽媽心裏都有計算,你照着媽說的做就行了。”趙之杏倒是很平靜,好像這件事她想了很久,下定了決心似的,“蔚微你放心,若真到了百年之後,媽媽是不會讓自己苦着的。”

“可是,那也不能便宜了顧伊啊。”楊蔚微心裏很不平衡,她早就聽趙之杏說過,之前趙之杏就要沈仁賢把自己的戶口弄在沈家上,被顧伊給擋了回去,現在,唯一能和顧伊分家產的就是趙之杏了,她現在竟然主動放棄了,那顧伊不是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蔚微啊,眼光要放長遠一些,不要只看着眼下。”趙之杏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語重心長的說道,她拍了拍楊蔚微的肩膀,鼓勵道:“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楊蔚微悄悄回到沈宅,見吳嫂在卧室里,便進了沈仁賢的書房,按照趙之杏說的地方拿了鑰匙,去找宋律師之前,還特地用沈宅的座機打了電話預約。

楊蔚微進了律師所,宋律師親自接待了她,“是沈小姐嗎?”

“是的,宋律師您好,我爸身體出了點狀況,不方便過來,所以就讓我過來跟您探討一下遺囑的問題。”楊蔚微伸出手來握手,拇指微靠在食指上,首長四十五度角斜向下。

宋律師禮貌的伸手握過去,手心觸到一方堅硬,不是皮膚的柔軟,而是紙張的堅硬。他抬頭看向楊蔚微,款帽檐兒的酒紅色禮貌戴在頭上,底下戴了一隻黑超墨鏡,遮擋住大半個臉,看不出模樣。

覺察到宋律師的打量,楊蔚微抿嘴一笑,笑得很自然,好像那個手裏拿着支票要賄賂的人不是她一樣,“宋律師?”

“沈小姐,這不合規。”宋律師拽了拽領帶,把結扣扯松,鬆開襯衣的第一個扣子透氣。

“規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需要人來改,”楊蔚微見宋律師拒絕,也不着急,她不請自坐的坐在沙發上,一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很放鬆的姿態。她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向他後面的沙髮指了指,“宋律師別見外,坐啊。”

“哦,嗯。”宋律師點點頭坐下,等坐下了才返現,自己被反客為主了,不禁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楊蔚微不慌也不急,任由宋律師打量,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唯一的收穫便是,無論有多少人盯着她,她都不會緊張,仍能自如的運用自己的演技。

“我聽說……”楊蔚微太眼看了宋律師一眼,意味深長的笑笑,“宋律師跟爸爸合作很久了吧?”

沈仁賢能夠把遺囑全權委託給這位宋律師,可見他對他的信任。

只不過,只要是人,只要有*,那便有突破口。

楊蔚微看向對面與剛見面時迥然不同的男人,嘴角掛上一抹微笑。

“十多年了。”宋律師舔舔乾燥的嘴唇,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水,卻忘了這茶水是助理剛送過來的,還是滾燙的。

咬着牙,等水不是那麼燙了,才咽下去,用舌頭舔舔,火辣辣的疼,估計是燙出水泡了。

“難怪爸爸那麼信任你,”楊蔚微玩着塗著才會的手指甲,用銼刀漫不經心的修着,時不時抬起頭來跟宋律師說一句,她突然抬頭看了看裝修簡樸的辦公室,唯獨電腦前的那顆富貴竹還算有點生氣。

“不過宋律師這辦公室還真是怪樸素的,爸爸的辦公室跟這裏比那可真要算是皇宮了。”楊蔚微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怎麼沒有內間嗎?累了怎麼辦?連個床都沒有啊。”語氣里全是對這件樸素辦公室的不滿意。

“宋律師生意不好嗎?不對啊,就算是接的案子不多,光給我們沈家做律師也賺不少啊。”楊蔚微也不在乎宋律師說不說話,只顧自己說。

“沈小姐要是沒有其他事,宋某先去工作了。”宋律師順着楊蔚微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辦公室,不是他生意不好,沈仁賢選的律師,自然是業界翹楚,只不過,因為宋律師的老婆得了肝癌晚期,家裏的錢基本上全花在病人身上了,連原本準備給兒子出國的錢都給動用了。

