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錯亂
但面前的樂樂偏不如她的意，“這個鞦韆就是我的，你一個外人就是碰不得，我討厭你”
樂樂拾起地上的彈弓，從棉衣的口袋上拿了些碎石，朝着黎漁的額頭上就是彈過去，嘴裏一邊嚷嚷着，一邊毫不留情為了小孩子心中那一絲的自尊感。
黎漁額頭上被一些碎石擊中了，有些疼痛。
她眼裏冒着火氣，直接從鞦韆上站立起來，氣勢洶洶地來到樂樂身邊，揪住他的棉衣領，把他拉到與黎漁同等的視線內。
“你討厭不討厭我與我何關，但是你這樣子襲擊別人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立馬給我道歉”黎漁滿腔怒意，吐出來的話語讓面前的小男孩身體抖了抖。
樂樂停在半空中的小腿不斷地掙扎的，他癟了嘴巴，大罵道“爸爸媽媽，有人要打我呀”
跟在樂樂後面的兩個小男孩直接衝到黎漁身邊，扒拉她的衣服，用小手不斷捶打她的身體，感受到同伴的害怕，他們也眼淚汪汪的，大哭起來。
一時間，小孩子哭聲衝天，旁邊的休息的大人也聽到動靜了，拉開了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黎漁愣住了，急忙了放下了對他拳腳手踢鬧騰的樂樂，有些結巴道：“你...再瞎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對你怎麼樣？給我閉嘴”
說著急忙想要捂住樂樂這個大嗓音，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樂樂的媽媽已經拿着掃帚趕過來了。
一臉警惕把樂樂護在身後，毫不留顏面罵著委屈巴巴的黎漁，“你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人還欺負小孩子，丟不丟人，你一看就是沒娘教的的混子，說的也覺得晦氣”
說到最後，樂樂媽媽還惡意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對着圍觀的大人張揚說著自己的委屈，自己命苦，把一個孩子牽扯那麼大竟然被人欺負，面前的人着實過分。
一時間，所有的謾罵都集中在黎漁一個人身上。
黎漁聽到“沒媽教的混子”這幾個字眼時，心裏那道安全防線已經崩潰了。
她蒼白了臉，耳鳴的聲音讓她聽不到一點辱罵，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童年的噩夢全湧進腦海中。
她無力的蹲坐在地上，雙臂抱着頭，她忘記了呼吸。
沒有任何新鮮氧氣的吸入讓她的臉像死灰的牆壁那樣，心跳有些急促的跳動着，她急忙大口大口吸入這雜質的空氣。
當她感受到肩膀上有動靜時，她不顧一切禮義廉恥上前順着那手臂緊緊抱住那個人，此時旁邊圍觀的人早已不見了。
她可以盡情發泄自己的委屈，“我是沒有媽媽，可是這是我能決定的嗎？我一上下來我媽媽就不在了，我想我媽媽....你說，我為什麼沒有媽媽...”
懷中的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平日裏神采奕奕的樣子此時受滿了委屈，連語調也有些軟乎。
秦南一不喜歡她這副柔弱的模樣，她喜歡的是帶着一臉笑意，永遠充滿鬥勁的黎漁，可是心臟為什麼有些疼。
他不排斥黎漁的靠近，甚至有些享受，他學着人類互相安慰的樣子，抬起手拍拍了黎漁的腦袋。
軟聲細語道：“剛出生的人類一切數據都被我們錄入系統里，包括他們這一輩子人生規劃，父母關係，伴侶情況，但是我找不到你的任何消息。”
“黎漁，你是這個世界的人嗎？”秦南以試圖安慰，但又回歸理智，對黎漁這個不存在的人心生疑惑。
黎漁哭夠了，訴說的話語也發泄出來的，某人的懷抱一點都溫暖，冰冰涼涼的。
但是黎漁又很喜歡，她噗嗤笑出來，逗弄這個不會安慰人的小夥子，“我怎麼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不是，你猜猜我是從哪裏來的”
沒想到，秦南一會把這話當真，他仔細思索了一番，思來想去也只想到“時空管理局”。
但是面前的人是人類，他不能透露太多秘密，否則對人類無益。
“是精子和卵子結合以後形成受精卵，在輸軟管的蠕動下，受精卵進入你媽媽的宮腔當中着床、生長、發育、形成胚胎，慢慢的長....”秦南一一本正經回答道。
還沒說完，就被黎漁一臉無奈打斷了，“行了行了，這些道理我都懂，況且這些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說你這個腦袋怎麼就就這麼轉不過彎呢”
黎漁掙脫了秦南一的懷抱，想要出去砍幾個喪屍解氣，卻被秦南一又拉回去了，高大的肩膀直接緊緊抱住了瘦瘦小小的懷中人，“讓我再抱一下。”
面前嗓音帶有一絲絲蠱惑，讓黎漁酥軟了骨頭，“你怎麼回事？是沒抱過人嗎？”
“嗯”秦南一意猶未盡的答道，然後直接鬆開了放到黎漁脊樑上的雙臂，然後不回頭似的離開了，不帶走一片樹葉，就這麼離開了？！
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周陽和劉景還沒回來，與他們一起出任務的士兵都已經回來，被問到周陽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們也疑惑，“周陽他們比我們先離開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會遇到什麼問題了吧”
諸如這類的答案，沒有一點有效的信息，這八成是遇到什麼大問題了，黎漁心裏想到。
周陽的妻子就在一旁聽着他們的對話，眼神不由流出擔憂，她雙手緊握，在狹窄的房子內走來走去。
甜甜就追在她媽媽身後，笨拙地來回走去，一臉單純的發出困惑，“媽媽，粑粑怎麼還沒肥回來？我想粑粑了”
甜甜比之前停停頓頓才說出來的一整句話，此刻還算連貫，但發音不太準確，但明白人都知道小孩子想念爸爸的心思。
周陽的妻子張曉曉把滾在地上的女兒一把抱在懷裏，手指拭去女兒的淚水，“爸爸很快回來的，媽媽向你保證，爸爸明天肯定會帶着禮物回來的，甜甜不哭好嗎！乖乖聽話！”
“我不聽，媽媽是騙我的”甜甜搖晃小腦袋，“姐姐，粑粑明天會回來的對嗎...我不相信媽媽..媽媽之前還說粑粑今天會回來...”
黎漁從口袋上拿出一個棒棒糖，掰開了糖衣，塞在甜甜的嘴巴里，“你爸爸很快就回來了，小姑娘再哭鼻子就會變醜丑的，到時候爸爸都不會親你小臉蛋了，聽姐姐的話不哭了”
甜甜聽到哭了就會變醜，嚇得趕緊吸了鼻涕，雙手擦乾眼角的淚水，把自己擦得一點哭的痕迹都沒有，這大幅度的動作有點笨拙，讓人看得有點想笑。
焦躁的氣氛都隨着張曉曉“噗”的一聲，散開了雲霧。
傍晚時分，張曉曉敲開了黎漁的房門，看着黎漁的臉，有些躊躇不敢開口。
“是問周陽的事嗎？”黎漁看着張曉曉滿是愁容的臉，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詢問周陽的事情。
“嗯嗯，我有點擔心周陽，你說他的夥伴都回來，他們兩個還沒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呀”張曉曉語氣焦急道。
黎漁也有些擔心，“那我出去接任務，順便去找找”
“那隻能麻煩你呀！我跟甜甜都是手無寸雞之力的人，除了焦頭爛額，也不能解決什麼辦法，真的麻煩你，謝謝”張曉曉緊緊握住黎漁的雙手，表達自己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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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爛打卡第一天。今天你撲街了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