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山下昏厥 火葬松下中佐

三十七 山下昏厥 火葬松下中佐

山下率疲勞之師回到了司今部,沒見松下出門迎接,便問副官小島:“松下中佐哪?”

小島哭喪着臉說道:“中佐為阻擊一股抗匪炸毀制毒工廠和百拾來名皇軍全部陣亡了。”

山下還以為小島在說笑,他說道:“別扯了,松下身經百戰,一個小小的陽溝還能翻了船?你竟胡扯!”

小島進一步說道:“我沒胡扯,是真的。”

山下問道:“是怎麼犧牲的?”

小島訴說道:“抗聯上千人來攻打制毒廠,松下君領着百拾來名皇軍前去支援,半路上遭到了伏擊,他與抗匪打了兩個多小時,他幾次打退敵人的進攻,無奈他寡不抵眾,英勇犧牲了。”說著,他還擠出了幾滳鱷魚的眼淚。

山下還沒聽完,一個倒仰昏厥過去了。山下的痛心不是為松下,而是為他的親叔叔,那位皇軍駐齊司令官,這位將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就是饒了自己,他侄兒沒了心裏也不痛快呀?

小島見大佐昏死過去了,連忙叫來軍醫,軍醫給山下號了號脈,見山下痰往上涌,腦袋缺血,拿出銀針給他扎了幾針,山下一張嘴吐出一口腑內的淤血。人總算是蘇醒了,山下長呼了一口氣說道:“帶我去他犧牲的地方看看!”

小島關心地說道:“大佐閣下,你剛蘇醒過來,還是休息下再去吧。”

山下命令道:“快點領我去!”

小島見擰不過山下,只好陪着他來到了北門,山下一看橫躺豎卧的躺了一地小鬼子屍體,連松下的屍體也在其中,山下一下子就火了,罵道:“小島,你他媽的怎麼能讓這些將士的屍體曝光在外?為什麼不給他們收屍?”

小島爭辯道:“不是我不收屍,是抗匪剛走,皇軍要是早回來一會都能趕上他們。他們不走,我們那敢來收屍啊?”

山下罵道:“叭咔,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山本見山下急了,說道:“大佐閣下,還是先把松下君的遺體火化了吧,其他的皇軍遺體也一齊處理了吧,你看行不?”

山下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就依你了!”

山本叫過來十幾個小鬼子說道:“把松下中佐和那些軍官單獨火化,其他的皇軍摞在一起火化。”小鬼子在屍體下鋪上乾柴,倒上柴油,一把火點着,這時正是ri落之後,大火照明了半邊天,一股燃燒屍體的臭味迎面撲來,小鬼子們都捂着口鼻。

火化完,小鬼子把松下和那幾個軍官的骨灰裝進了一個骨灰匣里,用白布包好寫上姓名和職務。那些士兵的骨灰被揚到了壕溝里,任憑風吹雨打四處飄散了。

山本抱着松下的骨灰匣回到了司令部,山下坐在在椅子上尋思怎麼把這骨灰匣交給他的叔叔。,他又想起了俞飛雪,怪不得她不與自己正面交鋒哪,原來她把主要jing力都放在破壞制毒廠這邊了,好yin險的招啊!

尤老八和張四旺回到了那片松樹林裏,飛雪見尤老八他們回來了,上前問道:“怎麼這晚才回來?”

尤老八笑着說道:“團長,我們遇到了一點困難,不過讓劉副營長給解決了。”他把經過大致向飛雪彙報了一遍。

飛雪道:“我還以為你們遇上了山下的大部隊了哪。”

張四旺笑了笑說道:“可不是嘛,再晚結束一會就碰上山下的大部隊了,真懸哪。”

飛雪道:“你們解決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廠,大功一件,我給們記功。”

劉武河道:“記功是小事,炸毀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廠是大事,從今往後那毒品就少害了不少中國人。”

政委錢豐收道:“劉副營長說的好,有覺悟!”

盧盪半開玩笑說道:“政委也會表揚人哪?我還以為政委竟會批評人哪?”

張四旺指着兩個十五六歲的小鬼子說道:“團長,我們還俘虜了兩個小鬼子,見他倆年少沒有處理他們,請團長處理吧。”

飛雪看了一眼那小鬼子,說道:“小ri本氣數已盡,連孩子都抓來當兵了。好吧,他倆由我安排處理。”

參謀長鍾煌問飛雪:“團長,我們今晚在那過夜?”

