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河冰抓魚
把手錶戴在手腕上,剩下的東西都收入系統儲物格,躺在炕上的楊墨也睡不着,先是把新的十方地都種上,這次主要種植蔬菜,黃瓜、豆角、胡蘿蔔、生菜、茄子、韭菜,這些在公社買的,她先種上了,還沒種值系統買的,就聽見系統音了。
“叮,農場主種植系統外種子超過十種,系統升級——三級農場,新增土地一畝,儲物格三個,普通農作物生長速度提高百分之十。”
嘿,又升級了,現在也不擔心剩下的都種啥了,把所有種子都種上,水果黃瓜、西蘭花、西紅柿、大蔥、大蒜、小米椒、菠菜、八角、花椒、麻椒。
嗯,還有四方地空着呢,楊墨打開商城,又下單了芹菜、蒜苔、尖椒、土豆的種子,然後種上。
三塊地都種滿了,最先種的麥子這些,長得鬱鬱蔥蔥,再有幾天就能收了,蔬菜這些生長周期短,幾天就能收,馬上她的生活品質就能發生質的提高了。
看着自己的成果,楊墨滿心的期待感與滿足感。
種完地,楊墨就開始研究這個手錶了。
先是啟動周邊探測功能,除了地下在十米範圍,其他三十米方圓盡現腦海。
啟動后的探測器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楊墨對探測範圍內的一切都明察秋毫,西屋牆角老鼠洞內的老鼠和它的三個鼠崽子都清晰的呈現在腦海,連老鼠身上的毛都纖毫畢現。
楊墨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又改為直線探測,嗯,地下這下能看差不多三十米了,大概半徑一米的一個圓形區域,垂直三十米啥都看的到,這種上帝視角的探測讓楊墨愛不釋手。
嗯,再試試側面的,楊墨意念控制方向,一側三百米內,半徑一米的圓狀視野盡在視野。
咦,咳咳咳。
楊墨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是冬梅和剛子正在做羞羞的事,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楊墨趕緊調轉方向,心裏還在不停的默念清心咒。
雖然這種事她沒經歷過,但被地球二十一世紀無數信息洗禮過的她,對這種事還是比較了解的,在地球時心裏還有過期待,畢竟那時候她都算老姑娘了。
所以在默念非禮勿視,移開探測器前,她還特地的又掃了兩眼,嗯,冬梅還是挺好看的······
玩了一會,楊墨也睡覺了,生物鐘已經固定,到點就開始犯困。
第二天,楊墨正在吃飯,冬梅就過來找她了,看着冬梅那紅潤的小臉,楊墨下意識的就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面,頓時就有些臉紅。
好在冬梅沒注意她臉,而是打量起她的早餐,玉米糊糊、辣白菜、她家也是這些玩意兒,不過楊墨這糊糊里好多肉疙瘩,聞着香氣撲鼻。
楊墨這是把風乾山雞拆了一隻,切碎后扔進去一點,沒辦法,這身體得打好底子,一些營養必須考慮到。
看冬梅的眼神,楊墨也沒問她吃不吃,轉身拿了一個碗,直接給她盛了一碗:“來,陪我吃點,這幾天在窩棚一起吃,突然一個人還有點吃不下去。”
冬梅呵呵得笑了兩聲,也不客氣,接過碗坐下一起吃了起來。“嗯,小墨你這糊糊好吃,放點肉就是香。”
楊墨心裏暗忖,這東西就是個肉味,糊糊誰家做的都差不多,況且她的廚藝,呵呵。
冬梅就喝一碗,楊墨說再給她盛,也說不要了,幫着楊墨一起收拾碗筷,邊洗碗邊說:“我來叫你去開河冰,等下我弟他們一起去。”
開河冰就是砸冰窟窿,砸開就有魚往外蹦,尤其是這個年代,沒有污染和先進的捕撈設備,江里的魚還非常多,品種也豐富。
楊墨穿上她那套純手工的皮衣、皮靴,圍上皮帽子,就和冬梅一起去了江邊。
大灣子每年開河冰的人很多,大隊也會組織,收穫按人頭和工分分下去,個人自己開,比較麻煩,一是要和大隊借工具,二是要避開大隊上常年開河冰的地方。所以,張家兄弟們選的是邊境界河那塊。
在這開河冰,有時會碰到對面的金家那邊的士兵開河冰,下游也有老毛子偶爾出現,但那邊是人家兩國的交界,咱們到不了下游去。
當然,咱們國家的邊防戰士也會開冰,有時候碰到一起,也頗為熱鬧,有些別開生面的比賽感,看起來有些像兩個生產大隊。
楊墨和冬梅到江邊時,愛國和愛黨已經到了,還有兩個小夥子一起,四人離邊防站的屋子遠遠的,只要你不過河,不往河中間去,也沒人會說你啥。
