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沒過多久,兩人的談話也就結束了。余落這次和沈三隻是了解一下情況,和商量這後面該如何走,
雖然商量了一下,但也沒有什麼實際上的作用,畢竟都不知道後面的路會遇到什麼,只是說了加強戒備,和行軍快一些。當然,對於余落來說,也多了解了一些情報,雖然還是沒有多大的作用。
兩人商量完之後,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余落直接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余落走了幾米,正好看到般若向帳篷走去。先前,自己剛回來,般若是說給自己拿食物,可是直到自己吃完了東西,也不見般若過來,也就忘了這事。
現在,看到般若手裏拿的東西,剛好想起那事,叫道:“般若,這邊。”
般若剛要進入帳篷,聽到聲音,看了過去,看到余落,邊喊邊走道:“哥哥,我給你準備的東西,我做好了。”
余落站在原地等般若過來。般若來到余落面前,伸手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余落。
余落接過東西,打開看了一眼,發現裏面是一塊漆黑的餅,疑惑的看了眼般若。
般若這時解釋道:“哥哥,這塊餅是我用芝麻,和黑油等做的,已經做給我姐姐吃,我姐姐都說很香。”
余落再次看向這漆黑的餅,狐疑的看了一眼般若,見她露出期盼的目光,沒有再有任何猶豫,直接咬了一口。
那滋味,余落不想說。不過,整張餅很快就吃完了。
般若見整張餅吃完,問道:“哥哥,這個餅好吃嗎?”
余落摸摸般若的頭,說道:“好吃。”
般若說道:“好吃,我再去給哥哥做。”
余落攔住般若說道:“不用了,哥哥吃飽了,而且你看你臉黑的,先去洗洗休息。”
般若只好停下,說道:“好的,哥哥,我這就去洗。”
般若和余落兩個人不是住在同一個帳篷,送回般若之後,余落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回到帳篷好,余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仔細回憶今天白天與沙漠之蛇的交手。這次交手,余落髮現自己的身法雖然靈活,但是攻擊力卻不足,破不開沙漠之蛇的防禦是最好的證明。
余落回想了這幾個月以來,發現自己主要的精力是放在修鍊《御劍決》,和蘊樣劍這方面,雖然也會修鍊《混元金身決》,但也是不多。
余落覺得修鍊《御劍決》的事,可以放下來,這個現在修鍊暫時也不會有什麼提升。不過,《混元金身決》卻是可以多加練習,這些個月,這部功法雖然修鍊的不多,但也能感覺到在修鍊這部功法時,源源不斷的增加自己的身體強度和自己的力量。
同時,余落清楚自己的竅穴不只只有三十六個,這近段時間,每次修鍊《混元金身決》的時候,都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其它竅穴的存在,但就是無法確定其餘竅穴的位置。
其次,還有就是先前的《摩訶拳》,雖然修鍊了一年多,但還是沒有修鍊到這部拳法的極限,可以爆發十倍於己身的力量,目前為止,也只是能夠爆發八倍的力量。
前思後想之後,余落打定主意想道:“這段時間,以主修《混元金身決》,輔修《摩訶拳》,爭取把剩餘的竅穴找出來。”
第二天,余落正常起來,然後隨着商隊離去。
十七天過後,沈三一群人離開了死亡沙漠。這次比正常情況雖然多用了兩天,但是一路上缺沒有發生變化,或者說,越是靠近沙漠邊緣,遇到的妖獸越少。
余落記得,這十多天過來,只遇到了四次妖獸襲擊,最厲害的妖獸,也只是達到四階。
離開死亡沙漠之後,余落回頭看了一眼。這次雖然幾乎沒什麼危險的穿越過了死亡沙漠,但是,余落深知死亡沙漠的危險遠遠不只如此。