其實,明知道這種病治不好,卻還是不死心,錢一大把一大把的往裏砸,就是想能多留住老婆一陣子,她還那麼年輕啊,還沒有跟着自己享福呢。

“哎,先別急啊,”楊蔚微幽幽的轉身,攔在宋律師面前,揚了揚手中的支票,“我聽說,您兒子挺優秀的,不出國,可惜了人才,以後他長大了,前途不是那麼滿意,說不定會怨恨你呢。你妻子肯定也不願意看到兒子為了給她治病,放棄大好的未來。”

“沈小姐,我還有事,恕不奉陪。”宋律師的聲音變得低沉,腳步也有些急,幾乎是推開楊蔚微便向外走,那背影,有些奪路而逃。

楊蔚微看着打開的辦公室門,手指扣着下巴,嘴邊漸漸綻放笑意,看來,沈仁賢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宋律師站在打印機前,看着打印機吐出的一張張紙,由少變多,逐漸匯成高高的一摞。如果這不是打印機,是印鈔機的話,所有的問題是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宋律師?”一個令他煩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宋律師頭都沒回,抱起打印好的文件轉身就走。

楊蔚微也不生氣,讓宋律師的助理給自己倒了杯牛奶,順便給宋律師沏了杯茶,端着上樓,門都沒敲,自來熟的進了辦公室,“何必工作這麼累呢,喝口茶休息一下。”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沈小姐不希望沈先生知道你來過,就請現在離開。”宋律師明確的下着逐客令。

這是違反職業道德的事情,更何況,他和沈仁賢先生合作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因為錢而做出違反行內規定的事?

“哈哈,宋律師這是在挑撥我們的父女關係嗎?”楊蔚微笑得誇張,她可笑的看着宋律師,揚了揚手裏的鑰匙,“我說了,我來是爸爸授權的,給你支票,只不過是想改遺囑的時候,宋律師幫我稍稍改動一條罷了。

你看,我沒有壞心,要是我不告訴你哪一條是我自己想要偷改的,直接讓你改,你也不知道不是?”

宋律師奇怪的看着楊蔚微,有些摸不着頭腦,像她說的,她不告訴自己,自己也不知道,就那麼糊裏糊塗的給她改了。

“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是為了你好,”楊蔚微端着牛奶淺淺的啜飲了一口,舌尖縈繞着牛奶的甜香,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渾身的毛孔舒展開,無比舒心,“你看看,同行像你這個年紀,哪個不是跑車開着,美女抱着,噯噯,別瞪我,知道你和你老婆恩愛,所以我來拯救你的家庭來了啊。”

宋律師強迫自己不去聽那女人的喋喋不休,那可惡的聲音還是像長了腿似的跑進耳朵。

“宋律師,你就是不心疼你自己,你也要心疼心疼你的兒子啊。”楊蔚微拿出手機,調了個畫面,裏面傳來噪雜的聲音,好像是幾個孩子在爭吵。

“你……你把我兒子怎麼了?”宋先生聽出那雜亂的聲音里有自己的兒子,緊張的奪過楊蔚微的手機,看到上面的畫面,一米八的男人差點就哭出來。

幾個學生模樣的孩子圍着一個男孩,臉上的嘲笑毫不掩飾,“我說宋宇,你怎麼偷我作業本呢?老師眼裏的尖子生好學生,原來是個小偷啊。”

隨着那個拉長聲音的偷字,周圍響起譏諷的嘲笑聲,還有輕挑的口哨聲。

“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叫宋宇的男孩兒手裏緊緊抓着一個寫滿字的本子,很普通的中學生作業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題。

“喂,都聽到沒有,他說他沒有偷東西。”為首的男孩向旁邊招呼了一聲,一個高出宋宇一頭的小胖子一手奪過他手裏的本子,憑藉自己的身高優勢把本子的封皮打開,給圍觀的同學們看,

“大家都看看,都看看,這上面還寫着我的名字呢,有沒有不認識字的?不認識字就數數,數數看,上面是不是三個字,而不是‘宋宇’兩個字?”

