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筆跡對照

第21章 筆跡對照

凌落金身上穿的還是常服,可見聽到煙雨的報信,就匆匆趕過來了,他進了未央宮,站在殿中,當著眾人的面,神情嚴肅地對着魏景帝說道:「皇上,犬子之事臣已經知曉,臣特意來覲見,是想弄清楚事情原委,絕不多言一句。若是犬子當真犯下大錯,臣願辭去神機營統領一職以謝天下。」.

「凌統領當真願意以神機營統領一職做擔保?」皇后聽到凌落金的話,立刻來了精神,若是能以此事將凌落金徹底除掉,也是意外之喜。

「臣所言絕無半句虛詞。」凌落金說完就退到旁邊去了。

魏景帝恨不得把皇后的腦袋敲下來,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他本來還想要安撫凌落金,現在皇后把話說死了,他還能怎麼辦?

若是今天定不下來蘇沉魚和凌宇的私通之罪,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皇后指着髮釵問道:「鳳儀,你說這髮釵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皇後娘娘這話問的,真是可笑。」蘇沉魚當然不會跳進皇后的陷阱,「這髮釵是從凌侍衛的處所搜出來的,兒臣怎麼知道是誰的?」

剛才凌宇勢單力薄,如今看到公主和父親過來了,心中安定下來,立刻想到了說辭:「回皇後娘娘,臣的母親的生辰快到了,這是臣為母親準備的生辰賀禮。」

雙方僵持不下,反正蘇沉魚不認這根髮釵是自己的。

皇后心中惱恨,但毫無辦法。

當時安插在未央宮的眼線幾乎都被蘇沉魚除掉了,留下來的也只是當了掃灑宮女,根本近不了蘇沉魚的身,能偷出這根髮釵已經不容易了。

皇后無法,只得將目光投在了情詩上面:「你不認髮釵,那這情詩呢?」

蘇沉魚回道:「這情詩並非兒臣所寫,兒臣為何要認?」

「這情詩就是你的字跡,難道你還能不認?」皇后沒想到蘇沉魚連這個都不認。

「皇後娘娘大可以與兒臣的字跡對照,看看是不是兒臣所寫。」

李家外祖在蘇沉魚年幼時便對她頗為照顧,總擔心她在宮裏被人欺負,所以格外重視她的武藝。皇后樂得看蘇沉魚不好琴棋書畫,長期以來,蘇沉魚倒真是極少在人前寫字。

一時之間,魏景帝還真的不確定這字跡是不是蘇沉魚的。

皇后能找人模仿蘇沉魚的字跡,自然是有她以前臨摹的字帖,但皇后擔心蘇沉魚不認,便說道:「既然鳳儀如此信誓旦旦,那你就在這裏向眾人展示一下你的字跡,如何?」

皇后不相信,蘇沉魚能在短短的幾日之內,改變自己長久以來的字跡!

「備筆墨紙硯。」魏景帝吩咐道。

很快,東西就都放在了蘇沉魚的面前。

蘇沉魚沒有立刻動筆,而是看向坐在上面的魏景帝和皇后:「父皇和皇后當真要兒臣當眾書寫嗎?」

蘇沉魚的這個態度,在皇后看來,那就是心虛:「鳳儀公主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徐嬤嬤在旁邊緊張地喊了一聲:「公主!」

魏景帝看蘇沉魚還不動筆,有些不耐煩了:「鳳儀,你還在等什麼?」

蘇沉魚執筆,直接選了一張最新的情詩,臨摹下來。

擱筆之後,陳公公立刻將兩張紙都呈給魏景帝。

一張情詩的字跡柔和圓潤,而另一張情詩的字跡筆鋒凌厲,甚至不需要找專門的人來鑒定,魏景帝也能看得出來,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寫得。

看着魏景帝瞬間陰沉的臉色,皇后心中得意,這下子蘇沉魚要露餡了吧。

下一秒,魏景帝將兩張紙憤怒地甩到了皇後身上:「皇后自己看吧。」

皇后不明所以,但是在她看完兩張紙上的字跡之後,神情立刻就變了:「怎、怎麼會這樣?」

「朕還想問你呢,怎麼會這樣?」魏景帝徹底怒了。

蘇沉魚拿起另外一張情詩,摩挲着紙張:「父皇,寫情詩所用的紙張是棉連宣紙,這種紙張之前在江南一片飽受歡迎,直到三個月前才傳入京城。可是這情詩上所標的最早日期,卻是半年之前。如果這情詩當真是兒臣所寫,請問兒臣是如何在半年之前就能用到棉連宣紙呢?」

聽到蘇沉魚的話,魏景帝看向了她,眼神中帶着一種審視:「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父皇,兒臣一眼就能看出紙張的問題,但凡您稍微耐心仔細一些,都不可能發現不了!」蘇沉魚語氣驟然嚴肅起來,「父皇,您憑着一根從哪裏來的髮釵,和一疊不知道是誰假造的情詩,就來興師問罪。到底是擔心兒臣有私情,還是希望兒臣有私情呢?」

魏景帝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他將矛頭指向劉達:「劉達,你誣告凌宇和鳳儀公主,到底是什麼心思?」

本以為的定局,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翻盤了,劉達已經徹底慌了心神,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皇後身上。

皇后立刻怒斥:「劉達,你到底是懷的什麼心思,你可知道,誣告公主私通,是滅九族的大罪!」

劉達心神一震,他知道,自己完了。

「皇上,是罪臣嫉妒凌宇,見凌宇常常給未央宮送東西,就誣告凌宇與鳳儀公主有私情。這一切都是罪臣的錯,還望皇上不要降罪罪臣的家人。」

見劉達將事情一力攬下,皇后心中的石頭落地:「皇上,劉達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幸好公主慧眼如炬,沒有被誣陷。劉達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妾求皇上從輕發落!」

皇后本以為蘇沉魚會反駁,可是蘇沉魚只是靜靜地站在下面,不說話,皇后便接著說道:「鳳儀公主向來心善,又臨婚事,不宜見血啊。」

魏景帝當然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皇後設局,他只恨皇后做事不周密,竟然被蘇沉魚逃過一劫。

一直沉默着的凌落金走上前:「皇上,因為劉達的誣告,皇后不問不查,就將鳳儀公主和老臣的兒子當成了罪人,剛才言辭之間就像是已經定下了罪一樣。現在是公主聰慧,才能查明真相,還一個清白。那誣告之人、不辨是非之人,就這麼算了嗎?」

蘇沉魚不說話,是把主場留給凌落金。

魏景帝對自己早有不滿,就算是自己揭露出真相,也不可能真的會重罰劉達和皇后,既然如此,那就讓凌落金來。

這才是蘇沉魚讓煙雨通知凌落金進宮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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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婚後,殘廢世子爺他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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