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殿前爭吵
永隆帝把轉着手中的印章,不可查的微闔了一瞬眼眸,神色忽然凝重起來。
“可有人供出主謀?”
這印章上的圖騰他太過熟悉,這些年他只要閉上眼,圖騰變會無時無刻閃現在他眼前。
那些過去了的事情便會蜂擁而至他的腦中。
沈黔拱手跪到地上,“微臣無能,無法開了他們的口。”
“沈督主要是無能,這全天下怕是就沒有有能耐的人。”左相雙手背在身後,偏過頭去,陰陽怪氣的開口。
沈黔懶懶掀起眼皮,看向他,“那左相大人確實沒有這個能耐,不然也不會連個女子都教不好。”
左相的臉色瞬間凝固,不敢再繼續說,唯恐惹禍上身。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便會有人不願如他的願。
“謝大人,怎麼,謝大小姐又出了什麼事?”右相似發現什麼好的把柄一樣,笑的有點點猖狂。
他們兩人不對付,兩家女兒也是向來不對付,前些日子,兩人竟然還因為一件首飾在樊樓大打出手,要不是他和左相的權威,怕是早已鬧的京城人盡皆知。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點她的把柄,他要是不好好添油加醋一般,怎麼對得起兩日來的提心弔膽。
左相狠狠瞪了右相一眼,”哪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女孩家耍耍小脾氣,難道右相的千金沒有嗎?”
“小脾氣啊!”右相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鬍子在微微顫抖。
“可是那得是什麼樣的小脾氣,竟然連沈督主都驚動了。”
“錦衣衛督管京城安威,莫不是出了什麼人命官司吧。”右相似猜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般,下意識想後退了一步,驚恐不已的捂上自己的嘴,渾濁的眼睛眨了眨。
“右相大人,當著皇上的面,你竟然敢污衊,我要向皇上告你。”同朝為官,同樣的級別,左相又豈會忍氣吞聲,揚聲反駁道。
“哼。”右相一甩袖袍,沒有一點被威脅到的意思,反而是更咄咄逼人,“那左相您倒是說說您家女眷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就能傳到沈督主耳朵里。”
“沈督主朝務繁忙,一般要不是什麼過大的事情,都不會有人告知他,怎麼今日他就那麼巧的知道你家女眷的事情。”
話罷,他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又挑釁朝着右相挑了挑眉,“左相要是今日不說個三來,本相絕不罷休。”
“都給朕閉嘴。”一聲驚天巨響。
永隆帝重重一章落在龍案上,同時抄起手邊的奏摺砸向二人。
二人下意識的往後趔趨了兩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幡然反應過來如今在哪。
沈黔未來之前,永隆帝就讓二人吵的腦子疼,沈黔來之後,想着二人能消停一會,可是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再加上他滿眼滿腦都是印章的事情,心情十分煩躁,兩人還在那沒有眼色的你來我往。
全然忘記這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在市井的街邊。
“你們二人要是今日在給朕多說一句,那就給朕滾回去閉門思過。”
永隆帝真是被氣急了,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些破音。
左相和右相二人,慌忙撲騰一聲跪倒在地,頭重重叩在大理石上,發脆清脆的聲響,“皇上恕罪,微臣知錯。”
有時候有些東西它就像是一種微妙反應,比如在想把彼此踩到自己腳下面這件事,兩人幾乎就是出乎意料的默契。
不過,若是細細想來,兩人定會發現沈黔說那句話也不是一點目的都沒有。
同朝為官那麼多年,彼此之間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會令對方昏了頭腦衝動,但是充其量,沈黔也就是添了一把火而已。
沈黔勾起一側唇角,輕蔑的眼神掃過身旁,似街頭婦人一般的兩人,面上一閃而過一絲煩躁。
“皇上,微臣覺得兩位大人昨夜一定是為此事殫精竭慮,沒有好好休息,不然今日怎麼那麼話多。”
內涵人嘛,誰不會一樣,沈黔心底不知怎麼莫名想到傅繯往日裏跟他爭吵時,陰陽怪氣的模樣,到覺得與這些人相比,反倒是十分可好的查,到底是哪些逆賊在宮中埋下此局,妄圖顛覆朕的江山。”永隆帝面露殺意,眼底也不可差的佈滿紅血絲。
從昨日的話到今日的身份,這些人無不在想提醒他過去曾做過什麼事情,妄圖藉此動搖民心,他決不允許此等事情發生。
沈黔彎腰拱手,恭敬的回應,但是垂眸的瞬間,眼底一閃而過一絲輕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