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國公夫人暈迷不醒
第392章國公夫人暈迷不醒
「王爺,你剛剛讓秦隱去哪兒了?」
洛九黎在沒邁進暖閣時,問了一嘴。
她剛剛可是看到蕭溟玄給秦隱使了個眼色,隨即秦隱便轉身離開了。
蕭溟玄看着她一笑。
「現在就和你說了,豈不是毫無驚喜。」
說著,先一步邁進了暖閣。
「弄得還挺神秘。」
洛九黎搖頭失笑,也跟着進了暖閣。
兩人這前腳剛進入暖閣,李五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九……九王爺,奴才參見九王爺。」
一看到蕭溟玄,李五如坐針氈,站起身就趕忙行禮。
自從上次,在九王府被蕭溟玄卸了一隻手臂,他是養了多長時間才把那老胳膊老腿養好。
如今一看到蕭溟玄,真是打心底里發憷。
蕭溟玄看了李五一眼,臉色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語氣冷肅道。
「起吧。」
「是,謝九王爺。」
李五起身,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把洛元甲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到,剛剛還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甚是洋洋得意的李總管。
此時見到九王爺,甚是俯首帖耳,唯唯諾諾。
洛元甲看了眼跟在九王身後一同進屋的小妹身上。
洛九黎衝著自己二哥一笑,再看看李五那便秘的表情,當真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一物降一物。
「李五。」
蕭溟玄待洛九黎坐在自己身邊,才淡淡開口。
李五一激靈。
「王爺。」
「你來國公府所謂何事?」
李五心裏叫苦連天,他已經好久不曾出宮辦事了,可偏偏今日太后特派了他來國公府。
明明他都打聽了,說是洛九黎住在了九王府,不曾在國公府,他這才放寬了心來的。
未曾想,那個王八羔子說的是假話,不但洛九黎在國公府,就連九王爺也在國公府。
簡直氣煞他了。
「李總管,王爺問你話呢?不知是什麼風兒,把您老吹到國公府來了?」
洛九黎可學了回落井下石。
她可沒忘,就是這個閹人,把那兩個教引宮女送去九王府,給她添堵的。
也是這個閹人,在她受傷期間,跑到九王府大鬧,被蕭溟玄卸了一隻手臂。
李五如今可不敢對洛九黎不敬了。
畢竟,九王爺為了洛九黎,大鬧長春宮,威脅太后,怒罵胡貴妃,還膽大包天的把那個教引宮女的屍體送了回來。
即便他如此膽大妄為,皇上竟然都沒有責罰。
再加上九王爺已經登門國公府提親,成了洛九黎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婿。
這麼一大座靠山,他是不想活命了,還敢對洛九黎不敬。
「二小姐說笑了,奴才就是一伺候人的,怎敢勞二小姐一句總管,奴才是奉了太后旨意來國公府請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及洛大公子進宮的。」
「噢!請我父母和大哥進宮?那……李總管可知,太後娘娘傳召所謂何事?」
李五眉心一跳,心裏叫苦不迭。
不說實話吧,顯然,九王爺和洛九黎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
說實話吧,又怕太后那兒知道了,自己又免不了討打。
思慮再三,李五這才戰戰兢兢道:
「回二小姐話,具體是什麼原因奴才也不大清楚,只聽說,是溫雅公主跑到長春宮大哭了一場,太后心疼公主,這才派了奴才來國公府。」
得!有李五這一句話,洛九黎更加確定了。
太后這是要給她大哥和溫雅公主賜婚。
可畢竟他們家也不是尋常的官宦人家,大哥不僅僅是禁軍統領,以後還會承襲爵位。
既然要談婚論嫁,勢必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過這倒是讓她很意外,以太后那樣霸權的性子,沒有直接下懿旨賜婚?
正在洛九黎胡思亂想的時候,院外突然由遠至近傳來一陣哭泣聲,接着就是凌亂的腳步聲和徐嬤嬤驚恐的呼喊救命的聲音。
「怎麼回事?」
洛九黎心下一驚,忙從座位上站起身。
隨之的,就是暖閣的門帘被撩起。
徐嬤嬤老臉煞白,一看到洛九黎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二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在來的路上暈倒了。」
「暈倒?怎麼會暈倒?」
洛九黎心想,會不會是母親為了不進宮,故意做的局。
可是一看到徐嬤嬤止不住顫抖的手和毫無痕迹的驚恐害怕的神色,一時竟然也拿不準主意,這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
「奴婢也不知道,這在路上走到好好的,就突然暈倒不省人事。」
一旁的洛元甲也面帶着急。
「現在呢?母親現在在哪兒?」
「回二公子話,夫人被老爺抱回了院子,讓奴婢過來請二小姐過去。」
「剛剛,奴婢跑去了浮麴院,浮麴院的丫頭說,二小姐在暖閣,奴婢這才跑來了暖閣。」
「別說了,快,帶我們去看看。」
管她是真暈倒還是假演戲,洛九黎可是真着急上火了。
「是,是。」
徐嬤嬤趕忙撩開門帘。
一股冷風吹進來,吹的傻了眼的李五瞬間就清醒了。
蕭溟玄也站起身,冷冷的看了李五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你也去。」
李五一怔。
「是,是王爺。」
他當然要去看看,混跡宮中多年,他可不認為國公夫人這個時候暈倒是偶然。
何況,他進府許久,竟然連洛統領一面都沒有見到,這裏面到底還有什麼隱情。
這樣胡思亂想着,腳步也跟着出了暖閣。
國公府後院的正屋裏。
一道門帘隔開了兩個世界。
門帘里是忙忙碌碌,心急如焚的女眷。
門帘外是東張西望,想要一探究竟的男人們。
「怎麼會這樣?怎麼就突然暈倒不省人事了。」
國公爺在屋子裏來回踱步,那緊張的神色,那不知如何安放又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有那充血的眼底。
全都彰顯着他的焦躁不安。
李五就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注意着國公爺的臉色和神情,以及那種焦急恐慌的狀態。
他以為一切都是假的,是國公夫人為了不進宮找的借口。
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像是假的。
因為他知道,國公爺為人耿直,最不會偽裝,也根本不屑用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