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來我這麼好看
月之橫氣的頭疼,怎麼會有這種人,做了缺德事還這麼理直氣壯!
「你坑了我多少銀子,都給我吐出來!」
月言躺平擺爛,「你害我一家坐牢,我還沒跟你要銀子呢!」
月之橫瞅了一眼,月言的爹娘、祖父祖母,都縮在牆角,還把月言的一雙兒女護在身後。
月之橫突然泄了氣一般,他其實沒那麼理直氣壯。
因為月言的媳婦,在他坐牢之後,已經跟野男人跑了。
「月之橫,你毆打犯人,觸犯了律法,你可認罪?」
來的是雪城城主。
月之橫他們一家本來也是關在這的。他們在這隻關了半個時辰,就直接拉去刑場了。
在北境,城主之上,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雪城城主知道月家和明家的關係,為了讓明月謹和月涼涼徹底斷了,才會把月家人拉去縣城,讓明家人親自監斬。
雪城城主怎麼也沒想到,這樣都能讓這一家子土匪跑出來。
「我認罪。」月之橫說完,瞅着雪城城主冷笑。
這也不是個好東西,仗勢欺人的混蛋。
「關進牢房!」
獄卒立刻圍了上來。
月家三姐弟瞬間閃開,意思一目了然:他們很無辜,關月之橫就好。
獄卒眼帶詢問看向雪城城主。
雪城城主冷眼看向月涼涼,然後愣住了。
月暖暖和月炎炎早習慣了這樣的情景,這二人直接擋在了月涼涼身前。
雪城城主冷笑,「把這兩個小土匪也給我關起來,月涼涼帶走。」
他上回只是聽說,沒見到這一家人。原來月涼涼比傳說中的還要美。
「憑啥?」月涼涼輕聲反問。
雪城城主眼神有些渙散,怎麼……怎麼長得那麼美,聲音還那麼好聽。
「就憑你月家參與買官,陛下大赦天下,只是饒了你們的死罪。死罪雖已免,但活罪難逃。」
「所以呢?所以你單獨帶我走,是要治我的罪了?」
雪城城主走近了兩步,在她身前輕聲說:「涼涼也是大姑娘了,還需要我說的那麼清楚嗎?」
「自然是要說清楚的。」月涼涼憋着一股氣。
此時此刻,她才終於深刻地認識到,她到了古代,到了不把普通百姓的命當回事的封建時代!
差點忘了,她不是普通百姓,她是土匪。
「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走的好,你這身子,受得了那皮肉苦嗎?你皮開肉綻本城主會心疼的。」
雪城城主也是難得這般耐心,這等姿色的美人,世間少有。
月涼涼終於察覺了不對,這色狼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絕世美人,眼神過於痴迷。
她腦中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原主大概長什麼樣。..
但原主照的是銅鏡,或是水面。
月涼涼從空間裏摸出了塊鏡子,一看驚呆了……
明明就是跟她本來一模一樣,怎麼長在月涼涼臉上會這麼好看?
月家兩姐弟回頭看大姐,有些不解。
月暖暖湊過去,看清了鏡中的自己,「我原來長這樣啊,這鏡子哪來的?怎麼照的這麼清楚?」
「不可說。」
月涼涼笑眯眯地把鏡子塞到月暖暖手中,「送你。」
她空間裏還有很多,都是掃貨時候買的,十塊鏡子八折。
月暖暖小心翼翼收起了鏡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我這麼好看啊。」
月炎炎一臉期待地看着大姐。
月涼涼又摸出一塊,給了月炎炎。
月炎炎照着鏡子,「原來我也這麼好看啊。」
雪城城主:「……」這家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帶走。」
獄卒靠近月涼涼。
月炎炎和月暖暖一個拔出了劍,一個抽出了腰間的鞭子。
月之橫此刻枕着月言,打着哈欠,困了。
「拒捕罪加一等。」
月涼涼把弟妹推到身後,「別怕,我跟他去。」
「大姐,不能去,他對你不懷好意。」
「不怕不怕,大姐有辦法。」
月炎炎猶豫了一下,「大姐,畢竟是城主,不能隨便就閹了。」
「惡不噁心,我稀罕碰他那玩意。」
月涼涼跟在了雪城城主身後。
雪城城主伸出了手,月涼涼直接避開了。
雪城城主也不着急。
月涼涼被帶進了房間,雪城城主命屬下退下。
雪城城主靠向月涼涼,
月涼涼等到城主的臉近在咫尺之時,一巴掌扇了上去。
雪城城主吃痛,回手打算扇回去。
月涼涼抓着他的手腕,在他的慘叫聲中一點點用力。
雪城城主另一隻手用內力攻向月涼涼,月涼涼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而後她湊近雪城城主,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是一隻蛆,只吃腐肉的蛆。」
月涼涼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頭一陣眩暈。
精神力用起來禁制太多,無論是治療精神疾病,還是使普通人精神錯亂,都會耗損過度。
雪城城主趴在了地上,在那爬……
月涼涼坐下,喝了杯茶,順了順氣……
她喝完茶之後,臉通紅,這是杯烈酒。
「聖旨到。」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拿着聖旨的裴初塵,他身旁是城主府的侍衛。
所有人都看到了雪城城主在幹嘛,在那爬。
侍衛只以為城主在玩什麼新花樣,也沒太在意。
裴初塵是知道怎麼回事的,這是涼涼的看家本事。
他清了清嗓子,「月氏一族無罪。」
「城主?」侍衛輕喚。
城主身邊的師爺來了之後,一眼就看出了不妥,他連忙跑過去想要攙扶城主。
雪城城主一腳把他踢開,「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裴初塵過來,拉着月涼涼就往外走。
師爺上前,「少將軍,人你不能帶走,城主被害成這樣,這女人是嫌犯。」
月涼涼笑眯眯地問:「他自己瘋了關我什麼事?陛下說月氏一族無罪,你想抗旨嗎?」
師爺琢磨了一下,陛下遠在京城,怎麼會特意發這麼一道聖旨?唯一的可能就是少將軍請旨。
那少將軍為啥要請旨?他想不明白。
但……少將軍痴傻,傻子的想法他不懂也正常。
月涼涼回手就給了師爺一拳。
師爺捂着眼睛,「你……放肆!」
「你剛才的眼神是在說少將軍傻嗎?」月涼涼看得清清楚楚。
裴初塵笑的很甜,媳婦還是護着他的。
師爺不敢說話了,就算他是個傻子,也看出來少將軍對這個禍水不一般。
月涼涼用精神力排除體內的酒精,但她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裴初塵把聖旨夾在了腋下,然後雙手捧着月涼涼地臉,「涼快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