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他想虐死我7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南初念起身,絲毫不在乎的神態,轉身走。
時北望神色嚴峻的嚼着嘴裏的牛肉,看似平靜的神態,卻讓人不寒而慄。“我讓你走了嗎?”
南初念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
被無視的時北望,臉色更加冰冷。
喬雨柔看時北望那臉色如同暴風雨來臨,格外陰沉可怕。
“北望,你別生氣,她或許是心情不好。”
“啪!”時北望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獨留喬雨柔一人在餐廳。
喬雨柔要被氣死了。
時北望明明已經答應了,和喬家聯姻,為什麼還有這麼對她,難不成她是時北望報復柳嬌嬌的工具?
喬雨柔越想越氣。
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北望。”喬雨柔追上去,拉着時北望的手臂,“北望,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說。”
喬雨柔抿了抿唇,抬眸看他,語氣中有點不好意思,“能不能到你房間裏說。”
“不就是結婚的事嗎?我說了,等回頭再說。若是家人給你壓力,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可是……”喬雨柔想再勸勸他,時北望已經不耐煩的走了。
睡了一下午的南初念,吃過晚飯之後更沒睡意了。
一個人待在孤零零的房間裏,要手機沒手機,也沒人陪她說話,簡直無聊至極。
“叩叩。”
外面有人來敲門,聽這陌生的敲門聲,不是管家也不是傭人,更不可能是時北望,一定是喬雨柔了。
她開門,果然是她。
“有事嗎?”
“我能找你聊聊嗎。”
南初念讓開,讓她進來,隨後關上門。
雖然這個豪華的房間足夠無聊,但是時北望還是命人在房間裏給他放了一個水壺和礦泉水,南初念倒了一杯水給她。
喬雨柔推開,“我沒興趣喝水。”
“哦,那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喬雨柔不喝,她喝。
喬雨柔不知口味挺重,還是時北望故意讓廚房在菜里多放一些鹽的的,吃過飯之後就渴得厲害。
“你知道我要跟時北望結婚了吧。”
南初念點頭。
喬雨柔話語間乾脆直接:“我希望你離開他。”
南初念就知道她說想說這個。
“在短訊里我就說的很清楚,如果你能幫我逃走,我就聽你的。”
喬雨柔咬了下嘴唇。“我沒有那個能力幫你逃跑。”
南初念嘆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跟他舊情復燃對吧。我們現在的關係你也看到了,他對我除了恨之外,沒有多餘的感情了。我現在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是一個有尊嚴的女人都不可能再去跟他複合。你就放心跟他結婚吧。”
喬雨柔苦笑。
放心結婚?怎麼放心結婚!
只要你一天不離開他,他不會下定決心娶我的。
兩家聯姻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句承諾罷了,或者說,她喬雨柔是時北望報復的工具而已。時北望對她,壓根就沒有愛。
南初念又道:“至於,你們婚後,時北望會不會把我留在這個別墅,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我是逃不了。就算能走出這個別墅,我也很快就會被找到。”
“為什麼。”喬雨柔一直不明白,只要柳嬌嬌下定決心逃跑,時北望自然是找不到的,可每次時北望,都能準確的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南初念放下手中的茶杯,把右手手臂的衣服往上掀了半截,喬雨柔看到她手臂上有一道大概兩厘米的疤痕。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時北望在外面手臂上植入了高科技的追蹤器,取出來就會危及到我的生命。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不敢去醫院做這個手術。所以每次我不管去哪裏,只要有這個東西在,我都會乖乖回來,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聽完柳嬌嬌的講述,喬雨柔滿臉震驚。
時北望到底是恨她,還是害怕再找不到柳嬌嬌!
