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南雁國當政
秦瑞臉上陰鷙的表情將柳柔嚇了一跳,藏在暗處的手不能自如的轉了轉,隨後向對方擠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
「瑞兒?母妃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秦瑞恍然大悟的抬頭,看着柳柔臉上緊張的神色像她安慰地笑了笑。
搖頭過後他開口答道:「母妃無需擔心這些,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讓皇兄接納我吧,再繼續這樣耽擱下去的話,恐怕之前的事情他都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威脅了看了對方一眼,秦瑞臉上再無從前剛剛入宮時那樣恭敬的模樣。
「若年從前的事情被他得知,恐怕要面臨的處罰比兒臣要嚴重許多吧?」
柳柔皺眉,保養得當的臉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可偏偏事已至此,她再也沒有回頭的道路了。
求助的看了秦瑞一眼,柳柔眼神慌亂。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秦瑞起身緩緩走到對方面前,一張大手狠狠的鑽進了對方的肩胛。
「既然如此,母妃更應該好生替兒臣謀划才對,好,萬萬不能像今日那樣自己亂了陣腳。」
嘲諷的笑了笑,秦瑞轉身向偏房走去,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柳柔下意識地求助轉頭隨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曾經替自己出謀劃策的人早已不見。
齊嬤嬤!
當初自己和嬤嬤的談話無意間被秦瑞聽了去,隨後對方便把自己的這個把柄狠狠捏在手裏不肯罷休,齊嬤嬤更是在本宮的前幾日突然暴斃身亡,這件事情若是說和她的那個兒子沒有任何關係柔妃都是不會相信的。
深吸了口氣,柔妃面容疲憊縱使自己明知面前是萬丈深淵也沒了退路,她把秦燁徹底得罪了個乾淨,當真是一子落,步步錯!
另外一邊,葉譯瑾看着自己面前嚇人出來的華服嘴角冷哼了兩聲,坐在他對面的男子臉上更是難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着對方這副模樣,葉譯瑾搖了搖頭:「這會兒當真是走到刀尖上了,鳳兄,若是我日後出了什麼意外,你可要照顧好我這個兄弟。」
伸手拍了拍一旁謝武的肩膀,對方的臉色卻始終皺在了一處,鳳葉一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說這是什麼晦氣話,進入朝堂不過是我們計劃的開始我這邊曾經的舊部也在聯絡我了,不久之後,整個朝堂終將重新回到我們的掌控之中!」
葉譯瑾抬眸,冷冷的盯着對方:「我欠你的還清了!」
聽着葉譯瑾的話鳳葉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舍,不過很快便再次回歸正常。
機緣巧合之下對方救了自己一命,可回到京城之後他可是救了這麼兄弟兩人兩次。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葉譯瑾答應他潛入朝廷做自己的探子,可對方也曾經要求,事情完成之後便要去隱居山林。
通過兩人的交談,鳳葉清楚葉譯瑾對這個國家朝政的厭惡,可他也有信心等到自己當政之後對方會有極大的改觀,唯有穩住心神才是最好的辦法。..
點頭應下,鳳葉起身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準備入朝的事情吧。」
直到對方離開之後,謝武猛地一下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滿臉愁容地向著葉譯瑾搖了搖頭。
「這次過來不過是打探消息而已,你又何必這麼較真?」
「與虎謀皮容易虎口拔牙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日後若是深陷沼澤不能脫身又該如何?」
葉譯瑾皺眉,稚嫩的臉上表現出異於同齡人的的深邃表情。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風險?可這是自己唯一能替長姐做的事情。
與鳳葉相熟前他認為對方不過是一個有野心的帝王,可越是了解他越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勃勃野心。
對方重新掌權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可當初他在秦燁身上吃過的虧也定會一一還回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長姐又該如何?
攥緊拳頭,葉譯瑾滿臉堅定地抬頭:「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久居於人下?就當賭一把了!」
謝武愣了愣,看着葉譯瑾臉上的表情,他不禁對自己剛剛的話產生了愧疚的心理急忙擺手。
「我沒有那個意思,畢竟如今我在這邊也不過是收攏從前的生對而已,你這樣直接進入朝堂未免有些過分危險,說到底我們並不清楚這邊的形勢,萬一你惹了那個皇帝的逆鱗,到時候我該怎麼向表姐交代?」
看着對方臉上的緊張之色葉譯瑾,無奈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眼神之中充滿愁容的看向了一旁天空。
「雖說面上表現的好,可那人到底在暗中給我們派了不少探子,甚至連書信往來都是個問題,再等等吧,等過些日子穩定下來就可以給家裏人傳信了。」
葉譯瑾的惆悵抬頭,他甚至可以想像到當初父親知道自己離開消息時臉上震怒的表情,只可惜這是死局唯一的破解方法。
深吸了口氣,葉譯瑾安慰搖頭。
「如今這還稱不上是一盤死局,也只能邊走邊看了。」
「舅父那邊是已經知道我們的情況了,對嗎?」
葉譯瑾猛地抬頭,謝武先是一愣隨後又點頭答應下來。
「進城之前給家裏傳了消息過去,只是如今情況緊迫也只能斷了聯繫,幾個掛了名的商鋪掌柜也聯繫過了,畢竟是身處他國,自然是希望早點回歸故里的。」
葉譯瑾點頭應下,眸色之中卻是消弭不去的擔憂。
「照顧這些日子讓先別送來,我以這樣突兀的身份入朝恐怕皇帝那邊也會派人調查底細,還是在等些日子安穩了再做決定。」
謝武向來以葉譯瑾的話為主,只是如今突然聽對方說起這些難免心中生起了些急躁的情緒,可又考慮到如今的局勢也只能作罷。
「賬簿遲早是要查的,畢竟掌柜的也傳來了消息說有一大筆銀子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可他們到底是在他人屋檐之下謀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靠山自然是心急的。」
南雁國賦稅搖曳嚴重,雖然說利潤高上許多,可每年交上去的銀子也是數不盡的。
誰能忍着白花花的銀子落入他人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