邊防站這邊有士兵,也在看着這幾個傢伙,開河冰不一定就有收穫,江水寬闊,流動性強,也要找准地方才能有大收穫。
一般情況下,只要河裏有魚,冰面鑿開后,就會有魚涌到洞口來,因為河面結冰了,水下氧氣變少,洞口鑿開后就會有氧氣進去,這時候就會有很多魚涌過來呼吸空氣,所以就會有很多魚了。
但是位置沒選好,你費勁的鑿開一個洞,可能也就撈個一兩條,甚至一條沒有白費勁的時候也有。
當楊墨和冬梅踩着雪板滑過來的時候,幾個人立刻招呼,然後讓楊墨給指地方,幾個人早都準備好了,就等動手了,讓楊墨指地方也是因為想沾沾她的好運氣。
楊墨哪會看冰啊,要是隨手一指最後沒魚不是白費功夫嗎,對於大家說她有運道的事她是無所謂的,對她影響不大,但她不想天寒地凍的在這白耗,於是就做了弊。
袖子裏的手錶直接向冰下探測而去,下邊的情景悉數掌握。嘿,到底是大東北,這冰起碼有一米厚了。
嗯,下邊有魚的地方還真不少,在底下有的逆流而上,有的順流而下,嚯,還有一個大傢伙,這怕不是得有五斤啊。
楊墨欣賞了一會,看大家都在等她,就找了個冰相對不是太厚,下邊也有挺多魚的地方一指,那地方冰也就四十厘米,河床上有一道大斜坡,水流到這比較緩,有不少魚在底下。
看到楊墨指出位置,幾個小夥子就開始動手了,愛國拎着冰鑹在楊墨指的地先鑿了一下,然後和小隊上的另一個小夥子就開幹了,楊墨記得那小夥子叫金明晟。
大灣子鮮族人很多,姓金的、姓李的、姓趙的這些鮮族大姓這邊人都不少。
開冰是一個技術活,更是一個力氣活,所以楊墨和冬梅就純屬來打醬油的了,楊墨好像還有點用,起碼給指個地方,冬梅就完全是一個不幹活還愛指揮的人。
“來,你倆歇歇,換倆人上。”看她那指揮的還挺有激情。
愛國和小金休息,愛黨和另外的小夥子上。開冰是兩個人,每人拿一個冰鑹面對面站着,你一下我一下的。你上來我下去,很講究默契度。不過不默契也沒啥,就是效率稍微低點罷了。
幾個人屬於隨玩隨弄,雖然冬梅都結婚了,但也屬於大孩子,看冰坑碎冰多了,冬梅就過去剷出來,灑向江中心。
冰坑周圍難免會有碎冰和冰沫子,這些東西在冰上,就會特別滑,幾人玩鬧中沒少被滑倒,楊墨剛剛就摔了一下,半天了,屁股還是疼的呢。
冬梅也摔了一下,四個小伙也不例外,摔得還要多一些,不過這年代人皮實,完全不耽誤幹活。
幾人多少都有點經驗,所以雖然慢,但冰坑也越來越深,楊墨看着差不多三十厘米了,就過去望了一下,正常剩十厘米,就能看到下邊水流了,不過現在這坑底,亂七八糟的裂紋和碎冰,啥都看不到。
楊墨就提醒了下,說:“看着快開了,你們小心點啊。”
果然,片刻后,隨着一個洞被破開,一股水流如噴泉般沖了出來,又慢慢降了下去,愛國趕緊拿着冰鑹一陣捅咕,冰洞也越來越大,最後就是洋鍋子大小的一個洞。
在洞擴大的過程中,啪嗒、啪嗒的,好幾條魚都竄出來,掉在冰面上,甩動兩下尾巴,就凍僵在冰上邊了。
看到有魚,楊墨和冬梅大呼小叫的趕緊拿筐去撿,一邊撿還一邊哈哈的笑。
這種收穫的喜悅很容易傳遞出去,四個小夥子也興高采烈的。
魚還在啪嗒啪嗒的不停往外跳,幾個人一邊撿一邊喊。
看,我這是細鱗魚。
哇,哲綠魚,好大。
白鰱,看,白鰱。還有馬哈。
幾個人都有些高亢,因為這魚簡直太多了,光自己蹦上來的差不多就一背筐了,這筐可不小,裝滿絕對有一百多斤。而且還有魚不時的往外蹦。
要知道,正常開冰,就是往外蹦也不過三兩條,再想弄就得守着冰窟窿釣了。哪像他們這個,撿就行了。
片刻后,看魚不往外蹦了,張愛國就拿個網向下捅去,下去后撈兩下上來,網裏果然有好幾條魚。
把魚倒出來,又伸網下去······
幾個人弄了大半天,魚裝滿了兩個背筐和一個提筐,看着怎麼也有三百斤,大家提着、抬着的往回走。
邊防站的同志們看着這些魚也很是眼熱,他們也沒少開冰河,可是開六七個洞也不如人家這一下弄的多啊。
這邊的班長是一個身體板正看上去有些嚴肅的小夥子,他衝著楊墨她們抬抬手,然後徑直走過來,楊墨她們有些詫異,就停住。
“老鄉,這些魚能讓給我們邊防站一些嗎?我們可以拿東西換,或者給錢票都行。”
這班長好像不會客套,上來就直奔主題。
楊墨是無所謂,就看其他人,畢竟是大家一起弄的。
冬梅想換錢、張家兄弟也想,小金和另外那小夥子也想,但是誰都沒說,場面上反倒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