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老天可憐她
“……好疼……救命……”
炙燙的火苗蔓上肌膚,空氣中充斥着難聞的氣味。
沈江厝疼得四肢痙攣、綣成一團。
她做夢都沒想到,向來深情的丈夫會放火燒她!
為了沈氏股份和那對母女,他跟她父親勾結,撞殘她雙腿、加害她外公!
“嘭——”
燈具砸落,喉中湧出鮮血,沈江厝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已稀碎。
血肉模糊的她絕望地摳着門框。
她不想死。
她不甘心!
她好恨!
她要拖着那幾個惡魔一起下地獄!
男人睨向大床上不斷掙扎的女孩。
她五官緊緊地皺在一塊,像在經歷什麼磨難,帶着無盡痛苦和滔天恨意。
雙手卻不斷扯着身上的衣裙,露出嫩白的肌膚與誘人的曲線,一副令男人血脈賁張的模樣。
又是一個爬床博出位的。
墨厲行絕美的臉龐浮出冷誚不耐。
伸手欲將人扔出去,腰部忽地一暖,軟綿綿的身子撲入了懷中。
“難受……”
酒香與獨屬少女的馨香同時鑽於鼻中,墨厲行喉結一緊,體內詭異地騰起久違的躁意。
她不安份地動着,毛茸茸的腦袋也不停往他胸膛蹭。
他扣住她頭,“別裝了。”
“熱……”
女孩臉蛋醉紅,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如同羽毛般輕輕顫動,嘴裏含糊囈語,雙手摸索着清涼之處。
柔若無骨的小手指觸上皮膚,墨厲行像被點燃了一般,心底的慾念狂熱瞬間噴發!
“再亂動後果自負!”
暗啞狠厲的聲音讓沈江厝奮力睜開黏合的眼皮,潰散中見到張男人臉,凌眸泛紅,周身透着危險的氣息。
“救我!”
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沈江厝死死摟住他脖子,“求求你!救我——”
“這可是你自找的!”
身體被對方狠狠甩下,沈江厝眼角滑下絕望淚水。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男人毫不憐惜地咬上了她脖子!
“啊——”
沈江厝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
映入眼帘的是間裝飾奢華的屋子,琉璃柱,波斯地毯,居中一張kingsize大床,四周掛着淺紫紗幔,微風吹進,撩得它們左右飄動。
這是哪兒?
她不是被宋朝陽燒死在別墅中了,怎麼會在這兒?
掀開被子欲挪下床,一雙完好的纖腿顯露眼前!
她的腿早在兩年前的車禍中廢了,這不是她的!
“嘭嘭嘭!”
這時,外邊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江錯錯!賤人!開門!”
怒吼像是打開潘多拉盒子的鑰匙,一些記憶急速鑽入沈江厝的腦中!
它們都屬於一個叫江錯錯的女孩。
十九歲的她由母親獨自帶大,家境貧寒,目前a城藝校大一在讀,是個連經紀人都沒有的小龍套。
前段時間江母腎衰竭進了重症室,急需用錢的她和同學參加了昨晚的酒會,想認識導演拍戲賺錢。
結果,滴酒不能沾的她被灌得爛醉,跌撞去洗手間時兩個猥瑣男拖住了她,奮力掙扎中,她被捂口鼻窒息而亡……
“江錯錯,你少裝死!我知道你在裏邊!給我把門打開!”
聽言,沈江厝猛地一個激靈,衝到了全身鏡前——
鏡中女孩約摸十八九歲,身材纖致,小巧的臉蛋上一雙水汪大眸,膚色白得近乎透明,眉眼中透着幾分稚氣。
果然不是自己的模樣!
所以,自己替江錯錯活了過來?
她重生了?!
“賤人!再不開門我就找人撞門了!”
踹門的動靜越發厲害,沈江厝顧不得驚駭,拉開門——
“哎喲!”
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摔在了面前。
通過腦中記憶,沈江厝認出他是江錯錯的男友鄭天成。
典型渣男。
劈了腿還倒打一耙怪江錯錯太過保守,說他有正常男人的需求。
“賤人!”
一看到她,鄭天成就怒恨地揚起手,“背着我偷人,你對得起我么——”
“嗷!”
手沒落下,鄭天成往旁一滾,沈江厝一記側踢給他踹翻了!
沈江厝曾是跆拳道黑帶,這兩年坐輪椅沒了用武之處,今天,算是鄭天成成全了她。
“天成哥,你沒事吧!”
鄭天成趴在地上直叫娘,一道妖繞的身影緊張奔來。
“錯錯,天成哥只是太生氣嚇了嚇你,你怎麼能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沈江厝冷眼看着她:徐琳達,口蜜腹劍的綠茶婊。
平時就和鄭天成眉來眼去,昨晚正是她假借敬酒的名義將江錯錯灌醉的!
徐琳達被看得心底莫名發虛:這蠢貨發現她安排的人了?
那兩個廢物!
她要的私照沒拍到,還慌裏慌張說把人捂死了塞到了個男人房間。
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么!
“錯錯,我知道你怨我把天成哥帶來,可我整晚找不到你實在擔心,所以才……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吧……”
“好啊!”
“啪啪”兩聲,沈江厝左右各一巴掌甩上了她的臉。
徐琳達被打懵了!
江錯錯平時膽小如鼠,半點主見都沒有,現在居然敢對她動手!
“你做過什麼心裏有數,這兩巴掌是你應得的!”沈江厝揉着手腕冷道。
“錯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餘光瞟見床頭有張支票,徐琳達衝去取來:“錯錯,你冤枉我就算了,怎麼能為了錢做出對不起天成哥的事!”
鄭天成奪過一看,暴怒:“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支票怎麼回事!”
沈江厝沒耐心跟他們糾纏,直接道:“你不配聽我解釋。現在正式通知你:分手。以後少來煩我!”
“賤人!做出這種事還敢提分手!”
鄭天成氣急敗壞,“平時我面前裝純潔,原來是個萬人騎的……啊!”
沒罵完,又被沈江厝一腳踹飛。
“再罵一句,我保證你今天不能站着走出這門!”
“你!”
鄭天成的臉色青了紅、紅了黑,不甘心,卻被沈江厝陰冷的眼神怵得不敢硬剛。
羞惱之下將支票撕碎一甩,“你給我等着!”
徐琳達得逞地瞥了沈江厝一眼,追了出去。
支票一角飄落在沈江厝腳邊,上邊龍飛鳳舞簽著“墨厲行”三字。
這名字隱約有點印象。
但她並沒看清對方長相。
憶起昨晚男人咬她的兇狠,沈江厝掀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