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夫人師承何處？
“好，請問夫人對房間的擺設可有要求？”
“沒要求，乾淨舒適就行，反正也住不久，另外我想問下程侍衛，你家將軍之前去過陵川縣么？”除了早上見過之外，姜沫總感覺自己在哪兒見過元臻，，特別是他身上那獨特的味道，很熟悉。
這問題一出，程顥直接退後兩步警惕問道：“夫人為何這般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面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將軍身為朝廷命官，去過的地方自然多，具體的也沒記過，但淮安城是第一次來，至於陵川縣…在下並不是時刻跟在將軍身邊，所以有些事並不清楚。”程顥沒有說，這件事兒是將軍的秘密。
不清楚么？還是不能說。
帶着疑問，姜沫再次給元臻檢查身體情況后，沒有發現異常便出去了，等在外邊的萬啟楓見人出來了，快走兩步迎了上去低聲詢問：“如何？將軍的病能治么？”
“能，已經做了治療了，過兩天沒出現感染，就沒事兒了，不過這兩天我要待在這邊，等將軍脫離危險后才能離開，我娘和孩子那邊，萬公子能否去跟我娘說一聲？”
“沒事兒，伯母那邊我去說，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可以么？”
“公子覺得，現在的情況，有比府衙更安全的地方么？”
那倒也是，災荒年間，災民動亂，府衙有官差守着，自然是安全的。
“那行，回頭我跟晴兒要個丫鬟過來照顧你，有什麼事兒你差丫鬟來說一聲便可。”
“那就多謝萬公子了！”
這邊話剛說完，程顥已經讓人收拾好了隔壁房間，“姜夫人，房間收拾好了。”
“辛苦程侍衛了！”
“職責所在。”
姜沫癟嘴，送走萬啟楓后，回到房間關好門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剛要進入夢想，腦海就響起了小艾的驚呼聲：“主人，空間升級了，把您的實驗田都搬進來了。”
姜沫一聽這消息，一個彈跳起床走到門口見沒人後，趕緊用意識探進空間，果真見到了她被誤殺前剛播過種的實驗田，如今稻穗已經壓彎了腰，土豆秧子也快枯萎了。
“小艾，你去把土豆拔起來看看，果實大不大，我好計算產量。”有了實驗田出產的這些糧種，等下雨後，她就可以開荒當地主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嚇的姜沫趕緊回神，“什麼事兒？”
“姜夫人，將軍有請。”
“好，我馬上過去！”
元臻屋內，程顥垂首站在床邊，元臻則是半靠着床邊坐着，見到姜沫進來后開口便問：“如果我現在要離開淮安城，你能否同行？”
“不能！”姜沫直接拒絕了元臻的請求，一是因為她不想跟權貴有太多的交集，二，看着元臻的臉，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一雙兒女，越看，三人的臉彷彿就能重疊在一起一樣，她怕。
雖然她不知道這樣的擔憂出自哪兒，可她不想有一天，自己的孩子會因為眼前這個人而讓他們母子（女）分離。
“既然姜夫人不願同行，可否把需要的藥物備齊？”
“將軍三日內最好不要離開床上半步，否則，一旦出現併發症，神仙都救不了你。”不是她嚇唬人，心口插着引流管呢，一旦感染就是她，都不一定能救回來，何況醫療設施簡陋的古代。
“皇上密旨，本將軍必須即刻啟程。抗旨，也是死，夫人若是不能隨行，本將軍也是死，所以，還請夫人行個方便，只要護着本將軍身體好全后，姑娘想去哪兒本將軍隨時放人。”
姜沫不為所動，“整個大周，能人比比皆是，皇上若是知道將軍重疾纏身也不會給將軍派差事兒，恕姜沫不能答應將軍的請求。葯，我可以給將軍備齊，但後續出現的問題，請將軍自行承擔。”
姍姍來遲的藍奕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姜沫的這句話，心裏頓時不悅的的反駁：“姜夫人好大的口氣，倒是讓藍某我很是好奇，連我都對將軍的心症素手無策，夫人竟能給將軍做治療？”
“山外山，人外人，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公子有不懂的也不奇怪，我的醫術跟公子的不同，我能做到的，公子做不到也沒什麼丟人的。”
“誰丟人了？我藍奕…”藍奕的話隨着元臻的咳嗽生戛然而止，看着眼前一臉病態的元臻，藍奕開始碎碎念：“我才離開半個月，你就把自己整得半死了，我若是走一個月，回來是不是只能去你墳頭看你了？”
“呸呸呸，藍公子，怎麼說話呢？將軍已經被姜夫人救回來了，還沒度過危險期呢，您這麼說話豈不是咒將軍么？”
藍奕白了一眼事兒媽的程顥反駁道：“他還需要我咒么？說好等我回來后再來淮安城的，他聽了么？現在倒好，病得都下不來床了，皇上一道密旨，他又想逞能去辦，沒等我咒他的話起效，他自己先把自己作死了。”
數落歸數落，藍奕手上也沒停着，一邊給元臻診脈，一邊看着被插了管子的胸口，心裏的好奇跟貓抓似的痒痒。
一盞茶功夫，藍奕收回手，剛要檢查元臻胸口的傷口時，被姜沫厲聲喝止了，“藍公子，你的手上都是細菌一旦碰到病人傷口引發感染的後果你我都承擔不起。”
被姜沫這麼一說，藍奕訕訕的收回手，一臉諂媚的湊到姜沫跟前：“夫人姓姜？何許人也？家中還有何人？”
姜沫被問得一臉問號：“藍公子這是要查戶籍么？”
“算是吧，主要在下想知道，夫人師承何處？”
“本夫人，無師自通。”反正她的醫術都是爺爺傳給她的，然後加上她自己在醫術方面的天賦和臨床實踐夯實了業務水平的，不怕被人查底。
“既然將軍身邊的大夫回來了，葯一會兒配齊后姜沫會交給藍公子並交代他如何使用，交接完后，我就離開，今日發生的事情，姜沫會把它們爛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