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進入臨潢府,紇石烈志寧
第1726章:進入臨潢府,紇石烈志寧
桓州之地並未擋住沈堂一行人的腳步,只是一支小股的蒙古兵馬而已,甚至都未曾值得沈堂和徒單克寧出手,先鋒軍便是直接將其擊潰!
「前方到什麼位置了?」
沈堂朝着一旁的嚮導問道。
嚮導笑道,「大帥,前方再有十幾里便會進入到臨潢府境內,北方約莫三十里有一片小湖名為魚兒濼、向東則是平地松林,向前十幾里之後我們便要沿着潢河繼續朝着東北方向行進,還要走三四百里就到了你們所說的豐州鋪。」
臨潢府處於邊境地帶,地廣人稀,哪怕沈堂他們所在的位置屬於臨潢府的內部,所過之地村落依舊極為稀少,更沒有什麼城池所在。
再加上一年多的戰亂,即便是原有的百姓也是早已經遷徙走了,而且,這北地比不得江南,天寒地凍,每日行軍最多也就幾十里的距離。
紇石烈志寧的兵馬以臨潢府首府分為兩部分,其中一部分在臨潢府之北的立列只山脈,另外一部分便是在臨潢府之南的豐州鋪。
而現在,沈堂一行就要前往豐州鋪先行與紇石烈志寧匯合。
就這般一連行了六七日的時間,前方一支兵馬迎面而來。
沈堂遠遠的看了看對方的旗號,當即朝着一旁的徒單克寧說道,「看看,咱們的紇石烈志寧統帥前來迎接咱們了。」
二人哈哈大笑,隨後也打馬向前迎了過去。
果然,對面為首之人,正是紇石烈志寧。
幾人都是老朋友,自然是熟悉。
紇石烈志寧先上前嘲諷了徒單克寧幾句,隨後便是朝着沈堂說道,「沒想到,還有跟你小子並肩作戰的時候!你們前邊兒的軍報我都看了,好、打的好,至少比徒單克寧這老小子強多了。」
徒單克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這老東西,又比我搶了多少?
麾下坐擁十幾萬兵馬,拿不下一個小小的臨潢府?」
「你簡直站着說話不腰疼!」
紇石烈志寧說道,「移剌窩斡那個混蛋,雖然兵馬不算多,可是將臨潢府府城打造的和刺蝟一般,而且,我還要面對着蒙古諸部落的兵馬,能夠維持局面已經是難得。」
「不過,既然你們到了,那這王八蛋的死期也就來了!這一回,老子就要給他渾身的刺扒光了拉出來鞭屍!這一年多的時間,老子麾下死了多少兒郎?」
紇石烈志寧恨恨的說道。
「我們本來想要兵行立列只山脈,你怎麼來消息說讓我們跟你匯合了?」
徒單克寧不解的問道。
紇石烈志寧聞言大笑,「想來是這小子的謀划有了作用,自從你們將野狐嶺那支夏遼兵馬逼到汪古部境內,原本在立列只山脈一帶的蒙古部落兵馬就坐不住了,這不是,前些日子他們便開始退兵,現在已經向北退回到荒漠一帶。」
他所說的荒漠一帶,並非是大漠之中,而是立列只山脈往西北的一大片荒無人煙之地。
實際上這裏的歸屬並不算明了,從立列只山脈向西北方向四五百里之地,雖然金國也劃歸到臨潢府地緣之內,但是,在這一帶並無任何駐軍,甚至就連崗哨也沒有設置。
這裏的百姓,也是極為稀少,只有距離立列只山脈的大鹽濼一帶有一支牧族,也稱不上是金國的百姓。
而且,哪怕是在戰爭之前,金國實際控制的也只是臨潢府周圍到立列只山脈而已。
蒙古部落的兵馬離開立列只山脈進入這一片荒無人煙的地帶,哪怕沈堂等人真的趕過去也沒有意義,在如此廣袤的地域去尋找對方交戰,若是運氣不好,找上幾個月也未必找得到。
再者說,他們既然退走,便會大概率直接退到自己的部落之中,畢竟,這一代荒無人煙,補給也是一個大難題。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沈堂等人在西京路的大戰並沒有隱瞞,而且也瞞不住這些蒙古人,西京路戰局大變,不僅沒了夏遼的兵馬牽制西京路的兵馬,而且對方還來了援兵。
再加上夏遼還有幾萬兵馬進入到蒙古草原,這些蒙古部落的兵馬怎麼可能安心?
因此,他們便直接退走了。
畢竟,隨着夏遼在西京路的戰敗,他們在這裏即便是繼續堅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那被圍在臨潢府的移剌窩斡,不管是夏遼一方還是蒙古一方,顯然都盡皆放棄了。
移剌窩斡只是他們的一個機會和借口而已,有他們釘在臨潢府,便可以牽制金國北方大量兵馬,使得紇石烈志寧不能全力用兵。
畢竟,臨潢府距離中都雖然不近,可是中間也只隔着一個大定府,從臨潢府一直向南到中都府北部的長城邊境,基本上算是無險可守的狀態。
因此,只要移剌窩斡還在臨潢府,金國就只能重兵屯駐在他的南部,防止他狗急跳牆南下。
可現在已經事不可為,甚至,戰後還有可能遭遇到金國的報復,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會理會移剌窩斡的生死?
不管是金國到底是煎炒烹炸,他們都只會在一旁看熱鬧,而不會憑白將自己的人搭進去。
「那麼說,現在咱們的敵人,就只剩下臨潢府的移剌窩斡了!」
沈堂笑問到。
「不錯!」
紇石烈志寧大笑着點頭,「而且,本帥還將蒙古兵馬撤走的消息讓人散步到臨潢府之中,現在臨潢府也是人心惶惶,有可能都不需要咱們動手,那移剌窩斡自己就先亂了,咱們直接撿現成的。」
「若如此自然是最好!」
徒單克寧說道。
「走吧,咱們先返回大營之中,本帥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肉,就等你們到來。
這天寒地凍的,簡直就不是人待着的地方。
現在本帥就想着趕緊收拾了這混賬,然後趕回中都去抱着美嬌娘好好睡一覺!」
紇石烈志寧的話讓沈堂和徒單克寧二人,盡皆大笑起來。
眾人隨着紇石烈志寧繼續向前,又走了不到十里的距離,便是見到連綿的營帳出現在視線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