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激烈衝突!
聽到盧家駒這麼一問,武三娃眼神飄忽了起來,試圖迴避盧家駒的目光。但是盧家駒始終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八路軍的魏政委說許家是壓在我們窮人身上的大山,依靠剝削我們窮人才積累下現在的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只有打到許家這樣地主,我們窮人才能有好ri子過。還說許家是國*黨反動派的走狗,而且還為ri本人侵略中國服務,所以他們全都該死。”
被盧家駒逼的實在沒辦法,武三娃才諾諾的說道。
“那你自己心裏面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也想拿起手中的紅纓槍把那許家的人全都刺死?”
“不,我不想!如果沒有許老爺子拿錢打點,半年前,我們許家集恐怕要死很多人。而且,而且---”
武三娃畢竟還小,被盧家駒一逼,便將心裏面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而且什麼?繼續說!”
童言無忌,武三娃的話使得盧家駒心中的怒火如同澆上了油的火焰一般,頓時怒吼了起來,把武三娃給嚇的眼淚直流,渾身發抖的看着盧家駒。
“這位應該便是盧家駒先生了!還請先生不要為難三娃子了,先生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我好了,我是駐紮在這許家集的新二團的團長張浩。”
盧家駒斜眼看了一眼來人,見到其後面跟着那位民兵隊長許隊長,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問你?能得到實話嗎?”
蔑視的眼神和懷疑的語氣,讓這位團長張浩旁邊的戰士全都氣憤不已,紛紛以憤怒的目光盯着盧家駒,甚至有幾人握緊了手中的槍。不過全都被張浩給壓了下來。
“盧先生請放心,作為共*黨員我可以以我的黨xing發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張浩心中其實也非常的惱怒,但是聽了許隊長的描述,他實在不敢激怒對方。而且張浩確如他所說,他是個有資格拿黨xing發誓的人。
即使張浩這麼說,盧家駒只是譏笑了一聲,然後卻又將目光盯在了張浩旁邊的戰士手中的那嶄新的步槍上。
“這些槍還好用吧!我聽說這些槍是一個外國友人送給你們的。那麼我想問張團長,依照你們共*黨的政策,那位外國友人可以富裕到送二十萬噸的糧食,三個ri本師團的標準裝備出來,那應該也是個大資本家,大地主了,應該也是個應該被你們拉出去槍斃,然後將他手中的財富盡數瓜分的剝削者了。”
盧家駒的話把張浩給氣的是滿臉通紅,如果他這話傳了出去,那讓那些海外華僑,外國友人怎麼看待中國共*黨。
“盧先生,我敬你是一位海外華僑,但是還請你不要惡意曲解我們共*黨的政策。”
張浩義很想義正言辭的反駁盧家駒,不過還是被盧家駒充滿譏笑的話給打斷了。
“哦,我明白為什麼南洋的土著要jianyin擄掠,屠殺華人了,因為他們和你們一樣,要實現共*主義。”
“盧先生,我想你對我黨的土改政策誤會太深了。我們的土改目的不是屠殺,不是搶掠,我們的目的是要消滅封建剝削,實現生產關係的進步,造福貧苦老百姓。”
張浩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但是他能夠壓制怒火,旁邊的戰士卻壓制不住,他話音剛落便聽到嘭的一聲槍響。
這一聲槍響讓張浩愣住了,卻只見盧家駒滿臉殺氣的盯着那名開槍的戰士,而其手中正捏着一枚徹底變形了的子彈頭。看到這一幕,身為團長的張浩第一時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正是因為他明白,所以他的心中更加恐懼。
“小劉,誰允許你開槍的!”
張浩怒吼一聲,一腳將依然端着槍的那麼戰士給踹倒在地。
“團長,這個人污衊我們共*黨,污衊土改,我就要把他槍斃了。我劉小驢六歲的時候,地主將家裏最後一點過冬的糧食給搶去,爹娘也在那一年被活活的餓死了。而我為那個逼死我爹娘的地主家做了十一年的驢,以至於都把自己原來的名字給忘了。如果那一年不是紅軍路過我家鄉,我也會被活活餓死。
是共*黨,是紅軍救了我。但是現在這個混蛋竟然污衊我們共*黨,污衊我們造福勞苦大眾的土改,您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劉小驢滿是憤怒的吼了起來,雙眼如同噴火一般盯着盧家駒。
“那也不是你可以隨便開槍的理由,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八路軍戰士了!二杆子,把他的槍卸了。將他壓回去,待會由組織上商討決定對他的處置。”張浩沒有因為劉小驢的話而消去怒火。
“團長!”
一聽張浩給予劉小驢如此重的處罰,旁邊的幾名戰士立即想要替劉小驢求情。
“怎麼,你們也要違抗軍令!把他給我帶回去。”
看着劉小驢被帶走,盧家駒的怒氣卻是消了一些,不再那麼的不理智之後,也明白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有些重了,已經嚴重傷害到了這些八路軍戰士。不過即使恢復了冷靜,盧家駒依然不認為共*黨依靠暴力隨意剝奪地主的資產,槍殺地主是正確的。
“盧先生,就剛才我們戰士的行為,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不道歉不行啊!可以無視槍支的人,如果發起狂來,能把這許家集的所有人都給殺了。張浩是個敢於提着腦袋衝鋒陷陣的戰士,但他更是一支部隊的最高軍事領導人,所以理智讓他不想因為觸怒了盧家駒這麼一個尚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而給自己的部下,給八路軍,給共*黨帶去麻煩。
“不用了,至少剛才的那位劉小驢的話讓我清醒了一些,讓我知道,這個世上心中始終帶着仇恨的人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但是我還是要問,那許牟一家真的就該被全家槍斃?”
被盧家駒這麼一問,張浩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我明白了,即使是你這個八路軍的團長也不認為許家就該被奪家產,更不應該被全部槍斃。那麼我很奇怪,是誰能夠撇開你的想法,硬是要滅許家?是那個人嗎?”說著,盧家駒抬起手指指向東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