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等她的回答
他們很多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古裝做工很華美精緻講究,不像是拼夕夕拼來的。
還有那條腰帶……咦?
有玉石玩家,一眼就看出,是貨真價實的,更有古董玩家眼睛一亮,這樣式跟某某古墓出土的那條有點像啊。
這中古文化發燒友還挺較真的嘛,長得又極其英俊,還通身的貴氣,很可能是個富家子弟。
「喲,蘇悠回來啦?」是四爺的聲音。
那「對峙」的四人組這才回過神來,並偷偷鬆了口氣。
蘇爺爺哈哈笑道:「老四啊,你剛才不是說我孫女不孝順,連我生日都不來嗎?這下打臉了吧。」
四爺臉上火辣辣,嘴角抽了抽,很快又笑了起來,「這位就是蘇悠的老公吧,不知道是哪一國哪個家族的?」
全世界大大小小的豪門沒幾個他不知道的。
可是,不管之前怎麼問,蘇老大就是不說,所以一定是上不得檯面的,才不敢說。
雖然這個年輕華裔氣質不錯,但氣質這東西,練練不就有啦,還學人家穿古裝。切!以為穿了龍袍就是皇帝?
四爺堅信自己的判斷,說不定這男人就是個跑龍套的,騙子他見得多了。
他和蘇老大不對盤,餘生唯一不懈的努力,就是想讓老大出醜。
而最近他的孫女又嫁了本城豪門盛家繼承人,更是得意忘形。
不過,蘇爺爺,蘇父蘇母都習以為常了,當他放屁一樣。
「來,孫女婿,裏面請。」蘇爺爺終於發現那衣服的龍是五個爪的,不過,他還是決定入鄉隨俗按自己的方式接待這個孫女婿。
用力拍了拍秦封的肩膀,「感謝你不遠萬里陪我孫女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別看老頭子一把年紀,力氣大得很,平時蘇凜要是受老頭這麼一掌,也要卸掉半隻胳膊,可這個年輕人,身形竟穩如山嶽。
蘇凜看了老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欣賞的眼神。
秦封覺得這點力道確實不算什麼,朝蘇爺爺微微一笑,「應該的。今日是爺爺的壽辰,朕,我和悠悠備了點禮物,略表心意。」
蘇悠看他一眼有點想笑,當然不能,「是啊,爺爺。」
蘇爺爺滿意地放下手掌,「真的?你怎麼知道——」原本想問你怎麼知道我生日,但看老四盯着,也不說了,以免又被他嘲笑。
「爺爺,我是你唯一孫女,你生日我怎麼可能不來。」蘇悠說的聲音很響亮,以配合爺爺打四爺的臉。
當然,她也只是掐算爺爺生日就這幾日,並不知道就是今日,來之前跟秦封說了一下,沒想到,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壽宴,厲害啊。
「你們等我一下。」
她看了秦封一眼,說了句「很快回來」,秦封微朝她點頭。二人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甚至一個小小的眼神,無不透着默契和甜蜜。
真是羨慕死人,四爺這顆老鼠屎有點沒勁。
那男人從容淡定,一點也沒受影響嘛。
白鳶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嫣然一笑,「爸,你是不是應該給你孫女婿介紹一下諸位叔伯?」
「沒錯,這位是爺爺的老戰友,李伯伯……」
還沒介紹完畢,蘇悠已經回來了,帶着幾個保鏢牽了幾匹馬過來。
眾人眼前一亮。
一共是八匹馬,每一匹都高大矯健,精神抖擻,而且有四種毛色,白色,純黑,棕色,還有兩匹,是紅棕色,如燃燒的烈火似的,目光炯炯有神。
「好馬!」這裏有不少愛馬的人士,驚呼起來,其中一個已經走過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赤兔馬?」
赤兔馬是汗血寶馬的一種,性烈速度快,能日行千里。
