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爺我嚇死你
“咳咳……”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
……
“與爾同銷萬古愁。”
“此為,將進酒,君不見!”
程處默悠悠吟唱完了這首他前世最喜歡的詩詞。
周圍雅雀無聲,落針可聞!
程處默向四周看去,只見眾人紛紛在口中喃喃自語,一臉陶醉之色!
就連大唐軍神李靖,口中也不停念叨着:“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句詩讓他真想此刻就暢飲一醉!自己功名最盛時,不得不交出兵權退卻!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如今莫說盡歡,就連生活都要小心翼翼!仟韆仦哾
而周同則在一群人的伺候下,瘋狂的在紙上寫着什麼!
他的口中也不停的喃喃自語,宛若瘋魔般!
“絕句!絕句呀!”
“句句堪稱絕句呀!”
“此詩定能流傳千古,流傳千古呀!”
“得此詩,老夫此生無憾了,哈哈哈哈!”
周同停下手中的筆,癲狂的大笑!他的狀態宛若瘋魔般。
程處默瞬間無語,他現在擔心,李二會不會砍死自己。
自己一翻比試,好像給他翰林院的倆個博士都逼瘋了!此刻的何良比之周同更加的癲狂!
他用來圖解雞兔同籠這道題的紙張,已經鋪滿了整張書桌!“這題太難了!太難了!”
“老夫一定可以解答出來,一定可以!”
“快了!老夫就快要解答出來了!”
看到此幕,程處默嘴角再次一陣抽搐。
“何先生,別算了,雞兔同籠,雞為二十隻,兔為十隻!”
程處默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直接說出了答案。
何良聞言頓時開始了驗算。
“對了!”
“雞為二十,兔為十隻!”
“真的對了!”
何良雙眼冒着精光,癲狂的喊到。
而周同此刻還沉浸在將進酒這首詩詞的意境之中!程處默搖了搖頭,直接扭頭就走。
賭約之類的他根本不在乎,為的就是打這倆個老東西的臉。
可是當程處默看到他們對於算數跟詩詞的痴迷后,便不打算戲弄他們了。
中華文化五千年流傳,少不了他們的承上啟下!
古往今來,每一個學者都該被尊敬!
自己默默的走出了尚書府,程處默頓時一陣頭大。
陛下命自己籌糧刻碑,可是自己該先去哪裏籌糧呢?
而且李二還只給自己五天的時間!
五姓七望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現在卻還不是時候,五姓七望縱然看中虛名,可若是這石碑上都是些不入流的臣子,那在五姓七望眼中,恐怕這榜不上也罷!現如今,這榜上只有長孫無忌的倆百擔糧!
有了!自己去柴紹那裏!
柴紹跟長孫無忌素來不合,況且柴紹自從娶了平陽公主后,跟長孫無忌更是水火不容!因為前隋時,柴紹便跟長孫家有世仇!
柴紹叔父,便是死於長孫氏手裏!
李世民掛了之後,長孫無忌第一個除掉的便是柴紹的霍國公府!此乃良機呀!
就去坑柴紹!想到這程處默頓時笑了,找來一匹馬,往霍國公府前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
“臭小子!”
“給我站住!”
一聲雷喝,程處默頓時回頭看去,這一看頓時翻身下馬。
來者國公牛進達!
他的背上還背着重重的一麻袋東西。
“牛叔父!”
“您這是?”
程處默立馬朝着牛進達走去,一臉疑惑。
牛進達卻將背上的麻袋,一抖肩膀便拋向了程處默。
程處默趕忙想接住。
雙手剛接過麻袋,便被一股大力砸倒在地。
“哎呦!”
“這什麼東西呀牛叔,怎麼這麼沉!”
程處默說完,費力的將麻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臭小子!”
“這是我家中餘糧倆擔!”
“你不是負責籌糧嗎,你牛叔我是來找你捐糧的。”
“有空我得好好操練操練你了,連倆擔糧都接不住,以後怎麼上戰場為我大唐殺敵!”
牛進達說完,程處默嘴角一陣抽搐。
倆擔糧……都接不住!一擔糧一百斤,這可是倆百斤糧呀!
都跟你似的呀,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牛叔父,送糧這種小事你讓家裏下人送來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親自跑上一趟。”
程處默站起身,剛說完腦袋瓜子就被牛進達抽了一巴掌。
“臭小子,老夫家中哪有下人,一共就你嬸嬸跟你那行走不便的兄弟三口人!”
“老夫不來送,誰來送?”
程處默瞬間一拍腦門,他這才想起來。
要說這大唐哪位國公最清廉,當屬牛進達無疑。
哪個國公府里不是丫鬟成群,人丁興旺,唯有牛進達家中。
不僅一個下人都沒有,家裏還清貧的很。
牛進達的俸祿自然不低,而且李世民還經常會給其各種賞賜。
這些賞賜跟俸祿一到了牛進達手裏,人家直接就變賣了。
初始給李二氣的不輕,皇帝賞賜的東西你也敢賣!可人家偏偏就是賣了,賣的錢跟俸祿,人家只留下一家三口的餬口之糧。
其餘都去接濟難民災民了!李世民心中動容,也就不再追究了。
這可是大唐最清廉的官了!若問程處默,整個大唐盛世,他最欽佩的人是誰。
不是李二,更不是大唐軍神李靖。
當屬牛進達無疑!“牛叔父,這糧我收下了,改日我去你府上,給我牛哥哥看看腿!他的腿應該還有救治之法!”
程處默隨手招呼來倆個戶部門口的衙役,讓他們將糧抬走。
而後再次翻身上馬,準備去霍國公府坑柴紹去。
剛騎上馬,忽然一股大力傳來!程處默竟然直接被牛進達一把薅了下來。
“小子!”
“你剛才說什麼!”
“你能治你牛哥哥的腿?”
牛進達一臉激動喊到,這些年來,他為子尋醫無數,可謂是操碎了心。
“是呀!”
“不就是骨頭摔裂了嗎,這有什麼醫不好的!”
程處默說完,牛進達臉上瞬間漏出了癲狂之色。
薅着程處默的脖領子,就往自己家走!
“哎……”
“牛叔牛叔!”
“我還有事呢!”
“改日在去你府上也行呀!”
“鞋!我鞋掉了牛叔!”
“牛叔你撒開,我自己走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