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神秘男人

【080】神秘男人

金朵在眾人面前被警察帶走了,在賓客間無疑是掀起一聲巨浪。原來,新娘子根本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金朵手上,這女人是看到人家結婚來搗亂的。

楚炎鶴對顧伊挑挑眉,看不出來,他的女人原來是只藏着爪子的小貓兒,一旦惹急了,撓你的頭破血流。

“顧小姐,我們需要你到警局錄口供。”警察手裏拿着一支手機,正是顧伊的。

“好。”顧伊莞爾。

“謝謝配合,請。”

楚炎鶴吩咐梁向招待賓客,跟着顧伊一起去了警局。

還沒有進到審訊室,便聽到驚天動地的吼聲,“我告訴你,你們搞錯了,是顧伊那賤人陷害我,是她自己幹了犯法的事來陷害我逃避法律責任!”

“你們這些人是豬腦子嗎,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我要告你們,我要告顧伊!”金朵歇斯底里的拍着桌子,被身邊看押的警察一把按下去,“你敢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伸伸手指頭就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小姐,我們只是按規定例行審訊,請你配合。”警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公式化的開口。

他們當然知道金朵是誰,只不過,被她這麼罵,誰的態度也好不了。可是,報警的也不是好惹的主兒,更何況人家還有貨真價實的證據。

再說,反正人都抓來了,不管怎麼樣,只要金老爺子出面,他們都得受到上級的批評,既然這個樣子,為何還要給她好臉色?

“你什麼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有罪了?我個告訴你們這些狗眼瞎,犯罪的是顧伊,是顧伊!你知道她犯得是什麼罪嗎?走私,跨國走私!”金朵氣急敗壞,這些人沒長腦子嗎?竟然說犯法的是她,她幹什麼了?她只不過是盡了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罷了。

“金小姐,請配合我們工作。”審訊警察重複道。

“配合?我沒犯法我配合什麼?你們是收那賤女人的錢了吧?我要跟我爺爺說,我要局長撤你的職!”金朵威脅道,肯定是顧伊讓梁向那個狗腿賄賂警察了,不然這些小警察有幾個膽子敢抓自己?

“金小姐我勸你冷靜,不要再口不擇言,你這是侮辱警察妨礙公務。”警察沉着聲音說道,他們既然是人民的守衛者,便有嚴格的職業操守,被金朵這麼說,完全可以告她。

“呵--告我?你也得有那個本事。”金朵不屑的瞟了坐在對面的警察一眼,見旁邊的女警察啪啪的敲擊着鍵盤,開口譏諷道:“你不用以審訊筆錄嚇唬我,以為我是嚇大的嗎?”

她就不信爺爺不來救她,到時候,這些人要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哼!

“把這個放給她聽聽。”進來一個人警官摸樣的警察把手裏的手機交給記筆錄的女警手裏。

“隊長。”兩位警察立正站好,行了一個禮。

“繼續審問。”隊長看了一眼對面像個瘋婦一樣的女人,轉身出去。

手機里的錄音被傳到電腦上,金朵聽着裏面的對話,一愣,隨即破口大罵,“顧伊你個賤婦,你敢陷害我!你們是傻子嗎?只聽到我威脅她,沒聽到我說她販毒走私嗎?”

兩位審訊的警察對視一笑,忍在激動憤怒的時候總是會失去理智,果然不假,他們還沒問,這位金小姐就自己承認她威脅舉報人了。

“喂喂,你們去哪兒?顧伊才是犯人,她才是該關進來那個,關她十年,二十年,不,無期徒刑,她犯得是大罪。喂,你們給我回來!”金朵看着走出門的警察,心裏有些害怕,他們怎麼不審訊了?不審訊她,她怎麼有機會把顧伊的罪行給說出來?

另一邊,是隊長親自招待,楚炎鶴陪着顧伊坐在一邊,隊長面對面,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他抬眼看了楚炎鶴和顧伊身上的新婚禮服,多少也明白了個大概,不過,程序還是要走的。

“請問顧小姐,您和金小姐有什麼過節嗎?”

