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寒假也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就借這個時機介紹一下廣中的老師們吧。
班主任姓蔡,是教語文的,資格很老,已經到了要退休的年紀了,任教期間帶出來許多清華北大之流,所以總聽辦公室的其他老師喊她為“北媽”。
講到這裏可能有些同學已經開始感到奇怪,因為正如前文所說,廣中的高中部剛創立不久,我們這一屆也只是第三屆高中生,而第一屆的還在高三,根本還沒畢業。
這就要說到師資來源的問題了,廣中的許多老師都是從別的學校調過來的。
而其中以“北媽”資格最深,他曾經在正興(我們這裏最好的私立學校)以及一中(我們這裏最好的公立學校)都教學過,教出了一大批優秀的學生。
說到正興,生物老師也是從正興調過來的,因為是東北人,所以說話很直,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是我最喜歡的一個老師。
我們學校的師資結構十分混亂,除了這些之外,我們的物理老師是從初中部調過來的,數學老師是從小學調過來的,當然,再此聲明一下,我只是陳述一下客觀事實,並沒有看不起某個老師的意思,對於我來說,老師就是老師,就是為我們傳道授業解惑的人,管他以前是教什麼的,教的好就行了。
………
小天幫着我把行李都帶到了宿舍,好在我住的三樓301,也不算太高,將行李帶到宿舍之後,簡單整理了一下宿舍,我就帶着小天開始參觀宿舍樓。
宿舍基本沒發生什麼變化,就是樓梯口喝熱水的機器發生了些許改變———原本可以免費喝熱水的,現在卻需要刷卡取水,學校還沒通知,不過估計這個卡是要向生管買的。
“我丟,學校窮瘋了吧?喝個水要錢了,以前都不用的。”
小天歪着頭想了想,“這可能是出於某些考慮,比如會有一些行為比較惡劣的人拿桶來裝喝的熱水去泡腳。”
我恍然大悟,“有道理啊,因為洗澡用的熱水要錢,喝的熱水免費,所以會有一些素質低下的人,用桶去裝喝的熱水來泡腳。”
帶着他逛了一會,他就失去了興趣,跟我打了聲招呼,就說要去體育館和別人打羽毛球了。
這一天學校是沒有提供晚餐的,我看時間不早,就打算出去學外面的經濟快餐扒拉幾口飯。
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見傳達室外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小又同學嗎?難道在這等誰嗎?
“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反倒是她先開了口,“要幫我搬行李嗎?”
我看了一眼,她旁邊果然有一大一小兩個行李,“樂意之至。”
“那就謝謝你咯。”
我拿上兩個行李箱,和她並肩走向女生宿舍。
不得不說,我到現在都搞不懂,為什麼女生的行李箱會比男生的重那麼多,明明可以用拖的,但我還是是堅持雙手提着行李箱離開地板,一路向女生宿舍走去。
這個階段的男生男生嘛,總有一些幼稚到可笑的好勝心理,更何況旁邊並肩走着一個漂亮的女生,這無關是否這個女生是你喜歡的女生。
“寒假過的怎麼樣?”
“還可以吧,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你呢?”
……
路上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着,很快便遭到了女生宿舍門口,由於女生宿舍,男生免進,她便讓我放下行李,表示接下來自己可以。
“你放着就行,
我等下自己可以拿上去,謝謝你啦!”
放下行李的一刻,我充分感覺到了肌肉的酸痛,故作輕鬆道,“不用謝,不用謝,小事一樁。”
因為是個窮逼,沒什麼錢,也不敢吃肉,到了經濟快餐,我只點了一樣菜,花了三塊錢。因為這邊打飯是免費的,所以我菜省着吃,多打了兩碗飯。
吃完飯我就跑到體育館去找小天,一進來便聽一聲,清脆的“啪”聲,這麼凶的嗎,剛進來就見他在殺球,對面自然接不住,一下落敗,撿起球來,正要發球。
好像突然看到了我,小天右手舉起球拍示意暫停,然後走過來問我,“你打不打?”
既然都被問到了,那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打,“打呀,怎麼不對。”
小天轉向他的隊手,“加他一個,現在開始算球,六球一局。”
“可以。”
基本沒什麼懸念,小天以壓倒性優勢打贏對面沒什麼壓力。
輪到我的時候,小天有意讓我,都會盡量打一些比較好接的球讓我打,當然可能我本身太菜的原因,我還是落敗了。
之後便開始了,我和小天對打,小天和他對手對打,如此往複。
我便在想是否是由於小天太強,故而我打不過,若是換成小天對手,我是否打得過?
小天也發覺了,這樣並沒有什麼意思,假故自己打累了,把拍遞給我,讓我和對面打。
果然,並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對面依然把我打爆了。
合著就是我菜呀,我感到一股濃濃的挫敗感,把拍遞給小天後,我說了句,“累了,你們打吧,我坐這看着就好。”
………
打完球后,我陪着小天出去吃了飯,就差不多到了晚自習時間,小天雖然不是內宿生,但因為剛開始有申請晚自習,所以他也要在學校晚自習,我和他並沒有在同個晚自習教室,走到教室門口,我便和他分開了,並沒有像其他朋友之間那種矯情的分開道別,到了班級之後,我走進教室,他繼續往前走,彷彿原本就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很是自然。
要開學的前一個晚上,雖然說有晚自習,但並沒有老師管,所以晚自習班級里總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沒來,教室里的人幾乎都在很認真的寫,或者說抄,抄什麼呢?自然是寒假作業咯。
可曾聽聞過在中國有這麼一個傳說,一根筆,一堆作業,一個晚上,一個奇迹。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也有一些人,在他們的臉上,我能看到一種光———來自手機屏幕投射到他們臉上的光。
至於我,我當然是屬於前者的。畢竟在家,我還真沒怎麼做作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