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孤獨”求敗
朝堂之上御史還有幾個一貫的刺頭仍在叫嚷着，希望天聖帝能給大家一個理由，一個為什麼軟禁五皇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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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府里被軟禁的五皇子笑了，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口若懸河，十幾年都沒有想到他這個躲在角落裏的皇子，誰想到他這一軟禁，到成為他們彰顯自己口才和獨樹一幟的素材了。
“楠隱，你說本皇子是不是壓根就不該出聲啊？”
楠隱站在顏庭諾的身後，一句話都不說，主子的話他也像是沒有聽到，他已經以這樣的方式陪了顏庭諾好多年了。
“大封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主子，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楠隱自知身份卑微，五皇子做得決定，他都來只是順從，可如今為了顏庭諾的生死，他不得不為主子說上一句。
顏庭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是啊，偌大的天下，只有楠隱一個人在乎他的生死，他可真是可悲啊！
“還考慮什麼？！我這一輩子唯唯諾諾，要是死能轟轟烈烈一次，也算是值了。”
“但凡我有大哥、二哥甚至四哥那樣的外家，也不會剛冒頭就被揪了出來。”
“如果是他們和敵國有勾連，朝堂現在早就亂了，父皇更不會一句話都不透露給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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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像我這種從出生到長大都一個人的人，即便是犯了錯，也不配在朝堂之上供人議論，可能父皇認為我不配吧。”
楠隱還是從顏庭諾的笑聲中感受到了顏庭諾的悲傷，哎，堂堂一個皇子為什麼要像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一樣過得那般見不得人和憂傷呢？！
楠隱還是規勸道：“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
五皇子聽了這話之後神情先是一滯，隨即又大笑起來！
“楠隱，你怎麼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沒長進！”
“你覺得我現在被軟禁於此，就是得到了父皇的原諒和寬恕了嗎？”
“你還記得三叔嗎？他被父皇軟禁的結果又是什麼？！”
“即便我今天不死於父皇之手，他日也會死在兄弟們的刀下。”
說到這裏，顏庭諾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伸了伸腰，說道：“要是這天下大哥做了，沒準我還能了此殘生，可要是換別人做了，我不過就是祭奠父皇的刀下鬼罷了。”
如果此時天聖帝也在的話，聽到五皇子顏庭諾的話，多半內心是要崩潰一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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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想留兒子一條性命，卻沒想到這種行為在兒子的眼裏居然也成了“忽視”，哎，不知道天聖帝是否會後悔自己選了江山，忽視了兒子們的成長。
見直接勸沒有起到作用，楠隱又道：“您被陛下軟禁之後，大封那邊兒就顧及很多了。”
“說是人可以給我們，但也不過是幾十死士。”
“嗯”，顏庭諾只應了一聲。
養兵一日，用兵一時，顏庭諾轉着手上的戒指道：“內侍都知王穎的乾兒子攀續這顆棋也該動動了。”
“人多有人多的玩法，人少有人少的樂趣！”
楠隱閉了閉眼，知道，五皇子只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
事到如今，作為跟在顏庭諾身邊最久的人楠隱也看不明白了，看不明白主子到底想要什麼，想要證明什麼。
他相信如果主子想要坐皇位，一定要掩飾地更好，可五皇子顏庭諾沒有。
與其說是在江南案中被戚陌和顏庭知兩人“抓”到了五皇子的行跡，不如說是顏庭諾自己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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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楠隱直到今天都沒想白是怎麼回事，五皇子到底要什麼，真得沒人能看清楚。
是啊，沒人能看懂五皇子，可是五皇子卻知道自己要什麼，好了，父皇現在關注他了，當然也只是一下下。
他的父皇甚至在知道他通敵之後，都沒有找他說上一說，問上一問，就直接把他關了起來。
杏花衚衕，戚陌的書房裏，顏庭知又躺下了。
戚陌咳嗽了一聲，門外的南桑就推門進來了，問道：“爺，怎麼了？”
戚陌沒說話，用眼瞥了一下書房窗下的卧榻還有卧榻上用書蓋着臉的人，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南桑也犯了難，他哪裏知道這位爺是怎麼進來的，關鍵是這卧榻不都給搬倒別處去了嗎？
顏庭知的臉上依舊蓋着書，悶聲悶氣地道：“你也不用難為他們，是我自己個兒來的。”
戚陌不耐煩地朝着南桑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然後旁若無人地坐在了太師椅上。
往常戚陌想問題的時候喜歡摩挲着桌子上的和田玉鎮紙，可自趙合歡給了他戒指，他便開始摩挲手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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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安靜了很久，還是顏庭知先忍不住了，他懷疑要是自己一直不開口，戚陌就會一直不說話。
