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新的征途
太陽照常升起,無情的沙漠又如往ri般酷熱。
天知靜靜地待在車裏,懷抱着冰冷的身軀,盡量明知美人已逝,但還是不忍心看到無情的太陽燒毀這具jing致的皮囊。
直到太陽漸漸下山,天知也漸漸清醒過來,靜靜安頓好安琪之後,天知帶走了她的銀槍和銀十字架,明天的太陽照常會升起,危險的路途還需要趕下去。雖然不知道安琪到底是去哪以及幹什麼,但安琪拼了命也要去做的事,天知感到自己有義務要繼續幫她完成。
連綿不斷的沙漠,延續到一片山谷,山谷彷彿是地獄的邊界,然而山谷之中空無一物,死一般的寧靜地預示着這裏不過是另外一片的地獄,然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卻有一對眼珠動了一下。
“看清楚了嗎?是什麼人?”
“好象是敵人,不過也象是自己人。”
“廢話,在這條廢棄的道路上走的,不是敵人就是自己人。”
說話的壯漢有着相當強壯的體格,如果只是看那健美的身形,感覺他也不過四十歲,但那張面卻是一整片的皺紋,要說他五六十歲也不會有人反對,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卻有着二十多歲人的靈敏。
另外一人不好意思地跟壯漢說道:“凱德隊長,要不別管他什麼人了,反正我們這裏就算再來一百個人也不夠,也不缺他一個了。”
“不行。”凱德隊長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次的行動對於整個教會來說都是意義非凡,因此教會專門派過來支援的人,必然絕非常人。”
“不過奇怪了,這車怎麼喜歡走s形啊?”
開車的正是天知,由於他不懂得cāo作方向儀,以致於快到目標了都不知道,只好跟着所指方向左右搖擺,而凱德隊長見此情況反倒心中一凜,以為來人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埋伏,正以s形開車來干擾描准。
眼看着汽車越開越近,凱德隊長和部下都拿起了武器提防,眼睜睜看着汽車開到眼前的時候,突然一轉,汽車又向另外一個方向開走了,凱德隊長和部下都暗自問候了對方父母一句,放下手中的武器。
然而手中的武器還沒完全放下,汽車居然轉了一個大圈,又開回來了。
凱德隊長和部下這回連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而開車的天知似乎剛好感覺到了對方的問候,閉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以致於腳下也用力一踩,汽車一下加速沖向凱德的隱蔽處。
在場眾多隱蔽的人都嚇得直冒冷汗,也不知道此人怎麼會如此的神奇,一來不但看出了埋伏,還一下就衝過去壓制住了自己隊長埋伏的位置,由於沒有隊長的命令,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繼續眼睜睜地看着天知下一步行為。
天知打完了噴嚏,腳下一緊差點撞上山谷,心覺有點邪門,於是乾脆下車走走,觀察一下環境。在車上坐多了,剛一下車就想放點水,心想反正連行幾天都不見人影的,就直接解開褲襠,就地解決。
凱德心中一顫,心想這傢伙看穿埋伏也就算了,還居然愚弄自己到這般程度。一咬牙,大呼一聲就舉槍從隱蔽處跳了出來,附近埋伏的人見此也紛紛跳出來舉槍對着天知。
天知一時反應不過來,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怎麼明明空無一人的山谷,轉眼就冒出一大堆殺氣騰騰的人啊,剛好跨下的水龍頭又忘記及時關上,於是火槍沒開,水槍倒先開了,一陣腥水靜靜地灑到凱德的褲腳上。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定格住了,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連凱德也鬧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居然就這樣眼定定地看着天知向自己送水,也忘記是否需要躲一下。
天知這時候腦子裏更是一片凌亂,不過想着對方既然沒行動,乾脆就這樣一泡尿水撒到底,同時爭取時間給腦子急速運轉一番。
所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天知放完水后,再淡定地整理好褲子,最後又冒出一句:“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