顧伊微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樣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好像難以啟齒似的。她抬頭看了楚炎鶴一眼,楚炎鶴只是摸摸她的發頂,寵溺的一笑。

顧伊輕咳了聲,才緩緩開口:“金小姐是我公公給炎鶴選的兒媳婦,炎鶴不同意,為此和我公公吵了無數次,而今天我和炎鶴結婚……”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金朵是因為得不到楚家二少爺,惱羞成恨,所以才有了今天大鬧婚禮的這一出。

這也算是楚家的醜聞了,而自己又不被楚老爺子承認,難怪顧伊說得吞吞吐吐的。

“那金小姐在錄音里說得您走私販毒的事,您又怎麼解釋呢?”隊長自然不會放過錄音里金朵一直抓着顧伊不放的信息。

“走私販毒?”顧伊滿臉驚愕,“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我們查過,那一晚,顧小姐確實沒有在家。”隊長一直保持着嚴肅,“有人證實,在碼頭附近見過你。”

“你說的是哪一天?”顧伊想了想,抬頭問。

隊長凝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位顧小姐有去碼頭散步的習慣?隊長說了一下日子。

顧伊低頭算了算,表情平靜的開口,“哦,那一天我確實在碼頭,因為我們公司訂的化妝品正好進港,我去接一下。”

“但是附近居民聽到有槍聲,而且警方確實有出警的記錄。”雖然那一次是非法出警。

“槍聲?怎麼可能?”顧伊驚愕的看着隊長,“我們進口的是化妝品,可不是槍支彈藥,我那裏都有那次的進口的完整手續,海關那裏還有備案,你們可以去查。而且,既然你們都出警了,為什麼當時沒有調查?”

顧伊最後一句話,問的隊長啞口無言,那個老隊長因為那件事被撤職了,所以他才能提拔上來。當時老隊長什麼都沒說,只說接到有人舉報說那批貨物有問題,就帶着一隊人去了,結果什麼都沒查到,還丟了官職。

“這個是我們警局的事,還請顧小姐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隊長的話說到後面有些底氣不穩,因為對面正有一束冷冽的目光射向他。

“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回答?”顧伊無辜的看着隊長,臉上隱隱有着被冤枉的怒意,“我當時只不過是幫朋友接貨,檢查貨物沒有問題后,我就走了,剩下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刑隊長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夫妻就先走了。”楚炎鶴語氣很不耐煩,婚禮被三番兩次打斷,現在又在警局被審,要不是來之前顧伊警告他讓他少發脾氣,他早就被警局給砸了。

“二少,我只是在執行公務。”隊長強作平靜的說道,今天這案子也真是棘手,一邊是金省委的孫女,一邊是楚書記的兒媳,兩邊都惹不起。為了保全自己,他只能把雙方都扣在這裏。

“好,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你有什麼給我趕緊的問!”楚炎鶴在顧伊的安撫下,強忍着怒氣,坐回椅子上。

“小劉,證人來了沒有?”隊長擦了擦汗,走出辦公室對外面的警員小聲說道,再不來他可頂不住了。

“沒呢,這都急死了,那邊也不安生,我們只能留她一個人在裏面鬧騰。”小劉就是之前審訊金朵的小警察,他暗暗啐了口,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偏偏輪到他值班。

“再打電話催催,這人怎麼這麼不靠譜,他姐姐不是還在咱們局子裏嗎?”隊長不安的向辦公室里看了一眼,若不是他接受這個案子,他倒是很想看兩大家族鬥上一斗,可是現在最苦逼的是他啊。

“噯噯,來了來了。”小六指着走進門的身影,就差沒拍手歡呼了。

隊長小跑着過去,低頭哈腰的賠笑,“金少爺,你可是來了。”這回讓他們兩家子斗去吧,他才不想摻和這一池子渾水。

金鑫緩慢的走着,一走一頓,恨不得能越走越遠。他眉心皺的能夾死個蒼蠅,相比於隊長的喜笑顏開,金鑫恨不得一頭撞死,他怎麼就那麼嘴賤,在唐姐面前瞎說什麼,這下好了,把自己也給牽扯進來了。楚紹要是知道,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金鑫幾乎是被隊長推着進的辦公室。

