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基前
大殿內,趙翊沉思着,覺得差不多了,傳李忠過來,對着他說:“李忠,你現在立即執是令牌出城,讓趙季摔十萬人馬過來,駐紮於兗州。”
兗州位於盛京城不遠處,若是要增援,所需時間也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人心難測,趙翊不得不防啊,現在局勢難望,難保有人不會有異心,到時候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己哭都地方了。
趙翊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令牌給了李忠。
李忠也不敢問其中原由,原本的計劃之中是沒有這個的。
趙翊非常清晰的明白現在的局勢,自己大量調兵,別處地方肯定會空虛。
趙季統領的軍隊是屬於內地的,調度過來影響不大。趙季調過來后就有兩個作用了,一個是鎮懾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另一個是隨時可以支援劉氶軍來京后的空處。
經過一番大戰洗禮的盛京城,倒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破敗不堪,除了城牆損壞,就是死了大量士兵,百姓昨晚只是簡單的受到驚嚇而已,這不得歸功於黑甲軍的軍紀了。
“聽說了嗎?這個以前的太子,現在的晉陽王謀反啊!”
“什麼聽說啊,現在我們大梁的黑甲軍都來了,肯定發生是謀反了的呀。”
“嘿,據我的一個朋友說,康泰皇帝有遺詔說是把皇位傳給六皇子晉安王。”
這時一個隔壁桌的人聽到他們聊着前幾日最火的事,頓時也是八卦之心燃起,轉過身來,管他認不認識,把自己掌握最大的八卦放了出來。
“哦?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有這事。”
“你們覺得六皇子怎麼樣?”
說到這個話題的人頓時壓低了聲音,隔壁桌的人沒有聽清,立即轉移桌位,做到那兩人身旁。
“你找死啊,這個是能隨便說的嗎?”話是這樣說,但是那個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他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人,至於那個做到他們身邊的那人,身穿麻衣也就不管了。
接過話來,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只有自己可以聽到了。
“晉安王肯定是不錯的,聽說他在他的封地治理得非常好,他要是皇帝我們的日子說不定會變好呢。”
皇帝是誰也沒有非常明確,他們自然是不敢明目張胆的把自己心中最好的皇帝人選拿出來虧。
要是最後不是那個人當皇帝,自己說不得得到安監司走一趟。
前幾日的事來得非常迅速,讓人來不及想到,想到的時候,事情又已經過去了。
現在京城的大門都駐守着大量的黑甲軍。
皇帝駕崩,晉陽王協同太師司馬賦謀反,欲奪取皇位,所以他們來了……
來勤王!
他們來到京城,這就是他們的借口,簡簡單單的,只要是個明白人,稍微分析一下現如今晉陽王的勢力,就知道晉陽王除非瘋了,否則是不會謀反的。
只不過他們看得出來的人比不知道的人少得可憐,輿論就像洪水般。
逆流而上?
那是痴心妄想,天下百姓萬萬人,他們可以聽到,但他們也相信眼睛。
自從黑甲軍進城后,他們與百姓秋毫無犯,百姓自然就相信了。
要是造反早就殺瘋了,那還輪到他們今天早上起來磕瓜看熱鬧啊。
黑甲軍雖不是趙翊的直屬軍隊,但對於他們進城后的所有動作都和趙翊脫不開。
民心和輿論,這兩樣東西是政客的無雙啊,要是它們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加在一個人身上,不說榮華富貴,當皇帝也是可能的,就像劉備。
在昨夜上朝野知道皇帝駕崩后,也是很平常,該哭的哭,該暈的暈,該作詩的作詩。
世家以為會像以前一樣第二天喜迎新帝登基,然後把持朝政,和皇帝剛一剛。
可惜,天不遂人意啊!
沒想到皇帝駕崩后,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居然有人摔軍進京,打着勤王的名號,他們頓時懵了。
黑色的盔甲,宛如雕塑辦不動的站守着,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儼然的肅殺之氣。
看着那些人,現在他們可不敢說什麼造反啊。
要說只能在私底下說說,要是擺到明面上,不用第二天,下一刻不是安監司的人來就是六扇門的人,自己是別想完整的走出來了。
而且現在還多出了個黑甲軍。
劉氶這個人他們是知道的,手段狠辣,要說他們最不想讓誰入朝,劉氶肯定是排第一。
大勢已去,得跟着新的大勢了,不然得跟舊大勢一起去了,有人自然想着要不要迎合新帝。
今早京城各方也是瑟瑟發抖,不敢多言什麼,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吱個聲得罪了現在最大權勢人,把自己給咔嚓了,大家都是噤聲。
說個話什麼都也是交頭輕聲的,生怕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聊的被人誣告。
乾聖殿上,趙翊跪在老皇帝趙癿的靈柩下,雙眼通紅,倒不是說悲傷過度,該有的模樣還是要有的,要不然有些個要名不要命的白痴跑過來嗶嗶,又是一個麻煩。
不過老皇帝死了,趙翊多少還是有點傷心的,雖沒說過幾句話,但老皇帝還是幫了他不少,至少是生活上沒讓怎麼樣,也沒有把他送到那個荒地去開墾。
當然這也離不開趙翊母族周氏了,周氏在朝廷上的勢力不大,但也是個門閥世家,多少有點話語權,老皇帝也多少有點顧及。
這幾日也是動蕩不安,到了今早已差不多穩定了,皇帝駕崩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盛京城,要是大臣們還還沒有來,那真的就是死罪了。
皇帝死了,全城傳了個遍你還不知道,你這個大臣也不用當了。
於是乎,天未亮,在盛京城基本穩定后,大臣們這才敢跑出家門來皇宮拜拜皇帝,皇帝駕崩他們肯定得跪跪表一下忠心啊。
有人哭着大喊道:“陛下,你怎能棄我而去……”
眾臣聽到有人居然如此忠心,哭得如此凄慘,紛紛動容。
望過去看看是誰如此忠心,看了過去。
見到那人,臉抽了抽,心中暗罵,又是這不要臉的逼,每次有什麼可以表露忠心的,他崔央肯定第一個來。
剛才不知道是崔央,現在知道了,看着他哭就像是看猴般。
崔央見得差不多了,也收住,不然真的就太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