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誰是兇手
穆珩道:「什麼避子湯,那是你該碰的東西?懷了就生下來,誰也不敢說什麼。」
「御史不彈劾你?」
「沒有我,他們早就回家種紅薯了!」
謝解意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合著御史有事干,都是因為您老人家唄。
他們真該謝謝您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拽。
「聽見沒有?」穆珩伸手勾起她下巴,挑眉看向她,「有了就生。不過,還是生女兒好。」
兒子有一個就夠了。
皇家的血腥,讓他心有餘悸。
謝解意對着這傻子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能選擇,不成了神仙?
她也懶得和他講解什麼x和y,懶得說,生兒生女是男人決定的。
「不許喝那些糟踐身體的東西!」
「知道了,穆嬤嬤!」謝解意對他吐了吐舌頭,氣得穆珩捏她的臉。
真是一不收拾就上房揭瓦。
「對了,你和祁淮去這麼久,查到什麼了?」
樊清許像個深閨怨婦,天天過來找她打聽消息,問人什麼時候回來。
謝解意哪裏知道?
樊清許又後悔沒跟着去,擔心祁淮遇到什麼危險。
謝解意安慰她道:「怕什麼?王爺也在呢!王爺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怕有事的時候,王爺把他撇下,自己跑了。」
這話謝解意就不愛聽了。
「王爺跑,他不能跟着跑?怎麼,他腿短?」
腿短是自己的事,不能怨天尤人。
樊清許:「表姐,你變了,你開始向著王爺說話了!」
謝解意哼了一聲,「說的像你沒變似的,你不一樣向著穆珩?」
「那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誰還不是明媒正娶的?」
樊清許一臉震驚。
「不是,你們,你們倆什麼時候勾搭到了一起?」
謝解意:「我們那不叫勾搭,那叫光明正大……就,挺久啦!」
樊清許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不敢置信。
「咋,我們倆不行嗎?」謝解意哼哼着道。
「不是說不行,就覺得……嗯,太便宜王爺了!」
「嗯?」
謝解意覺得來自表妹的偏愛,她受之有愧。
出去誰不說她配不上穆珩?
「祁淮那麼好,娶到媳婦就算了;就王爺天天板著臉,好像別人欠他八百兩一樣,也能有媳婦,就,不怎麼公道。」
謝解意:「……」
「算了算了,你高興就好。」樊清許擺擺手道,「反正將來不順心了,你還能回青雲庵。」
謝解意:謝謝你對我的安排。
這倆人好容易回來,估計樊清許這下高興了。
樊清許:確實很高興,如果你們家狗王爺,不三更半夜派人來跟我搶男人就更好了!
樊清許都懷疑,出去這幾日,穆珩是不是開始賴上祁淮了。
她不許!
「讓你去做什麼?」她忍不住問,同時穿衣裳,「我跟你一起去。」
她就說,這個姐夫不行吧。
真不夠意思。
祁淮道:「也沒什麼事情,說是廬江王世子來了,請我幫忙出面接待一下。你去也能幫上忙……」
「那他呢?」
「王爺今晚有別的事情。」
樊清許小人之心,覺得穆珩自己在家逍遙快活,卻把活兒派給了祁淮。
穆珩表示,真的有事,很忙。
事實上,他確實在逍遙快活,不過被裴清鈞到來的消息打斷了,殺人的心都有了。
裴清鈞自己來就算了,他還帶着信陽公主一起來了。
這倆人,這麼點路,不知道為什麼走了這麼久。
孩子都該出生了吧!
來就來,事情還很多。
穆珩本來不想謝解意出來見裴清鈞。
他小心眼,總是防着裴清鈞。
但是信陽公主來,謝解意就不可能不出門。
也不知道那倆人路上怎麼搞的,信陽公主臉似乎都是腫的,眼睛也紅腫。
穆珩本來還暗爽。
看吧,跟着裴清鈞,天天哭成這樣,有什麼好日子過?選我沒錯吧。
但是後來他猛地想明白了——
信陽公主,哭得不會是太子吧。
謝解意:廢話,不哭她哥哭你啊!
信陽公主養在皇后膝下,把那窩裏鬥的三兄弟,也是當成親兄長的。
現在鬧成這樣,她怎麼可能不傷心?
這一路上,裴清鈞估計沒有少安慰她。
但是信陽公主卻控制了情緒,顯得很克制,見面就說,有重要的事情和穆珩說。
穆珩皺眉道:「有什麼事情你說便是。」
身邊只有裴清鈞和謝解意,難道還不放心?
她不放心裴清鈞,自己可很放心謝解意。
「事關重大,還請王爺借一步說話。」
謝解意推了穆珩一把,後者才不情不願地把把信陽公主請進了書房。
但是他不可能讓裴清鈞單獨和謝解意待着,就找了個理由把謝解意支走,又讓人去喊祁淮。
樊清許來了之後直接去找謝解意。
「信陽公主能和王爺說什麼呢?」她表示非常好奇。
謝解意打了個哈欠道:「肯定是大事。」
她們不配知道。
不過她相信,穆珩回來肯定會告訴她。
書房裏。
「你敢肯定?」穆珩目光晦暗幽深。
信陽公主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這撞見過那兩次,但是我沒有證據。」她苦澀地道,「然而我相信,那其中,定然也有二哥的手筆!」
她和穆珩說的是,秦王燕王走得很近。
她撞見過兩次兩人在一起竊竊私語,似乎在謀算些什麼。
但是見了她之後,兩人又分開,裝作不甚對付的樣子。
信陽公主懷疑,太子之死,不是燕王一個人的手筆。
他覺得,秦王也有份參與!
「只是我想不通,」信陽公主道,「如果真如我所想,為什麼三哥不把二哥供出來。」
燕王可不是什麼好人,不可能自己倒霉的時候不拉別人。
「可是我想,」信陽公主幾乎把嘴唇咬破,「如果兇手真的也有二哥,那無論如何,這江山,不能交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