「陳伯伯真是好眼光啊。」蘇悠說,「這裏的全都是汗血寶馬。」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別說八匹,他們想買一匹都難,像這樣一匹馬的價可抵得上十多輛法拉利。
還並不是說,有錢就能買到。
蘇爺爺也是愛馬之人,莊園就有馬場,也有一匹汗血寶馬,不過完全比不上這裏的,這自然是因為血統和環境問題,到了現代,真正的日行千里的好馬幾乎絕種了。
「好,好啊。爺爺很喜歡。」他大笑起來。
幾個老朋友一臉羨慕妒忌恨,紛紛問蘇悠和她老公,能不能也給他們搞一兩匹。
蘇悠嘴上說,「盡量。」心裏卻想,以後賣馬收錢怕是要收到手軟了。
馬,自從大殷征服了北梁和西域后是不缺的,那赤色的汗血寶馬就是出自於北梁。
秦封只看媳婦一眼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了,禁不住嘴角微勾。
那四爺臉皮抽啊抽。「切,不就是馬嗎?」
蘇悠一笑,轉身又從一保鏢手上拿過一個精美的長木匣子,「爺爺,我們還想送你一幅畫。」
「哦,我也看看。」說這話的是白鳶。
她尤其喜歡畫,自己偶爾也畫一畫,但沒達到那水平。
一看,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大家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她震驚過後突然笑得整個人都神采飛揚,「好畫!」
白鳶讓人展開那《萬里江山圖》。
大家只覺得一種磅礴之氣撲面而來,哪怕不懂畫,也不得不被感染,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讚歎。
畫作長近三十米,山嶽,河流,城池,茂林,谷地,草原,荒漠……延綿萬里的河山展現在眼前,看過的人無不感覺一種自豪和亢奮充斥在心間。
白鳶看了好一會才依依不捨還給老頭子,「爸,這畫是無價之寶。」
蘇爺爺一老朋友也是愛畫之人,還被多次請去鑒別古畫,嘖嘖稱奇,「筆法流暢渾雄,像是唐宋之間流行的作畫風格,紙也不是我們現代的紙,可奇怪的是,墨是新的。」
蘇悠看了秦封一眼,牛啊。「孫伯伯眼光犀利,這是一幅獨特的古畫。」
多也不說,讓人把畫重新捲起來。
大家還意猶未盡。
蘇爺爺看了老四一眼,嘿嘿幾聲,今日孫女給他掙足了面子,卻讓老四灰溜溜的很沒臉,幹得真棒。
不過更棒的還在後頭,賓客們正要回宴會廳,突然莊園的老管家跑了過來,「哎呀,不好啦四爺,你家裏那位去濱海別墅抓你另外那位了。」
「什麼?!」四爺慌得差點摔了一跤。
四爺背着家裏的母老虎養了個小美人在濱海別墅,這事在場的不少人是知道的,但母老虎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沒想到母老虎一聲不吭,趁他去了宴會,跑去抓人。
「爸,趕緊的回去啊,不然我媽要你跪三天三夜榴槤。」跟他一起來的小兒子焦急地說。
不知誰「噗嗤」地笑了起來。
「胡說什麼,氣死我了,我們走!」四爺在親朋好友的形形***目光中無地自容,悲憤地走了。
蘇爺爺和蘇凜父子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彷彿在說:想在壽宴上搞事?不自量力。
秦封看了看他們倆,終於知道,他媳婦的性子是受了誰的影響。
蘇悠悄悄給她爸豎了個大拇指,剛才蘇爸一聲不吭,一方面在觀察女婿,一方面還不忘手機遙控他的手下做事,不愧是腹黑界老大。
她牽了秦封的手,「親愛的,我的家人都比較不拘小節,其實心地都是很善良的。」
幾位家長:心地善良?
秦封相當認真地說:「看得出來,就跟你一樣,我很喜歡。」
蘇家家長們:……
待賓客們都重新入宴,蘇悠左看右看,問:「爺爺,擎哥呢?怎麼沒看到他?」
一旁的皇帝偷偷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