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手指
齊悅正想着,發現前方不遠處的土地邊沿正立着一塊擎天石碑!
她走過去,對着石碑上的文字閱讀:
“此空間名為‘玄機界"。”
“空間內共有九層,宿主每開啟一層,就能獲得一個新功能。”
“而眼下宿主通過成功契約玄機界,已經開啟一層空間,靈土地!”
“靈土可助種子快速發芽,生長成熟。”
“註:空間內一年,外界一日。宿主不可隨意將空間秘密外傳,否則,天打雷劈!”
哇塞,那豈不是說,外界需要一年才成熟的各種種子,在這裏,就只需要一天嗎?
突然,齊悅像是發現了財富密碼,開心的在黑土地上面打滾。
同時,外界的薛銘正打算用一盆水澆醒齊悅!
“啊——”
齊悅一睜開雙眼,發現薛銘的那張病懨懨的臉龐就近在咫尺……
她下意識的以為薛銘要對她圖謀不軌,抬手便要打薛銘。
薛銘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掌心,輕咳了幾聲。
“你……”
他顯然被齊悅突然間詐屍的動作給嚇到了。
齊悅卻是一臉愕然的瞧着薛銘手掌心提着的水桶,想到方才她靈魂出竅,估摸面前的病秧子肯定是以為她不行了!
齊悅這才不好意思道:“那個,我沒嚇到你吧?我……我睡覺一向如此,呼吸特別輕,以後你再看到,不用管的。”
薛銘卻依舊懷疑的打量了會兒齊悅。
發現她的確生龍活虎的,薛銘這才放下水桶,隨手輕輕的將齊悅頭頂上不知何時沾染的黑土剝下來。
“罷了,今晚你睡床,我睡椅子。”
齊悅:[這病樣子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好心了?]
薛銘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終於還是不耐:“不想睡?”
齊悅趕忙道:“睡!要睡的。”
她剛剛借屍還魂,急需好好的睡上一覺恢復體力。
薛銘見狀,不言不語的走到牆邊,將椅子合併在一起,躺了上去。
齊悅發現他並沒有什麼不軌的行動,於是放下心,美美的閉上眼睛休息。
黑暗中,一縷肉眼不可見的白光卻是如同鉛絲那般,緩緩地從地面上一小撮黑土內鑽出來,分分鐘便沒入了在椅子上假寐的薛銘眉心。
“唔!”
薛銘舒坦的呻吟了一聲,下一秒,沉沉入睡。
很快,第二天清晨來臨。
薛銘今天精神好了不少,早早便起身了。
齊悅迷迷糊糊從床榻上坐起來,聽到床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這才想到,就在昨天,她奇迹般的復活,而後又狗血的代替齊家小姐嫁給了薛家的二少爺薛銘!
想到這,齊悅趕忙起身,臉紅道:“早……早啊!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畢竟是我霸佔了人家的床!]
薛銘目光平靜的瞥了齊悅一眼,直起身道:“你說呢?”
齊悅不好意思。
薛母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銘兒啊,你與小悅起身了嗎?”
薛母未等二人應聲,帶着丫鬟走了進來。
入眼見薛銘氣色不過是一晚上便好了太多,薛母驚訝。
可隨後,她發現床上並無落紅……
薛母臉色明顯暗淡幾許。
“母……母親早安。”
齊悅心中忐忑,生怕薛母會因此她沒能與薛銘圓房而責備她。
哪想,薛母卻笑着朝她走來,道:“好,小悅啊,沒準你還真是我們家銘兒的貴人也說不準。”
“瞧瞧銘兒這氣色,當真是好了許多呢。”
“改明兒,母親再讓人多殺一頭豬來給你們小夫妻補補。”
齊悅被薛母的大度感動。
內心暗戳戳決定要好好醫治薛銘,讓薛家有后。
小院外卻再次傳來了一道十分酸楚的嗓音。
“新媳婦過門,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呢?”
“弟妹,你們二房這是娶媳婦還是養祖宗?我薛家的禮數還要不要了?”
門口三人只見着一三粗的婦人正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蠻橫無理地撞開了小院大門。
“大嫂,你這是……”
薛二夫人明顯沒想到,薛家大房的人竟然也這般積極來‘探望"新婦。
齊悅見大房夫人來者不善,肚子又開始“咕嚕嚕”地叫。
她眼饞地看了看遠處的廚房,隨即小聲對薛銘道:“病秧子,我去煮飯,你最好也躲遠點,千萬別被濺了一身血!”
薛銘目光幽暗地掃過大房夫人身上,輕咳了兩聲,轉身要回房圖個清靜。
大房夫人見齊悅連理都不理她,直接擼袖子去了廚房那邊。
薛家大房頓時不樂意了。
“喲呵,瞧瞧這丫頭,怎麼還自個兒去廚房做飯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弟妹你們二房窮的快揭不開鍋,連個下人都用不起呢!”篳趣閣
薛二夫人見大房偷着樂,臉色微紅。
這些年,二房幫薛銘治病,哪還有餘錢?
“咳咳!”
不巧此時齊悅又因為是穿越者,根本不會生火,生生被灶頭裏的黑煙嗆得直咳。
大房夫人睜大眼,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事物,頓時毫不客氣地笑了:“哎喲喂,弟妹,你家這兒媳婦不會連火都不會生吧?”
大房身後的丫鬟也跟着笑了。
“大夫人,您有所不知呢,據說二夫人只花米的銀錢,就把現在的二少夫人給領回家了。”
“只不過現在瞧着,二夫人似乎是虧大了呢!”
主僕倆當下相視而笑。
薛銘原本往屋內走的步伐頓住。
他拳頭緊緊握着,咳嗽兩聲,轉身便朝着廚房的方向走過去,親自幫一臉艱難的齊悅生火。
“不能一下全放進去,要這樣。”
齊悅愕然。
沒想到薛銘會過來幫她。
大房見到薛銘竟主動幫新婦解圍,當下恨得牙根發癢。
她轉身又開始眯縫着眼睛對薛二夫人道:“弟妹啊,人家都說男兒有志應當在朝堂,可我怎麼瞧着銘哥兒這路都走歪了!”
薛二夫人被氣得不輕,正要反駁。
不料薛銘卻站起身來,主動對大房二人道:“大娘難道不知道悅兒是來給我沖喜的嗎?”
“既是沖喜,那我自然不能離她遠了,要不怎麼沾到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