楚炎鶴看到金鑫,眼眸里閃過瞭然的神色,當時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小紹不可能,那就只能是金鑫了。

“楚叔。”金鑫喚了一聲,怯怯的。

楚炎鶴像往常一樣點點頭,並沒有表現出異常的反應。

“二少,我也是按規矩辦事,金少爺說他當時也在場,我們請他過來做個證人。”隊長一看金鑫的表情,就知道,這金家小少爺鎮不住楚炎鶴,語氣也軟了一些。

“小鑫有什麼話你就說,別顧忌着你叔。”楚炎鶴淡笑着開口,長輩的慈祥表露無遺。

“金少爺,你能把當時的情景複述一遍嗎?”

金鑫抬頭看了楚炎鶴一眼,在看看坐在他身邊一身新娘妝的顧伊,猶豫着開口,把當晚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當然沒有漏掉楚紹被打的事情。

“請問金少,你當初看到這位顧小姐在場了嗎?”

“……沒沒看清,我只聽小紹說他昏倒之前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金鑫如實回答,他當時膽子小,走在最後面,聽到前面的公子哥往回跑他也跟着往回跑,後來楚紹突然倒在他面前,他就嚇得跑不動了。

隊長揉揉額頭,這是什麼證據啊,金朵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她有人證嗎?金鑫根本就不是第一人證,而是聽別人說的,而那個別人,是楚家的小小少,這案子還真夠亂的。

可是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了,想要退出結束是不可能的了。

隊長只好硬着頭皮讓人去聯繫楚紹。

“顧小姐,雖然證人並沒有證明您當時在場,但是他確實聽到了槍響,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放你走,謝謝配合。”這句話,其實是對楚炎鶴說的,只不過他不敢直接向楚炎鶴開口罷了。

“我一定會配合警方調查,”顧伊面帶微笑,並沒有生氣,“我也希望警方能還我個公道。”

隊長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顧小姐好說話,不想金朵一樣,見誰就咬。

楚紹很快趕過來,看到楚炎鶴和顧伊,耍脾氣的一哼,轉頭看見坐在一旁的金鑫,咬牙憤恨的揮了揮拳頭。

楚紹的答案很明確,我不知道什麼槍聲,我那天晚上想辦化妝舞會來着,所以才有了金鑫看到他被畫成死人的一幕。

金鑫錯愕的看着楚紹,明明不是這樣的,但是在楚紹震懾的眸光下,他微張的嘴巴閉上。

他和金朵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他們的父親是兄弟,之間肯定有爭鬥。雖然金朵的父親從商,但是其中的緣由也只有金家自己人知道。

金老爺子為了避嫌,只同意其中一個兒子從政,這自然是能者居之,剩下的那個,只能靠自己來發展事業。

他只不過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無意中提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他當時只是對高超的化妝技藝表示驚奇,沒想到被金朵聽了去,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隊長為難了,雖然這些人都說著自己在槍響后沒見過顧伊,可是那邊金家怎麼交代?

“如果警官沒有問題,告辭!”楚炎鶴淡淡的開口,漫不經心裏透着一股子寒氣,表示着他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等等,安檢那邊確實接到舉報,我們還有些問題要了解。”隊長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這兩家子,怎麼老子一家都沒來。現在全扔給他,讓他怎麼辦?

他要是把雙方都放了,金朵那樣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不放……他偷偷瞟了一眼黑着臉的楚炎鶴,起身走到門外透透氣。

楚紹照着金鑫就是一拳,“你小子,敢陷害我家的人,活膩歪了是不是?”

