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把自己當成小桃花的小蓮花
趙合歡看了那凍得瑟瑟發抖的“小桃花”一眼，又看了一眼朱綠。
朱綠立馬會意，朝着趙合歡點了點頭，慢慢地就走到了所有人的後面。
除了趙合歡注意到了這朵小桃花，向來眼裏不會錯過美女的趙蘭時以及見慣了後院齷齪事情的張氏也都看到了這個看似嬌弱的小美女。
趙合歡看了看張氏旁邊站着的趙毓嶺，還好，她兄長不像便宜爹那樣重美色，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估計小桃花的衣擺都沒看着。
在趙合歡的餘光里，小桃花走得那叫一個楊柳扶風，她搖擺着纖柔的腰段，移動着細碎的步子，所以這朵錯把自己認成小桃花的小白蓮到底是為誰而來呢？
趙合歡敏銳地注意到虛谷看那女孩子的眼神，有怒氣不爭，也有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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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合歡迅速判定，小桃花應該和虛谷有點關係，這可真是有意思，上層建築的問題還沒扯落完，沒想到出來掃個墓也能掃出小桃花。
院子在外面感覺該是隱居的茅草房，誰知進去之後也有庭院三進。
進了正廳，趙舟坐定，環視了一圈眾人，對張氏和趙合歡道：“你們先去後院修正一下，兩刻鐘后咱們步行去掃墓。”
“是，父親。”
“是，祖父！”
“我引着夫人和小姐去後院吧。”
清脆如鶯歌般婉轉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虛谷的臉色並不好看，眾人卻都看向了小桃花。
趙舟看着眼前少女的穿着，皺了一下眉頭，不確定地道：“這是鶯歌？”
虛谷低頭應“是”，只得對着現下因為被眾人“矚目”而有些得意的鶯歌說道：“還不來給主子們請安。”
趙合歡看眼前那女子搖擺的腰肢和細碎的步子，老覺得她不像是正經人，這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啊？
少女對着趙舟盈盈一拜，道：“給老爺請安”，然後又依次給趙蘭時、張氏和趙毓嶺請了安。
趙合歡在一旁瞧着，她那個便宜爹因着祖父的存在，色眯眯的眼神有所收斂，可依舊膠着在這個叫鶯歌的身上。
張氏對鶯歌很是冷淡，鶯歌因此還感到有些委屈，所以在給趙毓嶺行禮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有點濕漉漉的了。
趙合歡真想給她拍手叫絕啊，這是什麼樣兒的演技啊！她總算是知道為啥看小桃花的行徑有些眼熟了，這不就是她現代生活中電視劇里的青樓一姐嗎？
不過一姐又怎麼樣呢？在直男趙毓嶺的面前，濕漉漉的小桃花沒用，小蓮花更沒用，他甚至因為鶯歌身上的馥郁異香轉身捂着嘴鼻狠狠打了個噴嚏。
鶯歌濕漉漉的大眼睛根本就沒有看到趙毓嶺的眉眼，相反還被嫌棄，就見她咬着紅唇，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虛谷馬上出口喝道：“還不給小姐請安！”
說到趙合歡，趙舟剛才還皺着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看着曾經忠心不二的老部將，笑着道：“看我這記性，還真是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瑤瑤，來，拜見祖父過命的兄弟！”
趙合歡大方地走上前來，對着還在打量她的虛谷盈盈一拜，含笑道：“給虛谷將軍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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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萬萬不可，老奴受不住啊！”
“有什麼受不住的，哥哥和我說，是您在戰場上救了祖父，如果沒有您，哪裏來的我們今天的生活！”
虛谷還想說什麼，就聽趙舟中氣十足地道：“瑤瑤說得對！所以你和你哥哥都要記住虛谷的好！”
鼻子還有點癢的趙毓嶺和趙合歡一起應“是”。
就在所有人以為張氏和趙合歡要回後院換衣裳的時候，趙合歡歪頭望向那個叫鶯歌的故鄉，噙着笑道：“你還沒給我請安呢。”
嗯哼，趙合歡就是這麼“剛”，既然剛才她都配合趙舟給虛谷問了好，那麼這個和虛谷有着密切關係的鶯歌憑什麼不給她請安？
剛才她就注意到了，這個鶯歌給趙毓嶺請安之後，壓根就沒有要往自己這邊挪的“慾望”，咋的，這還歧視上她了？
虛谷忠誠不二這一點，趙合歡一點都不質疑，可這小蓮花咋還拽上了呢？
可能起太早，有點起床氣，反正趙合歡現下就是生氣了。
剛才還被眾人“矚目”的鶯歌，此時感受到了眾人眼神中的不滿，沒了剛才的楊柳扶風，她挪着步子走到了趙合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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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不願的樣子誰都能看出來，趙舟要不是看在虛谷的面子上，恨不能踹她一腳！
