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奇怪的當鋪
潘小媛聽見這話有些不爽地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她最近幾天一直困在府里學習各種規矩,今日好不容易出來還是去見一個嬤嬤,也不知道是什麼嬤嬤,居然讓她這個公主親自去見,屬實讓她不怎麼開心,以至於連慣常的溫婉都懶得再裝。
許筠一頓,好一會才道:“屬下不敢,還請小姐恕罪。”
說罷,就退到了一邊,沒再多說什麼。
潘小媛這才得意地看了沈諾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今日若是想從這過去,就必須給我跪下道歉。”
圍觀的不少人一看這情況,頓時遠遠躲開了,連議論聲都小了不少。
沈諾卻只是輕抬眼瞼,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直到視線落在對方腰間時,頓了頓,潘小媛腰間這玉佩似乎有些熟悉啊,和崔明月畫得讓她尋找的那一個玉佩極其相似。
“怎麼?害怕了,你現在跪下道歉,我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然你就等着挨揍吧,我這黑甲衛下手可不知輕重。”潘小媛得意地說著,見沈諾愣在原地,心裏不免爽快了不少,她上次丟了面子,這回不僅能找回來,還能讓沈諾在這丟人,一舉兩得。
沈諾冷笑了聲,淡淡道:“野雞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敢如此囂張?這可是三角木,我管你是什麼身份。”
說罷,沈諾就讓車夫抓緊,一手拿過鞭子,直接朝那馬兒抽了上去,完全沒理會擋在馬車前的那些黑甲衛,徑直朝外面衝去。
那些黑甲衛看着這情況,紛紛朝許筠看去,見對方搖了搖頭,他們連忙閃開了。
沈諾直接駕着馬車沖了出去,看見這情況,氣得潘小媛大叫道:“許筠,你幹什麼,給我攔住那囂張的傢伙,快點。”
若不是沈諾那馬車跑得太快,她非要上前去教訓對方一番。
“小姐,屬下說了,時間很緊,希望你知道輕重緩急,來人護送小姐去目的地。”許筠冷聲說完,一旁的黑甲衛就直接把車夫給趕走了,坐上車轍就揚起了鞭子。
嚇得潘小媛連忙在車廂里坐穩了,她剛才是氣上頭了,竟然忘記眼前這人不是普通的下人了,竟然一時敢命令起對方來了。
想明白這一點,她就老老實實坐在車廂里,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另一邊,沈諾和潘家的馬車拉開距離,她就讓車夫去了御寶閣。
崔明月說,她的玉佩就是在這給當了,當了三十兩,最後她還沒花就被人給搶走了。
沈諾前幾日來詢問,那夥計只說玉佩已經被掌柜給收走了,不知道現在在哪,讓她下次再來。剛才她在潘小媛腰間看見了一塊相似的玉佩心裏隱隱有個猜測,卻又有些不太確定。
店鋪掌柜一見沈諾從馬車上下來,就連忙迎接了上來:“喲,這不是沈掌柜嗎?今日來當點什麼?”
他見過沈諾好幾次了,因此對對方一點也不陌生。
沈諾只是點了點頭,淡淡道:“我有一個朋友前幾日在這當了個東西,今日想把它贖回來,是一個玉佩,長這樣。”
說罷,她就把那崔明月畫的東西遞給了那掌柜。
掌柜看了那紙上的東西好一會才道:“姑娘莫不是找錯了,這玉佩我從未見過。”
沈諾一頓,看了一旁那個正擦着桌子的夥計一眼,上次她來這就是那夥計接待里的,信誓旦旦地說著玉佩見過,不過不知道去了哪,需要好好找找,這中間才過了幾天,就沒見過了,實在是蹊蹺的很。
“掌柜確定沒見過?這玉佩我那朋友可是信誓旦旦說在這當的。”沈諾問道。
那掌柜猶豫了好一會才連忙道:“姑娘,實話告訴你吧,前幾日鋪子失了竊,那記錄當品的賬目消失不見了,我實在是記不清,對這玉佩也沒印象,劉沖,你記得嗎?”
劉沖連忙擺了擺手,對上沈諾探究的眼神,慌張地把頭給低了下去:“掌柜的,我也沒見過,實在是不怎麼清楚。”jj.br>
“沈掌柜,你看,我估計是你那朋友記錯了。”掌柜無奈說著。
沈諾只好點了點頭就告辭離開了,在她沒注意的角落裏有一個人影快速地跑過了。
她不覺得崔明月會記錯,能讓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都很惦記的東西,一定對崔明月很重要,自然不可能記錯自己是在哪個鋪子當的。
明顯是這鋪子有問題,或者說是這中間出了什麼事,導致那夥計不敢說實話。
這樣想着,她回到了鋪子就找了個夥計盯着那當鋪,讓對方發現那有什麼情況就告訴她,至於潘小媛腰間的那個玉佩,她實在是看得有些不真切,現在還不能確定什麼。
*
轉眼,就到了宋輕靈成親的,日子,因為沈諾和馬淺淺是屬於她的娘家人,一早上天還沒亮,兩人就醒了,看着荒山上的眾人忙碌着,他們也趕緊去了宋輕靈的屋子。
“沈姐姐,淺淺。”宋輕靈對着鏡子裏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沈諾笑着道:“輕靈今天不愧是新娘,真好看。”
“對啊,太好看,簡直美若天仙,蔣大哥看見了估計會嚇一跳。”馬淺淺笑嘻嘻地說著。
“你們就會誇我。”宋輕靈笑着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沈諾和馬淺淺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聊了起來。
“沈姐姐,今日這接親的隊伍從外城來這估計還需要不少時間,你要不再睡會?”馬淺淺提議道。
沈諾這幾日堆積了不少賬目,偏偏事情還越來越多,她只好在晚上看,昨夜熬了很久才看完賬目,剛躺下沒一會,卻被人叫來了這,奈何今日宋輕靈成婚也是大事,不能馬虎。
“不了,我這會睡覺像什麼樣子。”沈諾只笑了笑,視線落在正給宋輕靈梳頭髮的婆子身上,好一會才移開視線。
馬淺淺卻偷笑了幾聲:“沈姐姐這是羨慕了?”
“吃你的糕點吧。”沈諾無奈說著。
馬淺淺吐了吐舌頭,沒再說什麼。
外面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那迎親的隊伍也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