金鑫閃躲不及時,拳頭擦着臉頰過去,留下一道紅痕,小聲嘀咕着,“我哪有陷害,我就是實話實說。”

“你還敢說你……”

“小紹!”楚炎鶴喝止楚紹的動作,畢竟是在警局。

“嘁,你神氣什麼,連傻女人都保護不好。”楚紹大喇喇的拎了個椅子跨坐在上面,趴在椅背上打量着顧伊,“女人,你會後悔的。”

“謝謝你的提醒,后不後悔,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顧伊對於楚紹真的討厭不起來,在她眼中,楚紹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她當然也不會真認為他喜歡自己。要說後悔,她沒選擇楚炎鶴才會後悔。

半支煙的功夫,隊長推門進來,身後跟着一個金色頭髮的西方男人,金絲眼鏡斯文的架在鼻樑上,碧玉般的眼睛在看向顧伊時,眼神一暗。

男人淡粉色的薄唇微張,用流利的中文說道,“這是我們公司在中國的入市手續,這是海關的手續,至於你們說的槍聲……”男人頓了頓,“那隻不過是個模擬槍聲的電子玩具,是同行之間的不正當競爭,我們兩家公司已經私下和解了,若是中方需要什麼,我會配合調查。”

禮貌而文雅的語氣,聽着讓人很舒服。

因為受到楚炎鶴和金朵雙方的聯合擠壓,隊長在聽到這麼彬彬有禮的聲音時,心情也好了大半,說話也變得客氣了,“麻煩先生了,您知道,中方是不允許公民攜有槍支的,所以我們對這個特別重視。”

“沒事,我會配合你們調查的,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在中國出差,你們可以隨時找我。”斯文西方男人微笑着開口,八顆牙齒,完美的笑容。

門外的小劉推開門喚了一聲,隊長接到他的信號,面容一松,真是不容易啊,終於來了。

楚炎鶴掃了一眼警察隊長,便沒再理會,視線一直放在西方男人身上,眸中閃動着危險的信號。

這個男人又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又怎麼會幫顧伊?

沒有人比他清楚顧伊罪名的真假,他對於作假供絲毫不在乎,什麼法律道德,在他眼裏就是狗屁。他更不會因為顧伊反咬金朵而產生抵觸情緒,誰讓金朵不知好歹呢。

反到是他的伊伊有些心神不寧,他知道,顧伊一直對於自己的黑暗經歷耿耿於懷,也不想繼續參與進去,但是,那種組織,怎麼會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他把顧伊的手包裹在手心,另一隻手攬過顧伊的肩膀,把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挑釁的橫了西方男人一眼。

金髮男人只是頷首一笑,但是目光並沒有從顧伊身上離開。

一行人被警察隊長請出去,同樣出現在會客廳的還有頭髮亂糟糟,赤腳站着的金朵。金老爺子如佛爺一樣坐在首位上,看到金朵狼狽的呃樣子,恨恨的別過頭,不爭氣的東西。看向楚炎鶴的目光也好不到哪去,怎麼說兩家也是世交,他有必要弄到這個地步嗎?

丟臉丟的是誰的臉?楚家和金家都沒臉!

在氣頭上的金老爺子完全忘了楚炎鶴和楚雲天水火不相容的敵對關係。

局長自然也跟着過來了,毒辣的眼神掃向小隊長,好傢夥,本市的風雲人物全被他給抓來了,他是不是忘了,他們的紀委書記還是楚家的大少奶奶!

小隊長在一眾人懾人的目光下,哆哆嗦嗦的把調查的結果講了一遍,剛講到一半,金朵跳腳怒罵,“你胡說,我沒有恐嚇她,顧伊就是個走私販子,她是罪犯,把她抓起來,抓起來!我要讓她坐牢!讓她把牢底坐穿!”

“金老!”楚炎鶴語氣加重,看着金朵指着顧伊額頭的手,一把推開,“我想您該給我個交代!”

“從鬧婚禮,到威脅恐嚇,我和伊伊的婚禮還沒結束就被警察帶過來,金小姐還在這裏侮辱伊伊,我完全可以告她誹謗!”面對金老爺子陰重的眼神,楚炎鶴毫不示弱,直直盯了回去。

“朵朵,閉嘴!”金老爺子最終丟不起那個人,怒喝一聲,恨不得上去扇一巴掌。

“我憑什麼閉嘴?錯的又不是我,金鑫你說,你說你看到顧伊走私了,你說啊!”金朵見爺爺不幫她,拉過牆角的金鑫,手上的力道讓金鑫的胳膊勒出一圈紅。

“走開,別扯上我!”金鑫厭惡的甩開金朵,自己沒本事搶不到男人,還把他給牽扯進來,他沒找她算賬就不錯了。

在官宦世家,家庭爭鬥激烈,親情本就少的可憐,更何況,金鑫感覺自己被金朵利用了,怎麼會幫她?就算是幫,現在顧伊無罪的人證物證一條一條都在那裏擺着,他說有什麼用?

