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暗流涌動
趙合歡不知道是哪個神人排的座位，居然把她排在了戚陌的旁邊，她可以坐在這兒嗎？
她祖父趙舟好像還在後面一丟丟，難道是因為勞什子郡主的身份？
戚陌看着滿臉問號的趙合歡，寵溺一笑，幫她拉開了面前的凳子。
周太后和吳皇后卻是像沒看見一般，朝着她笑了笑，就由宮女攙扶着走上了台階，只有萬壽公主深深看了沒什麼表情的戚陌一眼。
因為是天聖帝的生辰，所以來了很多人，包括鄰國和附屬國的使臣，還有一些尋常不進京的地方官員，所以大殿中坐滿了人。
很多夫人小姐都坐到了靠門的位置，也因此大家都格外地關注靠近天聖帝和太后、皇后坐着的夫人、小姐。
然後大家就驚奇地發現除了宗室和幾家的老夫人，新晉的合歡郡主趙合歡居然坐在了宗室的位置，且旁邊就是大長公主和鎮國公的兒子戚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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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一時間掀起千層浪，大家議論紛紛，當然都不敢太大聲。
“坐在鎮國公世子旁邊的是榮國公府的大小姐嗎？”
“是啊，是啊，就是合歡郡主，人生贏家！”
“人生贏家？”
“是啊，她不是人生贏家誰是啊？！被鎮國公世子在官道上‘撿’回來，到成炙手可熱的合歡郡主也不過半年時間。”
“這汴梁城的哪個輿論傍上她不是去常做客啊？！老天爺這是把她前十年的運氣都準備還給她了！”
大家都點頭稱“是”，今天來的小姐不多，可也有親王和宰相的女兒，見誰受到太后和皇后的喜歡了，都沒有，只有趙合歡一人！
這榮國公府算是苦盡甘來了！
趙合歡沒有注意到大家的議論，她小聲問身邊的戚陌，“我怎麼會坐在你的旁邊？”
被她靠近的一邊耳朵不自覺地就紅了起來，戚陌輕“咳”一聲作為掩飾，道：“沒什麼，你現在不是郡主嗎？郡主坐在我的旁邊有什麼問題？”
趙合歡剛想再靠近戚陌一點，迫不及待地分享一下她探聽到的消息時，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嚇了她一跳，好傢夥，她的“敵人”對面排排坐。
顏庭諾噙着笑也就算了，畢竟經過上次一事之後，她就知道他是個笑面虎，可為什麼受了傷的顏庭問也在呢？
她用帕子遮着嘴，也假裝輕咳了一聲，然後道：“二皇子不是受傷了嗎？怎的也來了？”
“這是要爹不要命嗎？”
顏庭問就好像是能夠聽到趙合歡的話一樣，拿起茶杯對着正對面坐着的戚陌舉了舉，戚陌也沒含糊，同樣拿起了茶杯沾了沾嘴。
趙合歡覺得顏庭問的笑挺滲人，只得坐正了身子，卻沒想到戚陌大大方方轉過頭來，對她小聲說道：“誰知道那個神經病為什麼回來？”
“不過他一向最好裝孝子，陛下的壽辰肯定是不會缺席的。”
趙合歡點了點頭，這倒是，畢竟在外面二皇子顏庭問的口碑那是一等一的好，不服都不行！
兩人之間的互動都落在了對面斜後方齊樂郡主的眼裏，她看趙合歡的眼神越發的狠毒起來，意念志強，趙合歡不進打了個寒顫，也望向她。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還是齊樂郡主先低下了頭。
感受到了趙合歡微鎖眉頭的不快，戚陌小聲問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趙合歡微微搖了搖頭，道：“我總覺得齊樂郡主有點不對頭，眼神比以往陰暗了很多，搞不好在後面憋大招呢。”
聞言，戚陌抬頭望了一眼齊樂，就見她眼神躲閃，將頭扭到了一邊兒。
戚陌也蹙了蹙眉頭，道：“不用擔心，我會找人盯着她的。”
天聖帝還沒來，大家還在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趙合歡發現皇子之中就顏庭知還沒有到，這傢伙還真有點恃寵而驕的感覺！
這時，趙合歡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旁邊的戚陌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從月明那裏打探到的消息。”
趙合歡不敢抬頭，畢竟對面的幾個人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手帕嘴上一擋，趙合歡就道：“現在可以肯定，顏庭問就是有頭疾，還很嚴重！”
戚陌端着茶杯的手一滯，眼中眸色突然深了起來，然後道：“我知道了，等我明日去找你，我們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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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到時候你想吃什麼，就讓南桑提前告訴我，我好給你準備。”
“好。”
嘴上這麼說，戚陌的腦海里卻已經肯定，搞出芙蓉膏的人一定就是顏庭問，真是個瘋子！
再想想南桑查到的那些吸食芙蓉膏的大臣，戚陌冷笑，如果讓顏庭問坐上那個位置，滿朝的文武大臣還不都得被芙蓉膏控制？！
就在這時，內侍尖銳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所有人應聲而起，行禮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合歡近日的規矩不是白學的，動作很是規範，直到有一個人影子從她身邊經過輕笑一聲，她才忍不住抬頭看了看。