“老五手上沒人，就是鬧事也不會鬧出太大的事情。”
戚陌捏了捏兩眼之間，疲憊地說道，“陛下壽辰的時候，大封的使團來了不少人。”
“陛下說只要不鬧事，便以禮相待。”
“誰知道出城的時候就缺了一隊人馬，如今再想想五皇子這事。”
“便是大封不想明着摻和我們的事情，那對人馬的消失也絕對不是好事！”
終於，顏庭知拿起了蓋在臉上的書，一個鯉魚打挺做了起來，眉頭一皺，說道：“老五本事還挺大，這是準備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可那皇位也不是兔子啊！這父皇還年輕力壯呢！”
說完這句，顏庭知猝然抬頭，臉色有些陰沉的道：“你是說，他會直接拿着父皇。。。”
話沒說完，戚陌就“嗯”了一聲，這些人可真是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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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五皇子在玩什麼？”
“怎麼說？”
“是合歡先想到有人在你和二皇子的身後做黃雀，然後我們揪出了五皇子。”
“他籌劃多年，我一直覺得揪他揪得太容易！”
對，就是這個感覺，不光是戚陌感覺到了，顏庭知也感覺到了，就是這句話，揪他揪得太容易了！
“可老五現在已經被父皇給軟禁了，即便是他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應該把自己隱藏好些啊，何必現在就被軟禁。”
戚陌沉着臉，他就是沒想明白這點。
按理說他們調查五皇子的時候，顏庭諾應該隱藏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可他並沒有這個打算，不但沒有，還更喜歡引着他們查自己。
戚陌嘆了口氣，又瞥了一眼顏庭知，顏庭知不滿地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戚陌翻了個白眼，用事實告訴他，我就是覺得你們兄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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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戚陌懶得理他，一撩袍子就出了書房門，給顏庭知說了一句，“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進我的書房。”
“不，杏花衚衕也不好來了！讓人看見不好！”
“南桑！”
“是！”
“把大皇子睡過的那張榻搬去廚房劈了，如果大皇子願意留中飯就給他加到柴火飯。”
南桑憋着笑，偷偷看了一眼顏庭知后，大聲應了一句“是！”
顏庭知一邊叫嚷，一邊從書房走了出來，道：“不是我說，戚陌，你這什麼意思啊！”
見戚陌沒看他，還顧自走出了垂花門，顏庭知只得看着旁邊的南桑，道：“那榻送我府上去，別浪費了！”
南桑很快就跟了上來，戚陌看似沒有目的地走着，走到南大街的時候，問身邊的南桑：“她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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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立馬就領會到了那個“她”是誰，便說道，“半個時辰前夫人，哦，不，趙姑娘從榮國公府離開，到了風和小館。”
“英國公府的李家二小姐特地去找趙小姐，聽回來的人報告，李家二小姐的眼眶是紅的。”
“趙姑娘直接把人領去了合歡小院。”
戚陌點了點頭，開始往馬行街的方向走去，他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習慣一有什麼煩心事或者解不開的結就去找趙合歡。
小白兔總是能在隻言片語之間從不同角度啟發他思考問題，比聒噪的大表哥不知道好上多少。
對五皇子，戚陌是有些猜測的，可他又覺得很荒唐，想聽一下趙合歡的意見。
趙合歡和李月明兩個人確實到了合歡小院，李月明也確實心情一般。
為了能逗李月明開心，趙合歡將她領到了後院正房的西耳房，裏面全是上次顏庭知還有南下的商隊給她帶的小玩意兒。
看見西洋鏡、萬花筒還有千里眼，李月明的眼都亮了，剛才還有些悲傷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一些，拿着萬花筒愛不釋手。
“你若是喜歡便拿回家去，我還有一個放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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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合歡、合歡，你可真好！”
戚陌剛進後院的時候，就聽到了李月明的這句話，他嘴角一揚，攔住了要去通報的朱紅。
指了指旁邊的茶房道：“我去那裏等着，不必告訴她。”
李月明還在繼續拍着趙合歡的“馬屁”，趙合歡抿嘴笑道：“你高興就好，只一樣，不準和靈兒還有玉寧說。”
“這萬花筒我可只有兩個，剩餘那個我也不能掰了分他倆。”
“這個你放心，我定不會說得！”
更新了，更新了，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堅持下來了一個月，哈哈哈哈哈
同志們，結局火速到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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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小說，咋說呢，沒跌宕起伏的，對不起大家，俺希望第二部跌宕起伏一下，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