“我沒偷……”宋宇咬着唇,聲音堅定的說,卻是越發小了下去,“我沒偷,是他自己用完了丟進垃圾桶,我撿回來當演草紙用的……”

“喲,同學們聽到沒有,他說是他撿的,你們信嗎?”男孩正處在變聲期,尖銳着嗓子吆喝……

宋律師把手機關上,看着楊蔚微的眼裏隱着星星火苗,“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宋先生別生氣嘛,我只不過是好心讓你看看你這個懂事聽話的兒子的真實生活罷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太不負責了,兒子都沒錢買演草紙了,你都不知道。”楊蔚微嘴上的笑隨着說話,越放越大,她知道,她成功了。

“宋先生,不管你幫不幫我,這張支票你都收着,就當我給小宇的禮物吧。”楊蔚微把支票放在宋律師的辦公桌上,喝下最後一口牛奶,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

“等等,”宋律師看着支票,猶豫了下,“你跟我來吧。”

楊蔚微眨眨眼,成功!

宋律師來到保險箱前,他看了身後的楊蔚微一眼,見楊蔚微背對着自己,便回身輸入密碼,保險箱的門被打開,他從裏面抽出一個牛皮紙袋子拿出來。

楊蔚微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覺察到宋律師的視線,才發覺自己有些心急了,她粲然一笑,“可以給我看看嗎?”

楊蔚微拿着遺囑仔細的翻看,果然,上面沒有自己的份兒,趙之杏也沒有得到公司的股權,沈仁賢只是給她留了兩套房產,一個娛樂城的所有權,外加五千萬的錢款。這也算是豐厚了。

至於顧伊,沈仁賢給了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這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不過,這並不是沈仁賢的全部,沈仁賢的其他財產並沒有在遺囑里說明。

楊蔚微攥緊手裏那薄薄的紙張,手提袋裏的手機響了幾下,楊蔚微接起來,是趙之杏打過來的,“蔚微,改好了沒有?”

“還沒有,剛剛拿出來。”楊蔚微拿着手機走到窗戶邊,看着樓底下的車水馬龍,她是不是該給自己,給銘楓爭取點什麼呢?

“我告訴你,按照我說的該,不許自作主張。”趙之杏等楊蔚微走了,開始擔心起來,她知道楊蔚微為自己鳴不平,就怕她不安自己說的來,自作主張的全改亂了。

“媽你……”楊蔚微不高興的咬着唇,聽着趙之杏在那邊三令五申的強調,不耐煩的說道:“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亂改的,按你說的來,你以後可別後悔。”

楊蔚微心情不爽的掛了電話,轉身的時候,已經調整好心情,“宋律師,我們開始吧。”

楊蔚微說了要改的內容,宋律師抬頭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按照楊蔚微說的做了修改,整個過程,很愉快,兩個人沒有任何分歧與爭吵,當然,本就是不平等關係,既然決定幫她改了,宋律師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楊蔚微先回家換了衣服,再回到醫院,推門進去,一股子冷風襲來,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只見顧伊站在沈仁賢床前,猩紅着眸子看着沈仁賢,手緊緊的攥起垂在腿側,她看了一眼進來的楊蔚微,扭頭對沈仁賢說道:“別把我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爸,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背叛自己的伴侶的。”

說完,撞開擋在門口的楊蔚微,走了出去。

楊蔚微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不解的看着顧伊離開的背影,“爸,姐姐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你受傷了,怎麼還惹你生氣啊,太不懂事了。”

“爸你傷口有沒有碰到?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楊蔚微見床頭柜上有香蕉,就剝了一個給沈仁賢,“爸,你別跟姐姐一般見識,她是被姐夫寵壞了,沒了分寸,您別生她的氣了。”

楊蔚微扶着沈仁賢,給他拍着後背順氣,一邊替顧伊找借口,安慰他,怎麼看都是一個疼姐姐的好妹妹。

“唉,小伊要是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沈仁賢嘆了口氣,只要一提到顧念情,顧伊的情緒就會特別激動,他今天只不過問了問顧念情在加拿大的交友情況,顧伊便跟他吼了起來。

顧念情當年為什麼帶着顧伊去加拿大,就因為那裏是她和宗叔認識的地方。宗叔把這個戒指送過來,不就是向他挑釁的嗎?他開始懷疑,顧念情生前真的沒和宗叔見過面?

