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涼涼的爹是少將軍的岳父
明月謹站在破破爛爛的的大門口,眼中是掩不住的喜悅,「涼涼,你還活着,真好。」
月涼涼盯着明月謹,眾人只感覺到眼前一花,看清楚之時,月涼涼已經閃到了明月謹面前。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明月謹臉上,「就你?也算個男人?」
明月謹低着頭,什麼都沒說。是他的錯,是他沒用。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可是……他有那麼長的一生,仕途比女人更重要,他是辜負了月涼涼,那也是因為月家是土匪。
月涼涼沒在他身上多耽擱,直接繞過他進了明家大門。
月家另外三位緊緊跟着她。
明非凡見到那個布衣男子之時,立刻臉上堆笑,「蘇先生,您怎麼有空來啊?我兒子成親這等小事,怎麼還勞動鎮北王府了呢。」
一定是因為兒媳婦出身高貴,不然也不會驚動鎮北王府。
蘇衍輕聲說:「少將軍得知明家貪了這姑娘的嫁妝,派我來陪這位姑娘拿回嫁妝。」
他說完就跟上了月家人,其實他也在震驚。這個小縣城真是藏龍卧虎,如果他沒猜錯,少將軍這個岳父應該是天生神力。
月涼涼在明家的宅子裏到處溜達,明家下人跟在後面,也不敢阻攔。
月之橫更是橫着走,隨手就拆門拆牆的。
月暖暖和月炎炎也沒客氣,拆房子拆的不亦樂乎。
有蘇衍跟着,明非凡又不敢放肆,憋得臉通紅,卻拿這一家子土匪無計可施。
動靜鬧得太大,明家人陸續出來了。
為首的是明月謹娘,是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夫人。
夫人看到月涼涼的時候是慚愧的,是她應下了兒子和月涼涼的親事,她也是真的把她當兒媳婦。
可是家裏的大事都是老爺做主,老爺說是為了兒子的仕途考慮,她不能因為私心讓土匪的女兒進門。
明夫人上前,握着月涼涼地手,語重心長道:「涼涼,別鬧了,謹兒娶的是雪城城主之女,惹得那位不高興,你們全家都討不了好的。」
月涼涼甩開了她的手,不太想搭理她。原主把這個女人當成親娘一樣孝順,這女人不配。
「我只想要回我的嫁妝,你兒子娶誰我不在乎。以前是我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
她從袖子裏拿出婚書,將婚書撕成了碎片。
她隨手一揚,碎片像是雪花一般飄落。
「今日是我休了明月謹!他日男婚女嫁,兩不相干。」
月涼涼說完,就背過了身子,「爹,找到了嗎?」
明夫人絞着手帕,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月之橫還在那捶牆呢,月家一家四口來了不到一刻鐘,整個明家已經千瘡百孔。
明非凡終於認輸了,「嫁妝在北邊的院子裏。」
月之橫從明非凡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早說不就完了,害我白給你家幹了這麼多活。」
明非凡也是有功夫的,但月之橫拍的這一下,他肩膀劇痛。
他慘白着臉,終是沒忍住昏死了過去。
月家一家四口直接去了北院,院中擺着很多箱子,箱子敞開着,被翻得亂七八糟。
月涼涼深吸了口氣,「暖暖,去查看可少了什麼值錢的東西。」
月暖暖上前查看過後,「大姐,陪嫁的銀子都沒了。」
月涼涼還未開口,明夫人忙說:「我這就照單把你的嫁妝都還給你。」
明夫人見月涼涼沒反應,只以為她答應了,於是提起裙擺就跑了,忙去庫房了取銀子。
家都讓人拆了,她怕再不拿錢出來,這一家子土匪就要拆人了。她此刻很慶幸,還好沒讓月涼涼進門,不然真的會家宅不寧。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那位少夫人。
雪初落一襲紅衣,衣料一看就是很貴的那種,特別是在場有兩個姑娘都穿着嫁衣的情況下,對比很是明顯。
她揚着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雪初落身旁的嬤嬤冷笑兩聲,「土匪之女就是上不得檯面,都被休了,還跑到人家家裏鬧,不要臉的嗎?也對,土匪要什麼臉面。」
月之橫輕聲說:「涼涼,暖暖,我不打女人,你們上。」
月涼涼擼起了袖子,這嬤嬤害死了原主。
可她還沒動,月暖暖已經一腳把嬤嬤踹飛。
嬤嬤在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比那個石獅子的弧度還好看,之後落在了房頂,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肆!我身邊的人你也敢動?」雪初落怒了,沒想到這個女土匪這麼無法無天。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城主之女嗎?蘇先生,您跟她說說我是誰。」
月涼涼把蘇衍拉到了身前。
蘇衍愣了一下。
雪初落自然是見過蘇衍的,「蘇先生,您怎麼在這?」
蘇衍回答道:「涼涼姑娘,是少將軍的心上人。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少將軍稱涼涼姑娘的爹為岳父。」
蘇衍只是回答了月涼涼讓他說的,並未回答雪初落的問題。
雪初落冷笑,「您在說笑嗎?她剛剛被明家休棄。」話雖這麼說著,但她已經信了。
那位少將軍智力低於常人,被這個女土匪哄騙了也不奇怪。
她倒是不着急,她娘和鎮北王妃是親戚。
到時候只要讓娘在鎮北王妃面前提一嘴,這個女人曾經是明家的棄婦。別說做少將軍夫人了,就是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都兩說。
月涼涼驚住了,這個蘇先生每一句都是真話,可事實不是這樣的。
沒人搭理雪初落,雪初落有些小尷尬,但她並不生氣,她沒必要跟一個活不久的***計較。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念在同為女子,你被休了,這輩子也就……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拿了你的嫁妝就快點走吧。我爹娘,可不像我這麼好脾氣。」
月涼涼還是沒搭理她,她在用精神力感知,那個嬤嬤還沒死,只是重傷。
她一個彈指,精神力沒入了嬤嬤的身體。
緊接着就見到嬤嬤爬了起來,開始傻笑蹲在地上刨坑。
月涼涼冷笑。別惹精神病!
她路過蘇衍身旁之時,給了他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蘇衍詢問道:「涼涼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沒什麼,就是覺得書讀的多還是有用的。」
假話都能說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