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剛烈！魚死網破
憤怒的武則天氣場更加強大，雖然沒有厲聲呵斥，但眯起的美眸，就已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狄仁傑。”
武則天紅唇輕啟，終於開口了。
她眼神淡漠，語氣冰冷，說出的話，也是殺人誅心！
“朕，就那麼不值得你效忠么？”
微服私訪的整個途中，武則天第一次自稱朕！
狄仁傑被武則天嬌軀上的氣勢，壓的難以呼吸，卻倔強的道：“陛下！如今朝堂的大臣，心向李唐者，不知凡幾！陛下若執意廢立太子，更改國號，恐難以服眾，必生禍端啊！”
“危言聳聽！”武則天語氣冷漠，“心向李唐者，朕全部殺了，狄愛卿以為如何？”
“怕是會血流成河！”
“那又如何？”
“大臣都殺了，誰來給陛下治理國家？！”
“朕可以再招攬官員。”
“招攬那些酒囊飯袋么？”
“放肆！”
狄仁傑雙膝跪地，語氣堅定，“為天下計，請陛下不要改朝換代！廢立太子！”
“哼！”
武則天拂袖而起。
眾人心尖一顫，紛紛跪地，高呼道：“陛下息怒！”
武則天深吸一口氣，巍峨的山巒，因此上下起伏，蠻腰輕擺，在房間輕度兩步，無暇絕美的俏臉上，怒氣漸漸收斂。
她低頭凝視着狄仁傑，輕輕一嘆道：“都起來吧。”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狄仁傑是對的，現在輕易改朝換代，會引發巨大的隱患！
在那些人的眼中，女人哪能做皇帝？
他們現在都等着女帝百年之後，李唐重掌河山，因此才隱而不發。
武則天知道，狄仁傑心懷的不是武周，也不是大唐，而是天下。
因此，每每狄仁傑頂撞她的時候，她都生不起氣來。
心懷天下者，誰能不敬呢？
“謝陛下！”
眾人鬆了口氣，站起身體。
“勝興，我剛剛在門口聽到百姓們議論季子沫……這是怎麼回事？”武則天突然問道。
武勝興嘴角一抽，不是正談着國家大事嗎？怎麼突然轉到我身上了？
“姑姑，別聽那些愚民的滿嘴胡謅，他們是在誹謗我！”武勝興正色道。
“是嗎？”武則天輕輕一笑道：“武勝興，你是在欺君么？”
姑姑笑起來真美！天下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存在！
姑姑笑起來也太危險了！我腿肚子都在打顫！
看來這事情是瞞不住了！
武勝興嘻嘻一笑道：“姑姑別這麼嚴肅嘛，我看上了一個女子，讓她來家裏做客而已。”
武則天道：“強搶民女，都說的這麼清麗脫俗么？”
武勝興一滯，“她是願意的，侄子打算把她收作妾室。”
武則天點了點頭，“自願便好，不得欺負百姓，逼良為娼……如果是自願的，門口百姓，為何給季子沫求情？還有，你把她收作妾室，郡王妃同意么？我此次前來，怎麼未見郡王妃？”
“她同意了的，她去遠遊了，沒那福分一睹龍顏。”
說這句話的時候，武勝興心都在顫抖，因為郡王妃和他大鬧一場，起因是他總是尋花問柳，招蜂引蝶，那天武勝興喝醉酒，失手把她給殺了！
現在這件事情，還不宜聲張，等以後陛下走遠了，找個借口，給郡王妃安排個合理的死亡借口。
武勝興不放心之下，甚至把自己給郡王妃安排的三個貼身狗腿子，一併給殺了！
“郡王，我想見見季子沫。”狄仁傑冷不丁的說道。
武勝興勉強一笑道：“狄國老見她作甚？”
“我想聽聽她的言語，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自願給你做妾。”狄仁傑沉聲道。
“狄國老不信任我？”
“你問問陛下是否信你！”
武則天擺了擺手道：“把季子沫帶過來。”
“是！”
武勝興無奈，走出客廳，去見季子沫。
來到廂房，武勝興親自給季子沫解開捆綁的繩索。
但見季子沫梨雨帶花，姿色上佳，肌膚白裏透紅，足足的一個大美人。
也難怪武勝興會惦記。
“季子沫，你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實實配合我！”武勝興厲聲道：“等下到了客廳，你就說是自願嫁給我的，懂了么？”
“你休想！你個敗類！禽獸！你個狗東西！我季子沫寧願死！也不會配合你！”季子沫聲色俱厲，嘶聲道。
武勝興嘿嘿一笑道：“季子沫，你知道我喜歡你哪裏么？除了相貌和身材之外，我更喜歡你這倔脾氣！這種娘們，仍在榻上婉轉哀求的時候，才更加刺激！更加有成就感！而且，你放心，我今晚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嘿嘿嘿嘿！”
“武勝興！你作為郡王！真讓人不齒！你十惡不赦！定州百姓，吃盡了你的苦頭！你早晚必遭報應！”
說完！季子沫猛然咬舌！想要自盡！
可是，舌頭咬破了！只流了一點血！哪裏死得了人！
傳說中的咬舌自盡！都是假的！咬舌頭根本就死不了！