就有時候,余落通過自己強大的感知,偶爾能夠感受到強大氣息從天空飛過。
其次,這次能后比較順利的通過死亡沙漠,還是有沈三找到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
回過頭,余落暗想道:“死亡沙漠,果然名不虛傳,裏面強大的妖獸不知有多少。”
當然,沙漠之中的危險,遠遠不是這些妖獸,而是沙漠本身,不過有着沈三相助的余落,下意識的遺忘了這個危險。
南天城。
這是南域距離死亡沙漠最近的一座城,有着阻擋死亡沙漠之中妖獸的重要任務。
據沈三說道,這南天城的城主,是一位九階的強者,曾多次阻擋住死亡沙漠之中的妖獸來襲。
離開死亡沙漠之後,沈三因為和余落不同路。沈三他們需要往北走,而余落則要往西走,進入西域,兩方人也就離別。
余落一個人,帶着般若來到這個沈三所說的南天城。
站在南天城外,遠觀這南天城,不虧有南天之意。這座南天城,城牆高達幾十米,城門更是有着百米之高,高聳矗立在地面,宛如一座天門。
般若拉着余落的手,被這南天城震撼道:“哥哥,這南天城好壯觀呀。”
余落笑了笑,說道:“卻是很壯觀,走,我們進去瞧一瞧。”
來到南天城裏面,發現街上的行人並不多。這時,余落想起了沈三說這南天城雖然巨大,但卻是做為一座軍城存在的,裏面的居住的人,其實並不多。
余落帶着般若,隨便找了家客棧。
這家客棧,裏面的租客也不多,據老闆自己講,這客棧主要是為了給守城軍放假時,帶他們的親戚來住的。
老闆還說道,距離南天城外,一百多裡外,那裏還有一座城,這裏的守衛還有居民,大多數是來自那裏。
余落向客棧老闆要了先吃的,和兩件房間,就告別了老闆。
來到般若的房間,對着般若說道:“你今晚好好的在房間裏休息,不要出去。”
般若同意道:“好的哥哥。”
余落說道:“這座城是軍城,如果晚上出去的話,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般若說道:“哥哥,我懂的,我會好好在房間裏休息。”
余落得到般若的保證,也就離開般若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裏,余落並沒有直接休息,而是拿出東西,開始在窗戶,門這些地方佈置,防止有小偷之類的人擺訪。幾分鐘后,余落佈置完自己的房間,突然想起般若的房間沒有佈置。
雖然覺得般若的房間並沒有什麼東西,而且般若還小,才剛開始發育,但還是為了防止萬一,保險起見,還是來到般若房間佈置。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東域與南域的交界處,是一片一望無垠的大沙漠。遠遠望去,那沙漠上的沙子在太陽陽關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紅光。寬廣而又壯觀,磅礴之中卻又透露出一絲荒涼。
入眼而來的沙漠,只是一片荒原,不見絲毫生機,只有那耀眼的光芒。
余落帶着般若,兩個人從鋸齒城出發,到現在已經走了三個多月,才來到這片東域與西域的交界的地方。
這三個月來,余落一路走來,都是靠賣丹藥為生,但也是賺的滿盆。而般若則在余落的照顧下,也習武了三個月,在余落的丹藥供養下,前幾天已經突破到了一階。
最初離開鋸齒成那些天,余落天天晚上都能聽到般若在哭,不過也沒有去打擾。哭,意味着心情得到了放鬆,這也是一種好事。
隨着這三個月走來,般若的心情也漸漸好轉,到現在已經感受不到一絲悲傷,當然是在不要提她姐姐的前提下。
這一天走來,余落雖然坐在馬車上,也是感到一陣累,更別說般若。此時的般若雖然有着一階的修為,但身體常年累月的病根,是沒有那麼快好,現在已經口乾舌燥的癱瘓在裏面。
是的,余落和般若已經半天沒有喝水了。
出發之前,雖然早早的準備了很多水,但越靠近沙漠,就越熱,以至於準備的水完全不夠用。
當然,這裏也有餘落經驗不足導致的問題。