“給大小姐請安。”
趙合歡挑了挑眉，沒有回應鶯歌，更沒有讓她站起來，對着反而對着張氏道：“母親，我們去後院換衣裙吧。”
“也不用鶯歌姑娘引路了，這院子啊不大，不勞姑娘費心。”
張氏也配合女兒，且還怕兒子中招的她拉了趙毓嶺一把，道：“走吧，一起去後院。”
鶯歌此時還在屈膝坐行禮狀，看見趙毓嶺被拉走，懸泣欲滴，看得身邊的趙蘭時簡直就是我見猶憐。
他忍不住伸手去拉鶯歌，柔聲安慰道：“瑤瑤從小受寵，多少有些嬌慣”，這話說出來，趙蘭時都覺得自己沒臉，什麼從小受寵，他這都說得些什麼！
趙舟袖子一甩，對着虛穀道：“你跟我來！”然後兩人就出門屋。
下人們平時就不怎麼喜歡頤指氣使，把自己當小姐看的鶯歌，如今見主子們這般下她的臉也都面上笑意不顯的走了出去，心裏卻都道一句“活該！”
看着面前對自己一臉憐惜的趙蘭時，鶯歌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啜泣起來，哭得趙蘭時心都碎了。
趙合歡不願意因為這些爛人和爛事兒讓張氏煩心，便讓珍珠和琉璃伺候張氏換衣裳。
“母親，我去東廂換衣裳，您有事兒叫我！”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快去吧，不然一會你祖父該着急了！”
張氏看着坐在正堂的兒子，就道：“你且在這喝口茶水吧，前院的事情不要跟着去摻和。”
趙毓嶺從袖子裏拿出一本書，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張氏具體說了什麼，就應“是。”
東廂房裏，朱綠已經在等着趙合歡了。
朱綠是三個丫鬟里在府中人緣最好的，趙合歡覺得她多多少少都有點“社牛”的氣質，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本來打聽鶯歌的事情，趙合歡可以直接問張氏，可看母親那個樣子，明顯就是不欲多說，於是趙合歡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朱綠。
吉祥和朱紅圍着趙合歡給她換衣裳，朱綠就在一旁道：“鶯歌現在不叫鶯歌，叫芙蓉，是她自己給自己娶的名字。”
“聽莊子上的粗使嬤嬤說，虛谷因着救國公爺，不能娶妻生子了，又怕國公爺因此事愧疚，就沒有入府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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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於是就讓他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守着府里的墓園，又怕他無聊每日傷悲，就做主，讓他在陣亡的將士子女中抱養一個孩子。”
“本來虛谷抱養的是鶯歌和她哥哥兩個，只不過她哥哥早夭了，就是虛谷就對鶯歌很好，這莊子上的人都把她當小姐看待。”
“嗯。”
朱綠猶豫了一小口，又開口道：“那婆子說，本來那鶯歌，哦，不，芙蓉，也是聽虛谷的安排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候着咱們來。”
“可是。。。”說到這兒，朱綠還是停頓了。
“可是什麼？直接說就好。”
“是，小姐！”
“那婆子說，她親眼所見，芙蓉在聽被人說大公子也要來的時候，立馬回房換上了現在穿的桃色衣裙，最後一刻才出現在虛谷面前。”
劉府後院的一處精緻小巧的院落里，一棵開得正盛的金桂位於院子的中間，桂花甜膩的氣息流淌在空氣中，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桂花樹下，現下正坐着三個穿着花花綠綠衣裙編絡子的小丫鬟。
三人旁邊架着一個紅泥小爐，爐子上烤着幾塊年糕、栗子和雞頭米，杭白菊花茶香味清淡、沁人心脾。
對着臉打絡子的兩個小丫鬟之一突然挑起了話頭，道：“這會子七寶小姐應該已經入府了吧？”
她對面的穿着鵝黃色衣裙的小丫鬟用手指擋住了嘴，“噓”了一聲，道：“你作死啊！”
隨後，她又朝着緊閉的正房門努了努嘴，輕聲道：“這話可不敢讓姑娘聽到。”
剛才說話的水綠衣裙小丫鬟卻不以為意，道：“姑娘遲早是要回到江家的，她總不能一直賴在咱們府上不走吧。”
“劉家是一等一的名門望族，咱們老爺還是戶部尚書，萬沒有留一個商戶女在家的道理。”
“要說之前太太還可能因着十幾年的母女情分風光地將姑娘送回江家。”
“可現在，你們也不看看，小姐都做得什麼事情啊？”
小丫鬟說得義憤填膺，聲音也越來越大，恨不能衝進主子房間，對已經是商戶女的小姐進行一番征討。
“她怎麼能去勾引大少爺啊，兩個人可是做了十幾年的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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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站在兩人身旁的另一個穿小丫鬟也忍不住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
後半段依舊混亂中，一會進行修改，請大家明日“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