這手段也太可怕了。
南初念玩笑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三個可以一起生活。我不會打擾你們。”
“你開什麼玩笑,咱們三個怎麼能一起生活呢。”喬雨柔怒了。
南初念輕笑:“那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廢話了,我無能為力,你怎麼不能讓我去死吧,我和我哥哥都是冤枉的,就這麼死了,我才不甘心呢。”
喬雨柔攥緊手,臉色越發蒼白。
“你看吧,你也無能為力。所以你也只能認命了,要不……你就別嫁這個男人了,他也沒什麼好的。而且能對自己的前女友這麼狠,你能保證他以後不會這麼對你,你要是覺得我有私心,想要霸佔時北望,那隨便你。”南初念又道:“喬雨柔,你也是個千金大小姐,你不喜歡我,也很正常。但是你也是說過高等教育的,自然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以現在這個局面,你也看出是什麼局勢了,如果你非要往這個火坑裏跳,那誰也攔不住你。如果你們家是看中了時家,不在乎什麼感情不感情,那你就當我說的都是一些屁話。”
南初念說得每一句都在理,喬雨柔陷入短暫的沉默。
南初念看她明亮的眼眸中恨意滿滿,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南初念笑了,直接戳穿她。
“呵,喬雨柔,你該不會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我吧。”
被看穿心思的喬雨柔,身體抖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我喬雨柔怎麼可能會幹出如此惡毒的事。”
“理解,理解。”南初念笑笑。
“你理解什麼啊。”喬雨柔瞬間火冒三丈。
“理解你喜歡時北望那麼多年,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理解你,明明從一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為她一步一步的改變自己,變得溫柔似水,可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柳嬌嬌你給我閉嘴。”
喬雨柔現在就恨不得掐死她。
南初念依舊雲淡風輕,“我告訴你,就像你有了那個心想殺我,你也動不了手。時北望想讓我生不如死,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殺我。不信的話你試試。”
“走吧,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南初念直指着門,讓她從哪來滾哪去。
喬雨柔臉上生出一絲鄙夷的笑“柳嬌嬌,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希望嫁給他的吧,不然……一個人在被折磨的這麼痛苦的情況下,早就去死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脆弱啊。”南初念漂亮反擊回去。“我可警告你啊,你在我的房間裏待的時間越久,時北望就會懷疑你,要是我受過傷什麼的。你和他的婚禮,不知道又要推到什麼時候呢。”
“你。”喬雨柔我手指着她,整個人都要抖起來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柳嬌嬌這麼聰明。
“走啊,還要我大大方方的請你出去啊。”
“啪。”喬雨柔重重的關上門,滿臉憤怒的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南初念都睡到九點了,都沒人喊她吃飯,她餓得受不了了,只好去廚房弄吃的,結果傭人告訴她。
“少爺吩咐了,不準給你吃的。”
傭人的神色語氣都是那種特別解氣和故意的,南初念懷疑的問她們。
“是你們故意不給我吃,還是時北望吩咐的?”
“我們還能假傳少爺的命令不成,你要是不相信,你去問少爺呀。”
傭人得意的說完,就去忙了。
南初念實在不理解,時北望是不是真的有病。
現在連飯都不讓她吃了,這是想活活餓死她啊。
她不服氣的去找時北望,結果這男人不在家。
嚯,還真夠狠的。
她可不會乖乖等着被餓死,摸了摸身上僅有的五十塊錢,夠撐兩天了。
她準備出去吃,結果讓她意外的是,門口有幾名保鏢,見她要出去,立馬攔住了她,鐵面無私的說。
“柳小姐,你不能出去。”
南初念整個人驚呆了。
“時北望,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如果你有什麼話,我可以傳達給少爺。”
“好。”南初念簡直要氣死了。“那你就打電話告訴他,如果不給我飯吃,我就喝自己的血。”
說完,南初念霸氣的轉身回了別墅。
保鏢聽到她說要喝自己的血,嚇了一跳,害怕這位有個性的柳嬌嬌,真的會這麼做,於是趕緊打電話給時北望。
正在開會的時北望,看到保鏢來電,不耐煩的接聽。
“說。”
保鏢很慌:“少爺,柳小姐讓我轉達給你,若是不給她飯吃,她就喝自己的血。”
時北望眉宇立馬冷厲起來,嘴角扯出冷冷的弧度,“那就讓她喝自己的血去吧。”
他倒要看一看,這女人有沒有那個膽量對自己下手。
……
一天過去了,時北望那邊絲毫沒有動靜,看樣子是不管她了。
肺部的疼痛加上胃痛,實在讓她受不了,她疼的在床上打滾兒,額頭上晶瑩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她疼得從床上滾落到地下,顫抖的雙手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止疼葯,兩手發抖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把葯喝了。
她從醫院買的不是特效藥,藥性揮發的沒那麼快,想要買特效藥的話,那一萬塊錢也不夠。
半個小時過去了,南初念疼的馬上要昏厥過去。
“疼,怎麼吃過葯之後還是那麼疼?”
