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覺醒 ：冥魂
“徐老，我們就這麼讓那小子走了。”趙天不解地問道。
“我剛剛看了一下那小子的資料，前兩次覺醒都失敗了，可卻在一次擂台戰生死間無意爆發，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徐老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
“意味着什麼？”這倒不是趙天在捧哏，他確實不知道。
“天賦。”徐老的聲音逐漸弱下去，像是在說夢話一樣。
趙天轉頭一看，徐老已經睡著了，而且還在微微打鼾。
……
項文炬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記得昨天戰鬥的具體內容了。
“這是哪兒？”項文炬發現自己在一個白色且相當空曠的世界。
“這裏是你的夢境。”一個老人出現在他眼前，老人看上去70多歲了，有些禿頂，卻有一把濃密的山羊鬍，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很是慈祥，“你可以叫我夢帝。”
“夢境？夢帝？”以項文炬的眼界很難理解老人說的一切。
老人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你可知什麼是覺醒者，又為什麼要有三次覺醒機會。”
項文炬搖搖頭，照理來說，十二歲檢測天賦，十六歲正式覺醒，二十歲的第二次檢測似乎有些多餘，看上去好像是為那些不甘於平凡的人準備的最後一次機會，實際上最後連去的人都寥寥無幾。
“你知道段寧嗎？”
段寧？這他當然知道，埃爾諾里斯鎮國之柱，八階覺醒者。
“他是第四次才覺醒的人，”不等項文炬驚訝，老者捋了捋鬍鬚，繼續道，“人無法覺醒的原因可能有兩種，第一是沒有能力，第二是覺醒石層級不夠，普通人第一次，第二次覺醒都是用的最基礎的海隕，第三次使用的是較高級的星隕，但段寧三次覺醒失敗后，很巧合地得到了一塊天隕，這才造就了他如今的高度。”
“而你就和他一樣。”
“我？”項文炬已經被老者一番話驚到了，照他這麼說，自己是有能力的，但第三次覺醒也會失敗。
“那從哪兒能得到天隕呢？”老者聲調明顯一提，“從我這兒，但是這是有代價的。”
項文炬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你個糟老頭子原來在這兒等着我，但是我有選擇的權利嗎？要知道基因藥劑的代價可是減壽啊，什麼代價能比壽命更大呢。
“等你到4階后，我會不定時的找你辦三件事，你不能拒絕，無論它是什麼事。”老人眯了眯眼，這對項文炬來說是個機會，但能否把握，就看他自己了。
“我答應。”先答應再說，哪怕覺醒了，以後也不一定能修鍊到4階。
“好。”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洪亮，右手一招，空中落下一點星光，直接飛入項文炬腦中。
“記住遇到我的事，切不可外傳。”
項文炬眼前一黑，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落，一種如同溺水般的窒息感充斥着他的大腦，他拚命掙扎着，然後猛地一抬頭，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他劇烈的喘息着，死死捏着床單，被子早已被他的汗水浸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觀察一下四周，單人病房，環境不錯，有一顆紫紅色的石頭擺在床頭。
……
下午送進醫院，渾身多處骨折，晚上進行手術，當時醫生斷言沒3個月好不了，可第二天項文炬就已經可以走路了，儘管醫生一再挽留，讓他再進行一階段地檢查和修養，但還是被他拒絕了，無他，囊中羞澀啊，他聯繫了拳館，才知道他上一場拳賽打死了人，雖然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拳館說已經幫他扛下來了，贏的錢已經算作醫藥費了。
項文炬把天隕死死抱在懷裏，為了防止丟失，他甚至沒去坐公交，硬是拖着病體跑過這兩公里的路程。
打開家門后，他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卻顧不得休息，拿出天隕，鄭重地擺在桌上。
摩挲着它那粗糙的表面，項文炬一陣出神，心裏的激動與喜悅翻滾着，終於可以成為覺醒者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按住天隕，默默運轉初心決。
初心決，埃爾諾里斯最廣為流傳也最基礎的修鍊功法，能修鍊出覺醒必須的先天之氣，據說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但是練了這麼多年，項文炬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一股先天之氣從丹田處送出，沿着經脈，從手掌處緩緩流出，在接觸到天隕后就消散了。
……
天隕沒有動靜。
項文炬一臉疑惑，不是這樣的用的嗎？難道先天之氣不夠多？
這麼想着，他趕忙沉下心，又又逼出一大股先天之氣，這一下幾乎把他榨乾。
但效果是顯著的，剛接觸到天隕，就爆發出燦爛的白光，瞬間吞沒了項文炬。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相當大的黑暗空間，面前是一道不知道通往何處的的階梯。
項文炬一愣，他雖然沒進過覺醒空間，但第一次覺醒時，聽工作人員講解過的。
進去覺醒空間應該能直接看到自己的覺醒能力，怎麼到他這兒就是一道階梯了呢。
不會我的能力就是階梯吧？不應該呀，那個夢帝明明說我的潛力很大呀。
難道這階梯有什麼特異之處，項文炬試探性地站上去，令他沒想到，那階梯竟然自己運轉起來了。
還是電梯！
項文炬有些麻木，明明一個簡單的覺醒，怎麼到他這兒就這麼奇怪呢。
這個電梯沒有扶手，項文炬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挺大的平台，平台正中是一個挺古老的祭壇，祭壇中央有一團很大的灰白色霧氣，祭壇從四周的黑暗中引申出無數條黑色的鎖鏈，死死困住這團霧氣。
項文炬又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自言自語道：“這是啥呀？”
“你問我是什麼？”宏大的聲音震的項文炬都有些站不穩。
這東西居然是有意識的，項文炬有一次驚訝了，這是覺醒空間嗎，我不會進錯地方了吧。
“記住我的名字，我是偉大而又高貴的冥魂。”
……還有點中二，項文炬已經無力吐槽這東西了。
他剛想問些什麼，一個漩渦在他腳下形成，瞬間將他吞沒，轉眼間，他的意識又回到了現實。
桌上的天隕已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