“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膽小鬼!”金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朵朵!”金老爺子猛地站起來,上去給了金朵一個不大不小的耳光,“給我把嘴閉上!”

說顧伊也就罷了,那是不相干的外人,連自己家裏的人都罵上了,就太過了些。金老爺子最疼誰,自然是男孩,又加上金鑫父親在政事上能幫助他,而金朵的父母常年在國外,聯繫也淡淡然。

“爺爺我……”金朵還想說,看到金老爺子黑的像鍋底的臉,不甘的閉上嘴,狠狠的剜了顧伊一眼,要是眼神能殺人,顧伊早被她剜下好幾塊肉了。

“金老,您都聽見了,我家雖然沒什麼背景,但也不會任人侮辱欺負,金小姐這樣連罵帶編的侮辱我,我有權利維護自己的權益。”顧伊在之前一直沒有開口,置身事外的看着金朵發瘋般的咬她,現在。整個會客廳靜下來了,她才開口,每一字一句,都聽在在場人的耳朵里。

這話說的會讓人產生聯想,相比起來,金家在A市政治上的背景比楚家要大一截兒,如果金老爺子有一絲偏袒,那便是以權壓人,徇私舞弊。

金老爺子這才正眼看向顧伊,他本以為是一個以色事人的無能女人,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先將了他一軍,“這事自然要查的清楚明白,如今是法治社會,作為人民公僕,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危害百姓危害社會的。”

金老爺子看了小隊長一眼,示意他繼續講下去,那一眼,意味複雜。

不管金朵是對是錯,他都不可能讓金朵背上誹謗的罪名。所以,他的一番話,也是對警方的警告。他沒有說如果顧伊無罪會怎樣,那樣只會打金朵嘴巴,而是說會嚴查此事,也就是說,顧伊還是嫌疑人。

小隊長為難了,本來按照證據來看,顧伊確實沒有犯法,可是金老爺子剛才那個眼神……

“我來說一下,”金髮男人開口,小隊長敘說的情況,被打斷的地方正好是他出現的地方,所以,他現在開口,等於是救了小隊長一命。

他把先前拿出來的資料擺在局長和金老面前,“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情,我沒想到會牽扯到中方的合作夥伴。”

他語氣帶着淡淡的愧疚,聽這話,他和顧伊好像並不熟。

楚炎鶴卻沒有放鬆警惕,只是合作夥伴會千里迢迢的來為顧伊作證?出差?鬼才相信,正好在這個點上出差?

金老爺子聽完,臉色變了變,想要把顧伊給扣下是不可能的了,他看了一眼金髮男人,感受到不同於他斯文外表的濃濃的煞氣。

這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什麼?玩具?你還可以再胡扯一點嗎?”金朵尖銳的笑聲響起,真是可笑,這樣的借口都能找出來,真是笑掉大牙了。

“這位小姐,我們可以找當事人出來。”金髮男人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聲音沒有起伏。

“哼,你們當然可以找,花錢辦事唄。”金朵鄙夷。

“花錢?為什麼要花錢?”金髮男人好奇的問,西方可不像中國似的注重人情關係,他們注重的是人權。

被這樣無辜的一問,在場的人都看向金朵。這麼說,難道她經常這麼做?

“好了,金朵你給我把嘴閉緊了!”金老爺子看着一點忙幫不上反而讓別人抓住把柄的孫女,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老孫,今天麻煩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改天咱們再聚聚。”

金老爺子打發走孫局,顧伊卻不同意,她上前一步,表情嚴肅的對着孫局說道:“孫局,今天本來是我大喜的日子,可是我卻是在警局裏度過的,而且眾目睽睽之下,金小姐惡意誹謗,對我的名譽和生活都造成了影響。我想我應該站出來維護一下我的合法權益。”

“那是那是。”孫局在金老爺子和楚炎鶴凌厲的視線夾擊下連連點頭,他指着小隊長,“你,過來,這次的案子要好好辦,絕對不能馬虎知道嗎?”