兔寶寶看不下去了,利用自己的權利給時北望打了電話。
而此時,時北望正在外面跟顧客應酬,看到是陌生來電,根本沒理會。
兔寶寶鍥而不捨的繼續打,可回應它的不是掛斷,就是關機。
兔寶寶氣炸了。
boss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場吧。
[宿主,你現在的病情真的一點點的惡化,你吃的又不是特效藥,現在已經止不了痛了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現在就去死掉嗎?”
[還沒有到那一天。]
“距離我死去的時間還有多久。”
[兩個月之後。]
南初念崩潰了。
難道要她頂着這具病殃殃的身子,撐到兩個月之後嗎?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發作。
[宿主,你再忍一忍。]
南初念眼睛都紅了。“有本事是你來忍。”
“快打電話給時北望,讓這個混蛋馬上回來。”南初念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到這個男人身上了。
[不瞞你說剛才我已經打了好幾個,對方關機了,不過我已經發了短訊,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南初念苦笑了一聲,這男人狠起來,真讓人氣的牙痒痒。
“兔寶寶,我真的很難受,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宿主,這次真的不行。]
“就不能破一次例嗎?”
[宿主,遊戲是有規則的。]
“好吧。”南初念痛的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節省着體力往外爬,終於傭人注意到了她,不過……他們的反應不是很大,而是聚集在一起,看她的笑話。
南初念氣到忍無可忍,艱難的站起身。時北望的別墅裝修的非常豪華,以至於走廊上都掛着百萬的名畫作,還有古董花瓶。
南初念伸手一推,古董花瓶“啪”的一聲碎在地上。
傭人們看古董花瓶被摔的四分五裂,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管家看不下去的走過來。
“你知不知道這個古董花瓶值多少錢啊,少爺回來饒不了你。”
管家也不管她身體如何,上來就是一頓痛罵。
南初念扯起發白的嘴唇,眼睛露出冷冷的笑意,沙啞道:“如果你們再不把我送醫院去,我就把牆上這些名畫全部毀了。時北望就算折磨我,你們也逃脫不了失職的責任。以他的暴脾氣,你們能不能在這所別墅里工作下去還是個問題。”
南初念的嚇唬,果然有了用。
管家猶豫了下,趕緊命令寶貝把她送醫院去,隨後趕緊打電話給時北望。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該怎麼解釋。
到時候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柳嬌嬌身上,反正少爺恨柳嬌嬌,只要把柳嬌嬌描述的足夠無理取鬧,少爺的注意力就不會在他們身上。
時北望接到管家電話,已經是半夜了。
“你說什麼!”
管家哭着道:“一天沒給她飯吃,她就開始鬧,從早上到大晚上,把我們都折騰的不輕,最後還把少爺最親愛的古董花瓶給摔了,說如果再不給她飯吃,她就把牆上的名畫都給毀了,柳小姐餓了一天,最後鬧得沒力氣了,暈過去了。我們害怕柳小姐出事,就趕緊把她送醫院來了?對不起少爺,這是我沒有看好柳小姐。”
管家說到了一半,那邊已經掛電話了,命令司機趕緊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