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流洶湧，家徒四壁

“這……這，怎麼會是老爺？！”小允兒有些語無倫次，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跟蹤自己的竟是自家老爺。

…………

時間回到現在，允兒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偷偷瞄了瞄自家老爺，發現他真的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后，悄悄鬆了口氣。

小姑娘的動作兩人都看在眼裏，不禁有些莞爾。

旋即芸鬟撩了撩耳邊的青絲，看向季雲，詢問道：“據允兒所說，她是因為害怕遇見劫匪這才情急之下傷了相公，相公怎麼看？”

季雲瞥了一眼自家小娘子，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考校自己，順便再試探一下。

“我怎麼看？那跟着允兒的當然不是我了。”

季雲沒心思跟她玩什麼無間道，說道：“允兒所說的這個事情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如果那個跟着允兒的人真的是我，我有必要一直跟着她嗎，況且如果前面的是允兒，我肯定會叫她的名字，而不是一直像一個尾行痴漢一樣那麼猥瑣。”

一旁一大一小兩個姑娘面面相覷，不是為季雲的推理震撼，而是被季雲嘴裏蹦出來的兩個新名詞給整迷糊了。

咱們的芸鬟姑娘自小生在官宦人家，雖沒有系統學習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可在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頗有幾分造詣。畢竟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自問有些才學，剛聽到兩個未曾聽說的名詞，自然是十分疑惑。

“相公，芸鬟對你所說的兩個詞有些不解，相公可否解釋一二？”

季雲表示對老婆的好學行為感到自豪，但是這兩個名詞可都不是什麼好詞，怕說出來污了自家娘子的耳朵。

“娘子，你確定？這兩個詞可都不是什麼褒義詞，說出來怕污了你的耳朵。”

誰道芸鬟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家相公繼續講下去。

“那好，尾行痴漢的意思呢就是暗地裏跟在人家姑娘後面想要做壞事又沒膽子的男人，猥瑣的意思就是一個人說話做事庸俗，不大方看起來賊眉鼠眼。”

“哦哦哦，我明白了，看來老爺真的不是尾行痴漢啊。”允兒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雀躍，腦袋卻突然一疼，惹得她尖叫了一聲。不是別人，剛才作妖的正是自家老爺。

你才是尾行痴漢。季雲額頭一臉黑線，還想再賞小丫頭一個腦瓜崩。直到看見她氣鼓鼓的捂住自己的腦袋，這才意猶未盡的作罷。

“那麼相公認為跟着允兒的會是什麼人呢？”芸鬟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如果跟着允兒的不是自家相公，那他到底是誰呢，我家相公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季雲一臉無所謂，畢竟現在線索還太少，什麼都不知道，原主的記憶又缺失了一段，孤證不舉，還是別瞎分析了。

“說不定那個人只是恰好路過呢，而我又是恰好回來。”季雲聳了聳肩，給出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屋子裏陷入了寂靜，季雲被襲這件事似乎有什麼陰謀，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沒有一點頭緒，只得暫時作罷。

“咕嚕嚕～”一聲奇怪的聲響打破了寂靜。

兩個姑娘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季雲，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季雲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娘子啊，咱做好飯了么，睡了一宿有點餓。”

芸鬟捂嘴輕笑，隨後道：“相公隨我來。”於是三人便從卧室離開，去往堂屋。

季雲的院子是一種常見的四合院，坐北朝南，採光極好。一株梧桐樹在院子裏挺立。此時已接近入秋，樹葉略微有些發黃，隨風簌簌。

季雲來到堂屋時，桌上的飯菜早已準備好。不過飯菜很少也很樸素，一碟榨菜，幾個饅頭，一碗稀粥。

“你們兩個吃過了嗎？”季雲轉頭看向兩女。

“老爺（相公）已經吃過了。”兩女同時答道。不巧的是，又是咕咕兩聲響似乎肚子在抗議。

季雲搖頭輕笑，招呼一聲：“你們兩個也過來吃點吧，雖然飯不多，墊墊肚子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