“姐姐那脾氣還不是爸爸你給慣出來的,你現在嫌棄姐姐,可就是在生自己的氣哦。”楊蔚微坐在床側,伸手給沈仁賢按摩着腿,那力道恰到好處。

“你啊,就是牙尖嘴利。”沈仁賢戳了戳她的額頭,看到楊蔚微,心情也跟着疏朗起來。

覺察出來顧伊的情緒不對,楚炎鶴分出心來問她,“怎麼了?跟爸吵架了?”

“他怎麼能那樣問?你知道他問我什麼?爸問我媽在加拿大有沒有跟其他男人來往!他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耐不住寂寞,隨便招惹別人嗎?”

顧伊委屈的嘟着嘴,當年,明明是他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把媽媽氣走的,現在倒好,還來問她媽媽有沒有別的男人,她真為媽媽選了這樣的人做丈夫感到痛心。

楚炎鶴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伊,一邊是顧伊的父親,一邊是她的母親,他好像怎麼說都不好。

“乖伊伊,我們不想了,回家去。”楚炎鶴試圖說些別的來轉移顧伊的注意力,“我最近正在想去哪裏度蜜月,等安排好了,我們就走,好不好?”

見顧伊還是不理自己,楚炎鶴湊上去,趴在顧伊耳邊,咬着她的耳珠兒,“伊伊,我都有計劃哦,在蜜月里我可是有重要任務……那就是在你肚子裏種個寶寶。”

“這哪裏是說有就有的。”顧伊嗔了他一眼,抹了一下眼睛,為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怎麼不是我說了算?我這裏,這裏,你摸摸,這裏就盛着咱們未來孩子的基因。”楚炎鶴拉着顧伊的手便摸過去,也不顧顧伊的掙扎。

“楚炎鶴你個流氓,好好開車。”那滾燙的溫度,燙的她一哆嗦,顧伊抽出手,見楚炎鶴那隻狼爪又要過來,忙往旁邊移動,“你別鬧了,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

幸好手機及時響起,顧伊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接起來,“宗叔……”

聽到這個名字,楚炎鶴幾不可察的皺起眉,因為這個名字代表着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怎麼了?”見顧伊放下電話,楚炎鶴有些擔心的問。

“宗叔讓我們去福韻樓。”顧伊心裏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又有什麼任務在等着自己。

兩個人到了福韻樓,宗叔已經點好了菜等着兩個人,Irvine坐在一旁,擔心的看了顧伊一眼。

“宗叔,有什麼事嗎?”顧伊並沒有坐下,她從來沒有跟宗叔一起吃過飯,只是站在一起,她便感覺到壓抑,更別說吃飯了。

“先坐,我慢慢跟你說。”宗叔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臉上的陰霾也灑了些許。

“多謝宗叔的款待,我和伊伊今晚還有安排,就不陪您老了。”楚炎鶴把顧伊攬在懷裏,擁着她做出要走的姿勢,“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不多打擾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勉強,”宗叔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我在S市有一個合作夥伴,需要Ariel你去見一見,談談合作的有關事項,具體的,Irvine會跟你說。”

“告辭。”楚炎鶴眉頭蹙緊,攬着顧伊便要走,卻被宗叔止住。

“楚先生,這是Ariel的事,我不希望在S市看到你的身影,不然……”宗叔笑了笑,卻是更加陰森。

“哦?照你這麼說,我還不能去S市出差了?”楚炎鶴挑眉,威脅他?

“當然不是,只是一句忠告,楚先生可以試試。”宗叔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看來楚先生對於自己的產業是絲毫不關心。如果,楚先生有意加入,我非常歡迎,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楚炎鶴不理會,擁着顧伊揚長而去。

Irvine看着一桌子沒動的菜,看了宗叔好幾眼,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說吧。”

“我……義父,你為什麼總是抓着Ariel不放?”Irvine感覺,宗叔好像是故意針對Ariel,故意要把她染黑,讓她完全墮入他們之中。

“有嗎?我只不過是不想她脫離我的掌控罷了。”一如當年的顧念情,自己給了她那麼多自由,甚至把她保護的像公主一樣,她呢?她最後給了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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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佳,只能碼這麼多了,另外,謝謝送票子送花花的親們。不知道編輯下班木有啊,能不能過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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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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