飛雪想了想說道:“還回我們的駐地。”

鍾煌為難地問道:“不怕小鬼子二返腳再回來?”

飛雪道:“十天八天的是返不回來了,現在的山下正自顧不暇鬧心哪,那有心思來掃蕩咱們哪?”

鍾煌最信服飛雪了,她的話永遠是正確的,他命令隊伍又回到了原來的駐地。大家回到了駐地,見小鬼子啥也沒動,便開始動手做飯。飛雪道:“今天多整倆菜,拿出自家釀的米酒,慶祝一下尤營長他們勝利凱旋!”

吃飯時,團長和政委端着酒杯來到了尤老八和張四旺跟前說道:“大家舉杯,為一營和五營的將士炸毀小鬼子制毒工廠而乾杯!”全團一千仈jiu百人舉懷一飲而盡。

這熱鬧的場面被林木森看在了眼裏,他被這場面感動了。吃完飯,鍾煌和盧盪一起來到了飛雪的卧室。鍾煌道:“團長,你不覺得我們被襲有點蹊蹺?”

飛雪道:“有啥想法你就說。”

鍾煌道:“我覺得我們隊伍里有敵人的眼睛。”

飛雪問道:“你懷疑誰了?”

鍾煌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懷疑五營三連的副連長寧不屈。”他說的很堅決。

飛雪問道:“你有啥根據?”

鍾雪道:“敵人哈:么樣的就把他放了回來,你不起疑嗎?”

飛雪道:“他不是說是被一個國民黨卧底救的嗎?”

盧盪問道:“團長,這話你信嗎?”

飛雪道:“這話雖然我不信,但也不能說他就是叛徒啊?”

盧盪道:“即然連團長都不信他是叛徒,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飛雪道:“我即不信他是被國民黨卧底救的,也不相信他就是叛徒。要說他是叛徒,那得有確鑿的證據,沒有證據是不能懷疑自己同志的。”

鍾煌道:“這兩次襲擊我們的營地不就是證據嗎?”

飛雪問道:“就算是證據,難道你見到是寧不屈做的嗎?你抓到他給敵人通送情報了嗎?”

盧盪道:“我們會拿到自己親眼所見的證據給你。”

鍾煌也說道:“盧副團長說的對,我們會拿到證據的!”

飛雪道:“你倆回去吧,等拿到了證據再來找我。”

盧盪和鍾煌碰了一鼻子灰,兩人離開飛雪的卧室,鍾煌對盧盪說道:“我們得派人監視寧不屈,看他平常都幹些什麼?寧願錯懷疑了他,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盧盪道:“好,我們這就去安排。”

鍾煌和盧盪回到了辦公室,讓人把尤老八找來。尤老八來了,鍾煌說道:“你先坐下來,我們有點事想跟你說。”

尤老八卡巴卡巴眼睛,問道:“什麼事?兩位領導還搞的這麼神秘?”

鍾煌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覺得寧不屈最近表現咋樣?”

尤老八瞪大眼睛,不解的問道:“表現的很正常啊,他怎麼了?”

鍾煌繼續問道:“他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尤老八道:“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異象啊。”

鍾煌道:“你要對他多留心些,我覺得敵人這兩次襲營與他有關係。”

尤老八道:“不可能,他的為人就象他的名一樣不屈不撓,我敢保證他絕不會是叛徒的。”

鍾煌見尤老八說的堅決,便改口道:“他也不一定就是叛徒,我是讓你留心一下,這是組織對你的考驗!”

尤老八勉強答應道:“好吧,我服從組織的決定。”

盧盪說道:“這次談話不可外泄,知道嘛?”

尤老八道:“知道了,放心吧。”

尤老八走出了辦公室朝地上吐了一口,忿忿地說道:“瞎扯淡,寧不屈要是叛徒,全團就都是叛徒了。”他越想越窩囊,當初自己領着這幫人時那有這麼多說道,如今歸了抗聯一團了今天懷疑這個,明天懷疑那個的,過些ri子還不懷疑到自己頭上頭來,他想着想着覺得在一團呆得極不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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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安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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