然後就看到了顏庭知咧着嘴朝她笑的樣子，趙合歡白了他一眼，低下了頭，且，就他牙白！
“眾愛卿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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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
顏庭知和天聖帝一起進入大殿，也讓下面的人聯想翩翩。
反應最大的就是顏庭問，他捂着自己中了劍傷的右肩膀，發出了“嘶”的一聲低吟，很快就引起了天聖帝的注意。
因為一直在關注着眾人的表情，所以天聖帝眉宇之間的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被趙合歡看了個正着。
趙合歡的嘴角上翹，這倒是耐人尋味了，就是不知道大皇子顏庭知和天聖帝說了什麼？
那句話怎麼說得來着，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趙合歡的這些小表情也都落在了顏庭知的眼裏。
“老二，朕不是說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嗎？”
顏庭問還沒有回答，王貴妃就笑着道：“今兒是陛下的生辰，問兒這個孩子孝順，說什麼都要來！”
母子兩個打了個好配合，王貴妃話畢，顏庭問就站了起來道：“父皇的壽辰，兒臣無論如何都要來的。”
天聖帝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伸手示意顏庭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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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一句“時辰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了起來，宰相、親王、宗室、百官和各國的使臣開始為天聖帝祝壽。m.
然後就見保和殿綵樓之上教坊司的藝人們開始模仿百鳥的叫聲，大殿內外皆肅然，只能聽到百鳥鳴叫的聲音。
趙合歡也再一次感受到了古代君權皇恩的至高權力，心中竟然也跟着肅然起來。
隨着一系列儀式的結束，天聖帝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後，酒宴就正式開始了。
趙合歡已經聽了一個月咿咿呀呀教坊司的藝伎們終於開始正式登台演出，還有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不停地向戚陌投來極具誘惑性的目光。
第一輪酒才剛結束，趙合歡“就”着還不錯的節目頻頻舉杯，直到戚陌將杯子從她手裏奪了下來。
“不能再喝了，後面還有八輪酒。”
“這酒儘管是果酒，可還是有些後勁的，不要再喝了！”
“哦。”
“戚陌，你快看，有小姐姐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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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在說話，整個大殿裏又都是人，趙合歡就來了這麼句好像是有些醋味的話語。
戚陌一愣，隨即嘴角彎了彎，小兔子這是急了嗎？他終於等來她開竅了嗎？
“有什麼好看的，我看着一個人就已經看不過來了，眼裏容不下別人了。”
喝了酒臉本來就有些熱乎乎的趙合歡此時臉更紅了，她轉頭看向戚陌，眨了眨眼后，迅速又將頭轉了回來。
天哪，他這是在向她表白嗎？真得不能讓悶騷男開竅，這情話怎麼說得這麼溜！
被天聖帝冷淡相待的顏庭問此時心裏打起了小鼓。
今天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可幕僚們都說，前面他讓人刺殺自己已經是下策，如今天聖帝壽宴不來，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所有都勸他還是撐着到場比較好。
可剛才看到天聖帝和顏庭知一前一後的進來，顏庭問的心還是有一點慌張，知道他的母妃王貴妃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顏庭知到底和天聖帝說了什麼呢？他轉頭去看旁邊的顏庭知，卻見他剛好也在看自己，還抬起了酒杯想要和他共飲。
“哎呀呀，我怎麼忘了，二弟受了傷，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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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這個腦子，自己好了，就忘了二弟還有傷，二弟還是以茶代酒和我喝一杯，如何？”
顏庭問並沒有端起茶杯，而是端起了酒杯，朝着顏庭知一舉，然後就一飲而盡。
顏庭知的桃花眼一眯，嘴角一揚，說道：“二弟果真是好酒量，哥哥也幹了！”
就坐在兩人身旁的三皇子像是沒有看到大皇子、二皇子之間隱隱帶着火花的互動一樣，拿起酒杯，對着對面的戚陌舉了舉。
決定以後晚上九點半睡覺，早上四點半起來更新，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