余落找了許久沒有找到水源,只好對着車內的般若,道:“我飛上天上去找,這樣視野也更加的廣闊,你在車內好好待着。”說完,又拿出一個水袋,道:“這袋子裏面還有水,實在渴了的話,就喝一點。”
這袋子的水,是最後的水了,也是救命的水。
般若拿過水袋,無力的說了一句,道:“我記得。”
余落聽到回答,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朝着天空飛了去。
其實,余落也是不想飛,雖然知道飛的速度快,在空中的視野也更加的廣闊,但卻是太過消耗體力,特別是在這種靠近沙漠的地帶。
不過,卻也沒辦法了,再不找到水源,般若就快要堅持不住。
天空的視野之下,沙漠的樣子完全呈現出來。那一個比一個高的小沙坡,靜靜的躺在那裏,卻又給人一種噬人怪獸一般。
另一邊,無盡的泛黃的雜草,毫無生機的高聳在那裏,像是給人歡送,又像在警告世人,不要進入沙漠。
天空的太陽慢慢落下,遠處傳來了叮噹叮噹的鈴鐺聲。余落趕緊問聲而去,看到了一支駱駝商隊緩緩走來。
天黑的很快,待余落與商隊交涉完畢后,拿着水袋回到般若這裏,天已經完全黑了。
余落趕緊把水袋遞給般若,說道:“快喝吧,我已經找到了水。”
說完,拿過先前的水袋看了看,發現裏面的水是一滴都沒有少。
責怪的眼神向般若看去,剛好看到她躲避的眼神,無奈的走了出去。般若的不喝這個水袋的心思,余落明白,無外呼是擔心自己找不到水源,寧自己渴死,也要留下最後水源給自己。
過了一會兒,般若喝完水,從裏面走了出來,臉色還帶有一絲蒼白,對着余落說道:“大哥哥,對不起。”
余落這是心裏不由的一陣煩躁,還有一絲心酸,道:“下次給你水喝,你就喝,不用擔心我。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用為我擔心。”
“嗯。”
“走吧,我待會帶你找一個商隊。”
般若聽聞,沒有問為什麼要去找商隊,而是直接走回了馬車內。余落見狀,也是跳上馬車,駕駛馬車往回走,尋找那個商隊。
余落與這個商隊商量的是,余落護送這個商隊出沙漠,而商隊卻為自己提供水源等需要物品。這種屬於互利互惠的事,當時余落也沒有怎麼考慮,直接就答應了下了。
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余落已經意思到了,自己對於如何過沙漠,完全沒有經驗。
這個商隊,是一個百人多的商隊,此時已經停下來安營紮寨,為首的那個人,是一個南域的商人,經常帶着商隊穿越沙漠,在東域和南域兩頭來回跑。
余落駕着馬車過來,帶頭迎接他的就是這個商人。余落對於這個人,還是很客氣,不僅是因為給予了自己水,更還是因為這個商人很有能力。
這個沙漠,被人們稱之為死亡沙漠,有着一層寓意就是,進入者意味死亡。能夠穿越這個沙漠來回東域和南域兩地做生意的人,並且還能活着,其能力卻絕非一般。jj.br>
看着眼前這個商人,有着一個微胖的身材,帶着怎麼都不會令人厭惡的笑容,雖然修為不過才三階,但余落卻不敢絲毫輕視。
客氣說道:“多謝沈老闆。”
這個商人叫做沈三,與那個富可敵國的沈萬三隻差一個字,因為家裏排行第三,才叫做沈三。
沈三笑着說道:“余公子這麼說就見外了,本來大家都是互利互惠而已。我能一袋水請到像余公子這樣的高手,是我賺了才對,應該是我向余公子你道謝。”
商人的口才,余落算是見識到了,一個差不多等於救命之恩的水,居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余落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笑道:“說笑了,這個哪能這麼比呀。既然這樣,這些客套話,我們也就不說了,我一個武者,也不怎麼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