季子沫現在想死，都是一種奢求！
武勝興見狀，更加興奮了，“乖寶貝，先不說我的報應什麼時候來，今晚，我就讓你嘗嘗你的報應哦。”
季子沫照着他臉上吐了一口！
啪！
武勝興一巴掌，狠狠扇在季子沫臉上！
“你個臭娘們！今晚好好伺候你！”武勝興滿臉邪惡的道：“你想求死么？你如果不配合我，我就連你爹季文昌一起殺了！”
“你個畜生！不要傷害我爹！”季子沫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還有，我不止要殺你爹，還要殺柳豐！我看得出來，你很中意他，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當著他的面，要了你。”
“你不會以為我一個郡王，奈何不了一個百夫長吧？你信不信，只要我打聲招呼，趙將軍會親自把柳豐給我送來！”
“不要！不要！”季子沫慌張了！
武勝興哈哈一笑道：“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承認你自願給我做妾，我就會放了你爹和柳豐！”
“好，我答應你！”季子沫慘然一笑。
“你不要心存僥倖，誤以為我帶你去見的人，能奈何得了我。我告訴你，我帶你見的人，是郡王妃！周圍，是郡王妃的三個狗腿子！”
“所以，就算你說出了實情！郡王妃也奈何不了我！充其量只是我們吵一架而已！”
“而你的爹和柳豐，會因此送命！”
武勝興很謹慎，怕季子沫狗急跳牆，故意更改了武則天的身份，甚至把狄仁傑來俊臣和周興，說成是狗腿子。
“我知道。”
季子沫丟了魂兒一般，被武勝興帶着，朝客廳走去。
“給我打起精神來！如果露餡了！你爹和柳豐都得死！”
“好！”
來到客廳，武勝興笑道：“季子沫帶來了。”
有外人在，武則天的身份，不宜透露，所以武勝興沒有行禮。
“見過郡王妃。”季子沫雙膝跪地。
武則天瞥了眼武勝興，猜測出他知道自己微服私訪，所以給季子沫說自己是郡王妃。
這個小兔崽子，變着法子占自己便宜。
不過也好，郡王妃的身份，更能管理郡王府家事。
“起來吧。”
武則天笑問道：“季子沫是吧？我來問你，勝興有沒有逼迫你，你是不是自願嫁給勝興的？”
“不是！”
“我是被武勝興逼迫的！”
“他還說，如果我不配合你們，他就會殺了我爹！殺了柳豐！”
季子沫臉上，湧現出瘋狂之色！
爹！
豐哥！
你們保重！
我季子沫先走一步！
爹！豐哥！都怪我！連累了你們！
可是，我若屈服！
還是季子沫么？！
爹！豐哥！你們若在，也一定會贊同我這種做法的！
不是嗎？！
那麼……武勝興！咱們魚死網破吧！
武勝興嘴角的笑容不見了！
他沒想到，季子沫，竟然如此剛烈！
這是一個十足的烈女子！
“現在的我是自由的！我沒有被捆綁！”
“那麼，現在不死！更待何時？！”
季子沫一頭朝牆上撞去！
那氣勢！一往無前！
“站住！我能為你做主！”狄仁傑驚呼出聲！
可是！已經晚了！
季子沫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一個郡王妃的狗腿子而已！怎麼為我做主？！
場間，只有武則天，狄仁傑，來俊臣和周興以及武勝興！
他們都不會武功！沒那麼敏捷的身手去阻止！
所以季子沫看起來，似乎必死無疑了！
“柳豐來了！”武則天突然說了一句。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撞牆的季子沫，硬生生止住身體，慣性之下，身體還是撞在了牆上，卻沒有那麼嚴重。
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季子沫驚聲道：“在哪裏？！豐哥在哪裏？！這裏危險！豐哥！你不該來啊！”
武則天淡淡道：“騙你的。”
武勝興趕緊抓住了季子沫，防止她再次自尋短見。.
“小娘皮子！敢如此待我！看今晚我怎麼變着法子伺候你！”武勝興心中惡毒的想着。
季子沫絕望了！眼神中，一片灰色！
而狄仁傑，則是吃驚的看了武則天一眼。
女帝的睿智，真的不同凡響。
在剛剛那種千鈞一髮之際，她竟能想到利用柳豐！她只是從季子沫口中聽到一次柳豐的名字而已啊！
這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計謀，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有如此心機，是何等的了不起！
難怪陛下能推翻李唐，如此心智，成功絕不是偶然。
“報！郡王！柳豐來了！”
突然，門口的護衛急急奔來，高聲說道。
武勝興冷笑道：“讓他滾蛋！不見！”
那護衛急聲道：“郡王，柳豐不是在求見，他……是在踹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