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小姐妹的私房話
周太后和萬壽公主都喜歡看到趙合歡和吳皇后親近，且還因為這層關係，一開始太后和皇后並不是太融洽的關係還慢慢融洽了起來。
這一切都被楚王妃看在了眼裏，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誰能想到當初去他們府上做點心的小廚娘現在如她女兒一般做上了郡主呢，這一切真得就像是做夢一般。
楚王妃有點擔心地看向身邊的齊樂郡主，哎，隨着汴梁城中趙合歡和戚陌的“謠言”傳得越來越盛，女兒也是越來越陰鬱，她真得是非常擔心。
因為齊樂迷戀戚陌，楚王和楚王妃不知道吵了多少架。
楚王覺得任由齊樂痴戀戚陌，遲早會給楚王府帶上災禍。
楚王妃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不忍女兒受相思之苦，便沒有攔着，現下她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齊樂就如藏在黑夜裏的老鼠，悠悠地望着趙合歡，趙合歡身邊的李月明都感受到了她的不友好。
她小聲對趙合歡道：“她最近怎麼越發陰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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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合歡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確實看人有些愣神。”
李月明道：“你還是離她遠點，我總覺得她會因愛生恨，干出點什麼來！”
趙合歡捂着嘴，嬉笑道：“你還知道因愛生恨？”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哥哥們有時出去玩，會給我買一些畫本子，我自己也會打扮成書生的模樣去買。”
說到這兒，李月明捂住自己的嘴，道：“這個秘密只有你知道，可不能外傳。”
趙合歡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懂懂懂，我雖然不看那些，但是極愛看志怪小說，我祖父的書房裏有一堆。”
好嘛，趙合歡不但說了自己的愛好，也順便賣了榮國公。
李月明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道：“你居然可以進你祖父的書房，還能看裏面的書？”
趙合歡點了點頭，道：“我和兄長都可以。”
“可你是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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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能進書房了嗎？”
李月明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你得院子裏不還有書房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內容悉數都進了李月明身前英國公府大夫人齊氏的耳朵里，她默默點了點頭，在心中暗道：“看來這位趙姑娘在榮國公府還是很受寵的。”
由趙合歡，齊大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兒李月仙，不由得就悲上心頭。
李月仙是英國公府第三代的第一個女孩，又是嫡出，便是一向嚴肅示人的英國公李恩平在忙完公務后都會逗一逗她。
所以等英國公府得知張貴妃代二皇子向天聖帝代為求娶李月仙的時候，整個英國公府就如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英國公李恩平被天聖帝叫進宮密談了一個下午，回府之後又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晚上，等再開門的時候，李月仙成為二皇子妃的事情就已經板上釘釘了。
哎，若是女兒嫁到二皇子府活得好還好，齊大夫人看着坐在王瑾身邊的李月仙，形銷骨立不說，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懨懨的，她好好嬌養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了！
就在齊大夫人想事的時候，李月明悄悄地趴到趙合歡耳朵旁，說道：“離着宴會還有些時間，我們去慈安宮外的小亭子裏透透氣吧。”
趙合歡看了看大殿裏陪着周太后說話的老夫人、夫人們，剛好就和萬壽公主對上眼，她條件反射一般朝着公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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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公主先是一怔，隨即也朝着她笑了笑，見李月明正拉趙合歡的袖子，就朝着兩個小姑娘點了點頭。
李月明就像是猴子爬竿一樣，又小聲道：“看，公主娘娘都同意了，你就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這幾天因為姐姐的事情，祖父、父親和母親都不是很高興，我在家裏都快憋死了。”
趙合歡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姐姐？李月明的姐姐不就是顏庭問的皇子妃嗎?