說完略顯肥胖的身子無比靈活的溜了出去。

金老爺子一看孫局撒手了,只能從楚炎鶴身上下手,希望他看在兩家的交情上放過金朵。楚雲天也是,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來了會夾在兒子和摯友中間左右為難,所以乾脆不現身。

“炎鶴,朵朵被我慣壞了,性子直,你也知道,她就是沒頭沒腦,容易受人蠱惑,她本身是沒有惡意的。”金老爺子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拽了拽金朵的袖子,“還不給炎鶴道歉!”

自始至終,金老爺子說的都是給楚炎鶴道歉而不是顧伊,這樣的“誠意”,楚炎鶴戲謔的一笑,當他傻子呢。

“金老,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這次涉及的是我媳婦兒,雖說沈家是商賈出身,但是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兒,我只怕我岳父會……”楚炎鶴頓了頓,看到金老爺子臉色一變,才緩緩開口,“再說伊伊是我媳婦兒,我剛娶了媳婦兒,就看着她任人欺負不管,別人可是會說我窩囊無能,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

“顧小姐,今天是朵朵的錯,她也是糊塗,你就當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金老爺子頂着老臉忍着賠不是,憑他的權勢,就算是楚家堅持要告,他也能保全金朵,在他眼裏,誹謗並不是什麼大罪。

但是,楚炎鶴那護老婆的樣子,金朵是非得在局子裏蹲幾天,這樣會敗壞他一生廉政的好名聲,也會在金家燦爛的家史上摸上一筆,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況且,還有可能和楚家撕破臉,他是快退休了,可是還有他兒子呢?他不能不未雨綢繆。

“可是現在人家都知道我在婚禮上進了警局,您說金朵糊塗,可是她的糊塗讓我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顧伊很是無奈的說道,眼眸水盈盈的矇著層霧,讓人看着好不可憐。

“朵朵,還不道歉!”金老爺子斜了一眼撅着嘴不服氣的金朵,能屈能伸才能笑到最後,道個歉怎麼了,他這張老臉都不要了,她還委屈了!

“我才不……”

“道歉!”金老爺子一聲怒吼,整個身子都在哆嗦,“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就立馬給我道歉!”

“對不起!”金朵不情願的說了一句,話都含在嘴裏,連字都聽不清。

楚炎鶴挑眉,顯然不滿意。

顧伊盈盈一笑,“可是我還是受到了傷害呀,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我受的傷。”

“賤人你別得寸進尺!”金朵如瘋了的母狗,撲上前去就抓顧伊的臉,被一隻有力的手臂鉗住,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拎回來。

楚炎鶴眸子泛着危險的光,如頭狼一樣盯着金髮男人,好像隨時做好進攻的準備。

沒錯,剛才出手的不是楚炎鶴,是金髮男人,那樣的速度……楚炎鶴眯眸,他不敢說自己能比過他。

“金老您看到了。”顧伊不慍不火,聲音帶着淡然的疏離。

“顧小姐,”金老爺子咳了聲,“我知道讓就這樣放過金朵不可能,但是,如果事情鬧下去,你認為,以楚家的勢力,能比得過金家?我今天把這話撂下了,朵朵絕對不會坐牢。對於你,我會補償。”

“哦?補償?”顧伊挑眉,“說說看。”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知道,一個誹謗的罪名,對金朵根本構不成威脅,最多關兩天放人。

既然不能懲治她,為什麼不撈點好處?

最終,雙方以省道建設的主辦權達成交易。顧伊還心細的讓金老簽了字,找了律師做公證。

看着離去的金家人,顧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心裏總是過意不去,不是對金朵,而是對自己。是的,金朵說的沒錯,她就是個走私販子,可是為了逃避法律責任,她一再的說謊。

看出顧伊的愧疚,金髮男人替顧伊理了理旗袍上的披肩,動作親昵自然,“沒事的,你只是想保護自己。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

“砰--!”

------題外話------

囧,我現在才想起來,我忘了讓二少和伊伊交換戒指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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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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