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好凶
徐晏清瞥了身側的人一眼。
女醫生並不信任他,也不知道他的實力,當即就要將他拉開。
徐晏清說:「他有心臟病史,你確實你能搞定?」
另一個回來的中年醫生,剛想說這個,不由的掃了徐晏清一眼。
徐晏清簡單說了幾句。
中年醫生將平板遞過去,裏面有客人的資料。
寫的比較詳細。
徐晏清仔細看完之後,問了幾個問題。
想知道他們這邊的設備,還有現有材料。
患者各項指標還在持續下降。
患者身上病症挺多。記住網址:m.jhssd.com
縱使他們這邊的設備還算齊全,但也不敢輕易動手。
徐晏清讓他們做了一下準備。
女醫生在極力維持住心率和血氧飽和度等。
中年醫生過去幫忙,等各項指數回升到正常水平。
經過檢查,心臟位置有出血情況。
中年醫生比女醫生經驗要豐富一些,畢竟要年長好幾歲,女醫生看着比徐晏清還小一點。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會慌張倒也是正常。
他們是有一個團隊的,一共五六個人。
其中有三個經驗豐富,當過無國界醫生,他們的行事風格,跟國內醫院裏的醫生不一樣。
中年醫生跟徐晏清簡單交流過後,也能聽出來他的專業素質。
經過一系列的準備。
女醫生出去跟客人的助理交代了一下,利昂擰着眉毛聽完,往裏掃了一眼,問:「九號呢?」
女醫生愣了一秒就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
她想了一下,將利昂拉到一旁,詢問了一下關於這個九號的背景。
利昂說是個外科醫生,「好像還挺厲害的。」
其他的,女醫生也沒多問,匆匆又進了手術室。
利昂的眉頭沒有鬆開,面色越發的沉重。
一方面,怕這個九號給自己招惹麻煩;另一方面,更怕這九號要真是厲害的把人救活了,這算不算是救命之恩?
就他第一次看到九號的那個眼神,要真有機會從他手裏脫身,這九號怕是不會放過他。
這客人,是國的經濟巨頭之一洛伊家族的獨子。
他的夫人得了消息,第一時間過來。
他們這一趟行程,主要是來拍一副古董名畫。
洛伊先生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所以他生活里規矩很多。
他來下四層,是背着他夫人來的,並逃脫了助理和保鏢的陪同。
結果還是真是出了事。
簡直是出了大事!
洛伊夫人讓隨行的醫生進去看情況,並狠狠的呵斥了保鏢和助理,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他們全部都得陪葬!
洛伊先生的醫生進入手術室,徐晏清已經給人開了胸,並找到了出血點。
手術在進行中,對方立刻壓下驚懼。
他已經穿了無菌服,立刻走到手術台邊上,仔細交代了洛伊先生的病況。
男人交代完,仔細注意徐晏清做手術。
這場手術持續時間挺長。
外面每個人都等的焦急。
這艘船上有不少勢力,浮華的背後,藏着很多見不得人的交易。
洛伊先生出這樣事,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封鎖住消息。
游輪會過金,三角,會停留一次。
游輪的主人並不會管游輪上發生的事兒,他只掌控整艘郵輪里的人和信息,絕對不會外泄。
這場手術,對徐晏清來說也算是一個挑戰。
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下,要救回這條命,其實挺難的。
他沒辦法按照在醫院時候那樣,什麼樣的癥狀,應對什麼樣的手術方案。
他現在需要利用僅有的條件,給這個人續命。
起碼要續命到他可以進入正規醫院,進一步治療。
幾個小時之後,女醫生他們原有團隊的另外三個醫生也過來了。
但沒有一個人能夠替代徐晏清的位置。
心臟。
心臟可是他最最熟悉的器官。
……
陳念之後又斷斷續續的睡了好幾次,等真正清醒過來,是下午。
早餐和午餐都有人送過來,不管她吃不吃,都擺在桌子上。
陳念吃了葯,身上的疼痛不減,還有些頭暈。
她不能隨便出去,只能待在房間裏養着。
硬來肯定是不行的。
她現在能夠保全自己,有床睡,有東西吃,已經是最好的情況。
她把嘴裏最後一口肉用力的咽下去。
夜間。
陳念昏昏欲睡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陳念猛地驚醒過來,一下坐了起來,轉過臉,就看到進來幾個黑西裝的男人。
都是外國人,看着又高又壯。
陳念往後縮了縮,背脊抵住床背,一臉驚慌的看着他們。
橙子就站在門邊,臉色不是太好。
站在門口的男人應該是個領頭人,他瞥了橙子一眼。
橙子會意,不冷不熱的說:「你跟着他們走。」
領頭的男人讓一個女服務生進來,給陳念帶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
這是有人看上她了?
陳念腦袋暈乎乎的,腦子裏只想到橙子給她說的話,說她只能待在這裏。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在這種地方,陳念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順從,一條就是去死。
但她不能死。
陳念換了衣服,跟着他們離開。
電梯直接到八層。
她被帶進一處休息室,這裏看着像個小型診所。
休息室里有床,瞧着環境比她下面的房間要好一點。
他們把她送到這裏就出去了,對她的態度還挺尊重?
洗手間裏有水流聲。
其實看到這個環境,陳念第一個想到的是徐晏清。
但她也不敢放鬆警惕。
誰知道,會有什麼在等着她?
衛生間裏的水聲停止,沒一會,門推開,男人從裏面出來。
是徐晏清。
他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臉上的傷口因為熱水的沖洗,略有點腫,瞧着更加顯眼。
四目相對。
陳念覺得這一刻像是在做夢,她定定的站着,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徐晏清唇線綳直,壓制着的情緒蓬勃而出。
他將手裏的毛巾放到旁邊的柜子上,他指了指後面的床,「坐着。」
聲音有些硬。
陳念眼圈泛紅,吞了口口水,咽下喉嚨里的酸澀,慢慢後退,坐了下來。
整個人像是脫了力,緊繃著的弦,在這一刻,有點鬆懈。
一鬆懈,她就想哭。
變得軟弱至極。
徐晏清出去了一趟,拿了藥箱來,拉了椅子,坐在她的面前,「把衣服脫了。」
他的語氣冷沉,落下來的碎發,擋着眼睛。
眼神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