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日向、決不妥協！（下）
大長老望着陷入沉默的日向日足，他知道對方已經聽進了自己的話。
大長老彷彿回憶起了以前的時光，他開口道：“日足，我從二代時期到今天活的時間也足夠久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能比你看的更通透一點。雖然日向一族是鐵杆的火影系支持者而且還和三代目保持了數十年的良好關係，但也不要就覺得高層不會捨棄我們，其實對他們來說日向和宇智波的本質區並無區別只要有需要就會被毫不留情的出賣掉。”
“大長老？”
“聽我說完日足，你是族長每一個決定都直接影響到家族上千人的命運。”大長老元斎一擺手打斷了日向日足，繼續說道：“日足，我不知道你為何看起來像是頗有把握的樣子，但我覺得這次家族應該做好準備，就按照長老團建議的那樣日向家也得提前發力做些佈局，我會派人去聯繫平日關係良好的家族對高層施加壓力。”
“大長老，事情還未到這個地步……”
“日足這次事情我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平日裏你是族長決定一切，但這次你應該聽聽長老團的意見。”
元斎緊緊握住日足的手，滿臉堅定的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誤會，那事後就由我這個日向大長老承擔一切責任！我會引咎退隱從此不再離開家族半步，這對高層來說既能維持他們的權威也是對其他家族的警告！三代他們會對這個結果感到滿意的。”
“但萬一我是正確的——日向絕不像宇智波那樣只能坐以待斃，那怕發動家族的全部關係網也要向高層施壓，這不僅是要保護你日足，更是要警告高層別把日向當成宇智波來隨便拿捏，是為了你還有家族的未來必須做好的準備！”
“但大長老，這種做法是否太過激進了？”
從本質上來說日向日足並不贊同長老團的做法，但他充分尊重這些年邁的智者們。
儘管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的感覺，可內心的某處卻也認可這種做法。只不過，日向日足覺得八字還沒一撇就去如此大動干戈，這和往昔日向家的作風有些背道而馳。
“當年宇智波一族也沒想到他們會淪落到今天這步，按照實力來算當年的猿飛一族，志村一族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可誰能想到幾十年後事態變化竟然如此之快。日向家族也是同樣的道理，只有小心謹慎，洞察細微才是家族傳承延續的關鍵。”
“而且如果有朝一日宇智波倒下了，那村子裏就是日向一枝獨秀。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算三代目不對我們出手，但三代目死後又該如何？作為大族的族長要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還有就是務必要牢記宇智波和日向都是村中豪門。”
“村子不允許宇智波掌權，更不會允許日向獨大——你要牢記這點。”
大長老元斎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如此苦口婆心乃是一方面察覺到日漸包圍家族的危機，另外一方面是眼睜睜看着曾今同為豪門的宇智波淪落到今天的地步，無疑是給日向上了一堂生動的政治課。
“再者我們也只是以防萬一，如果事情一切順利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日向不能把所有賭注都壓在高層身上畢竟宇智波的教訓就在眼前，與其期待高層大發慈悲幫助日向渡過難關，還不如日向先出手準備妥當——不說要像宇智波那樣造反之心人盡皆知，至少得讓高層知道逼急了他們日向也是不好收場的。
“族長，大長老說的對，家族不想和高層發生衝突，但也不能連續讓家族蒙受羞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防人之心不可無。”
“家族應該早做準備防止意外，高層要是主持公道那自然皆大歡喜，可他們要是想犧牲日向來討好雲忍……哼！”
長老們紛紛出聲贊同，最後一位的冷哼更是代表那不言而喻的威脅。
“——族長，我們也願意相信高層會看在往日情面幫助日向渡過難關，但這次雲忍來勢洶洶未必能輕易善了。再說村子的情況本來就糟糕，高層要是想要委曲求全倒也能理解畢竟凡事要從大局考慮。”
“但是！不能黑鍋全扔給日向來背，畢竟昨夜就已經是奇恥大辱了，難道這次他們還打算讓我們日向繼續付出代價嗎？這不是對高層的威脅！只是讓他們明白日向家不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欺辱的。”
“今天他們能兩次強按着日向的頭屈服，明天他們就敢用對付宇智波的手段對付日向。和高層交好固然重要，但偶爾也要露出獠牙讓高層知道日向家的底線，一味退讓只會讓團……高層得寸進尺。”..
眼瞅着日足的臉上還有着猶豫掙扎的神色，此時開口的是長老中唯一的女性，日向葉青開口說道。
“族長，這一切都是以防萬一。”
日向日足深吸一口氣，其實所有人都清楚最應該負責就是帶走交人的暗部們！但偏偏暗部是絕對不能出事的，因為暗部背後站着的是三代目火影，難道日向家族為了自己還敢把三代火影給推出去？
當然，最好的結果是將真相公之於眾證明日向家的無辜，那樣的話木葉村能保證自己的名譽不受損，而日向家也能從黑暗的沼澤里掙脫出來。
但可以想像的是雲忍必然會堅決否認，並且指責這是木葉村無恥的脫罪說辭從而引發戰爭。
而如果木葉為了避免戰爭而擇妥協的話，那必須給雲忍一個交代。……
三代會為了保護家族而不惜和雲忍開戰嗎？
又或者他能夠頂住壓力強迫雲忍重新回到談判桌上嗎？
如果結局走到最壞一步，那日向家該如何自處？又或者要是高層道德綁架讓日向家“自主決斷”，那日向家是斷然拒絕引發兩村之間的戰爭，還是咬牙接受付出慘痛代價來安撫雲忍？
日向日足喘着粗氣，雙目泛紅，顯然他內心也在激烈掙扎。
片刻后。
“——好，就按照你們說的辦。”
“讓族人去聯繫那些往日和我們親近的家族，就說這次事件是雲忍故意挑事試圖破壞各個家族和高層之間的關係，而日向家只不過是首當其衝！”
日向日足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
“但是事情絕不能張揚出去，一切具體事務等我從火影大樓回來再說！”
“吾等明白。”
長老們彼此對視一眼，齊聲回應道。
很快，整個日向家就開始行動起來，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大量的族人離開家族駐地向著村子裏的各處飛奔而去。他們的目地就是向所有親近日向家的家族傳達一條信息，各個家族利益不能被高層無限制的透支，今天你們不支持日向，那明天你們就得獨自面對一切。
這種略帶威脅但又客觀存在的事實，讓許多已經意識到風雨欲來的小家族們叫苦不迭，早知道就閉門謝客不跑來看熱鬧了，而現在看起來連他們都要被捲入這場外交風暴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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