也許不是太地道，可顏庭問實在是個大炸彈，趙合歡決定不地道一次，從李月明這裏探聽一下二皇子府的消息。
“那就走唄，趁着現在還沒人發現我們，悄悄溜出去。”
李月明看着趙合歡閃亮亮的大眼睛，就想笑，祖父說得對，合歡的膽子定然也不小，該是把她倆溜出說話當成一場冒險了。
英國公李恩平問過李月明，覺得趙合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李月明回復，她覺得趙合歡是一個少年老成，很是穩重的人。
當時英國公李恩平就捋了捋他那不多的山羊鬍子，笑道：“穩重肯定是有的，但是武將世家裏出來的孩子，一定還有冒險精神和闖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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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姑娘剛溜出慈安宮大殿的門外，就已經有宮女迎了上來。
“郡主和李小姐可是想在外面坐坐？”
出門的時候，齊大夫人就曾經告誡過李月明，在宮中要守規矩，不能離開她半步。
如今見宮女追上來過問，一時之間伶牙俐齒的小姑娘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就多謝姐姐們引路了，我和李姑娘想在外面找個地坐一坐說說話。”
趙合歡迎上領頭宮女打量的目光，笑盈盈地就表達了她們的訴求，這倒是讓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素娟刮目相看了。
便是郡主、縣主們進宮參拜，出來溜達遇到宮女的詢問也會被嚇得說話磕磕巴巴的，可趙合歡卻沒有絲毫的怯場，還很清晰地表達着自己的行為，難怪太后、皇後娘娘都高看她了。
“那就請郡主和李姑娘跟我來吧。”
李月明拉了拉趙合歡的袖子，趙合歡置若罔聞，她朝着素娟和一眾宮女笑了笑，道：“那就麻煩姐姐們了。”
素娟等人在前面引路，趙合歡才給李月明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一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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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到了悠然亭的時候，竟然發現桌子上有幾碟點心和堅果，還有一壺紅茶。
素娟笑着對趙合歡道：“剛才皇後娘娘見郡主和李小姐出了大殿，就知道小姐們要說悄悄話，所以就讓奴婢們準備了這些。”
此時，聽到素娟等人是吳皇后的人，趙合歡也在心中呼出了一口氣。
她走上前，用大胤貴婦們最喜歡錶現與人親近的一招，拉上了素娟的手，笑着道：“多謝姐姐了，敢問姐姐大名？”
素娟看着面前這位大方磊落的郡主，欠身行禮，道：“奴婢素娟。”
“多謝素娟姐姐了，我們就說一會話，不會誤了大典的時辰。”
素娟點了點頭，指了指亭子下的假山處，道：“奴婢們就在那裏等候，一會到了時間就來喚姑娘們。”
“那就多謝姐姐了。”
素娟等人下到假山處的時候，李月明拍着自己的胸脯，喘着大氣，道：“幸虧有你，不然我還以為這些宮女是來抓我們這些出來亂走的小姑娘呢！”
趙合歡差點笑出聲，調侃李月明道：“我們倆又不是香餑餑，她們抓我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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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明圍着趙合歡走了一圈，然後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道：“合歡，你可是太神氣了！”
“平時跟母親進宮，我就特別害怕出錯，”說到這她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繼續道：“特別是皇後娘娘，板着一張臉，我就更害怕了。”
趙合歡笑着道：“皇後娘娘是一國之母，嚴肅些才會有國母的威嚴，其實她私底下還是挺慈祥的，你看那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性格就能看出來。”
李月明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吳皇后，她點了點頭，道：“好像確實如你所說的這樣，大皇子性格洒脫、磊落，三皇子也是謙謙君子一個，可見皇後娘娘應該是個慈母。”
趙合歡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不過李月明立刻又皺起了眉頭，一屁股坐到了已經鋪了軟墊的石凳上，道：“你是知道的，我姐姐嫁給了二皇子，二皇子的生母是張貴妃。”
“張貴妃和皇後娘娘。。。。。。”
李月明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合歡捂住了嘴，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不讓李月明繼續往下說。
李月明點了點頭，趙合歡才敢放開她的嘴，就聽李月明又道：“不過即便是這樣，皇後娘娘對我母親還是很親厚。”
趙合歡想了想才道：“皇後娘娘是個公平公正以大局為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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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趙合歡才想到她和李月明出來的目的。
她環視四周見確實沒人，素娟還帶人在下面守着，才敢放心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姐姐二皇子妃怎麼了？”
“為何你家裏人都要為她傷心呢？是二皇子對她不好嗎？”
李月明是真把趙合歡當成自己的姐妹了，當下也沒有猶豫，就把在祖父書房外聽到的祖父和父親的對話告訴了趙合歡。
不過，說得時候，李月明還是一知半解的，她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就是吧，我覺得姐夫對姐姐還是不錯的，他們成婚已經有幾年了，姐姐一直沒有懷孕，母親因為這事都急瘋了，天天在家求了佛祖求三清，就差給姐姐灌符水了。”
出去溜達到現在，心裏很惶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