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無孔不入段老闆
兩人都在氣頭上,這話是越說越離譜。這面聲音不小,早就驚動了菲佣,菲佣不敢上前,連忙請來了喬鈺。
喬鈺顛顛的跑上來,還不小心還絆在台階上,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站穩了,卻被劍拔弩張的兩人嚇得根本不敢勸架。
惠晨曦氣的有些發抖,又來了,他又開始莫名地往自己身上安罪名。她攥緊拳頭,高聲厲喝:
“段北瀾,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陷!你可以說我拜金,貪財,心機,什麼都行!但不能空口白牙的誣陷我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同他們之前,清清白白,可不像你,今日趙小姐,明日凌律師,整日左擁右抱,難怪你不行!”
他不行?
段北瀾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他一把擰住惠晨曦的手,“你說什麼!”
惠晨曦被他捏的生疼,用力的掙脫,卻是無用,她便不服輸的,梗着脖子硬挺,
“對!你就是不行!怎麼,被我戳破了秘密,狗急跳牆了!”
“惠晨曦!”
“瀾哥,別!”
喬鈺見狀不對,生怕段北瀾一個控制不住,當著傭人的面打人,連忙出聲制止。
還好段北瀾沒氣的喪失理智,他瞟了一眼喬鈺和周圍的傭人,捏着惠晨曦手臂,將人向屋裏一帶,狠狠摔上了門。
門被震的嗡嗡轟鳴,喬鈺瞬間白了臉色。慘了慘了,瀾哥不會家暴吧!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吵起來了。
她把手機捏的死死的,萬一裏面打起來,她就馬上給她哥打電話,警是不能報的,還不至於,那就只能找她哥了。
惠晨曦被段北瀾抵在門板上,他冰冷的眸子,和滾燙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應該害怕的,可心裏卻十分安心,冥冥中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告訴她:別害怕,段北瀾不會打你的,他不會的。
可她心底的氣憤,絲毫不比段北瀾弱。她這一輩子,最討厭別人誣陷自己。
門一關,她也冷靜了幾分,嘴角帶着嘲諷的笑,輕蔑的說道:“怎麼,被人誣陷的感覺,不錯吧!”
段北瀾眸色愈發冷冽,漆黑的瞳孔猶如深淵,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這一道薄薄的門板,不僅隔絕了眾人,似乎也隔開了,他們剛剛靠近的心。那句姦夫的話,本就是氣頭上說出來的口不擇言,如今稍一冷靜,段北瀾便有些後悔。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又何況他也是一副高傲的性子,這道歉的話堵在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直至許久,他冷眸一閉,放開了身前的人。
“出去!”
說罷,他轉身進了內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板震顫的轟鳴聲,也同時在晨曦的心裏形成共鳴。乾澀許久的眼睛有些酸澀,她很後悔今天過來道歉。
這個男人從來是冷心冷肺,能對自己好,自然也能對自己無情。她忽然難過的,攥緊了自己的胸口,那裏跳動的節奏有些混亂,疼的她有些呼吸困難。..
明明那日在碼頭的話,還猶在耳邊,可不過短短几日,那日那個溫柔的人,便消失了。
早知如此,自己真的不該動心的。
沒錯,在不知不覺間,那包裹着她內心的堅硬外殼,已經在慢慢碎裂,只差最後一個力道,便能崩塌。
可今天過後,它們,又在漸漸癒合。
晨曦失魂落魄的拉開房門,喬鈺第一時間衝過去扶她,“晨曦姐,瀾哥沒打你吧。”
晨曦慘然一笑,“沒。”
“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回去?”她勉強調整好語氣,問道。
她這副樣子,喬鈺自然不放心,哪裏會放她自己離開,“我跟你回去。”
這一場來的突然,結束的更突然的吵架,似乎只是時間洪流中,無關痛癢的一根牛毛,除了當事的幾人,幾乎無人知道。
晨曦也像沒事人一樣,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只是床上少了一個人,她又有些失眠了。
喬鈺第三天便回到訓練營去,晨曦依舊讓eda盯着她,以防不測。
自從首席造型師出走,風向這方面的資源一直很緊張。之前晨曦慫恿景琛去和john談合作,景琛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去了。
可合作是談下來了,人卻搭進去,沒過幾天,圈裏人都知道,風向的景總和頂級造型師john出櫃了。
以至於這幾天,風向兩個老總,一個陰鬱,一個開心,搞得底下員工都有些分裂。
福斯瑞發佈會過後,林淼不出意外地火了一把,連帶着她和宋嶼的事,被其經紀公司潤色了一番,成功的變出一份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晨曦看着,心裏隱隱不安,若是以後事情敗露,林淼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看來,這事她要早做提防。
時間過得但很快,自從那日兩人爭吵過後,段老闆便像是消失了一樣。晨曦白日裏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晚上回到家裏,卻被家裏的冷清,逼得有些煩躁。
明明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住,此刻面對着空蕩蕩的房間,竟然會覺得寂寞。她有些嗤笑,嗤笑自己還真是被段老闆慣壞了!
突然間,她又有些想喝酒,那種熙泰喝過的,酸酸甜甜的梅子酒,或者是在半山喝過的,兌了雪碧的紅酒。
可惜她在家裏翻找了半天,竟是半滴酒水也無,她有些泄氣,這才想起,段北瀾之前看她看得嚴,家裏別說酒,就是料酒都沒有。
晨曦忽然就失去了興緻,這個家裏,每一處都是段老闆的身影,無孔不入。
她轉身推開陽台的拉門,想去那裏吹吹風。可入目的裝飾,又讓她想起段老闆。
以前這裏,空空蕩蕩的,是家裏的無用之地。後來,她想裝飾一下,利用起來,段老闆陪她一樣一樣的選,一件一件的挑。
圍欄上的多肉,是因為她不喜歡綠葉植物,段老闆幫她選的。
地上的短毛波斯地毯,是段老闆特意訂購的。當時她還十分嫌棄,這裏是露天的,下幾次雨,那奢侈又昂貴的地毯,頃刻就會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