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菜
死神騎士,為了更為強大的力量而將靈魂出賣給死神;有傳聞說十個死神騎士便能輕鬆屠宰一條五百歲以內的巨龍。
大約七十年前,幽藍世界出現了一位傳奇xing的法師:二十八歲,以導師級別的實力,在墮落之塔第八層,用了十三個小時的時間,將六個死神騎士活生生的...肢解!!那可不是將死神騎士綁起來砍的,那可是面對面沒有幫手的情況下用自己實力乾的!可以說那個法師對於力量的應用早已達到了大師級別,權途無量!錢途無量!
只是,天妒英才,僅僅相隔一年,無緣無故,死了。
震驚魔法界!
上千金的屍體保存費用,一個月的兇殺調查,半個月全身上下一絲不落的屍檢,結果卻...有點可笑;外出探險,不可避免會有一些突發事件,比如古迹,異像或稀有物品等等。
而有一個地方,則以盛產毒蛇毒蟲類而出名——地下洞穴。而那個法師的小腿上,有個小的難以發現的傷痕。
傳說,這事從發生的那一年開始,便在教材上作為重點案列出現,從未斷過。
yin森,cháo濕,腐臭...還有恐怖。
“要不,等天亮再下來?”艾倫拿着驅蟲液將自己渾身上下抹了個通透,只是洞穴深處特有的讓人反胃的味道和不自在的感覺卻依然揮之不去。
“現在是下午五點鐘,我們才剛下來。”比爾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怕什麼?”
好吧好吧,反正廢的是手又不是腳。
拉了拉背包,舉着火把便死皮賴臉的朝安妮擠了過去。安全不過牧師旁~!
不過,當習慣了洞內的味道后,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可容忍了。滴答滴答的水珠滴落聲,蟲子爬過的聲音,還有偶爾間蝙蝠扇動翅膀的聲音,慢慢變的像譜寫出的曲子一樣悅耳起來。
沙~~~沙~~~
“你們聽到了么?”不和諧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艾倫出神入化的想像力。
“你以為我們餓着肚子找什麼?”托比接口反問道,“沒想到你膽子小,還連一些基本的冒險常識都不懂...你命還真硬。”
說話間,那聲音製造者便蠕動着爬到了艾倫的視線內。
大腿般粗細的圓桶,漆黑的表皮上覆蓋著一層微微反着火光的粘膜——毒蟲。
雖說毒蟲的眼睛早已因為環境的原因徹底退化,不過,最近一期的地下洞穴奪命生物排行榜,毒蟲依然穩居第六!甚至還有往上爬的趨勢。
其實,毒蟲的一生都在圍繞着覆蓋全身的粘膜而進行:感知同類,探測環境以及...生存!
甚至可以說無論是物理防禦還是魔法防禦,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粘膜的基礎上。直到死的那一天,毒蟲身上的粘膜才會逐漸脫落蒸發;而《生物大全》上也着重註明,只要破壞其身上超過三分之一的粘膜,便可以宣告死亡可。
而之所以能在上萬種地下生物中奪命能力穩居前十...群居,和二十秒之內置人於死地的劇毒。破解方法只有一個:二十秒之內,找到並吃掉毒蟲地盤邊緣的紅斑菇,而且是在不被蟲海淹沒的前提下完成。
不過,可惜的是,今天有三個高級法師。
“遠距離點殺,注意保持距離。”通用而正確的打法。
雖說毒蟲是地下群居生物而且同樣懼怕火焰,只是...沒人願意看到一群超過三十隻暴怒的毒蟲朝自己奔襲而來。而如果暴怒的僅有一隻,那麼一切都簡單而又輕鬆了。
嘿嘿,這小ri子還是不錯滴。艾倫在一邊偷笑着,整個過程,自己需要做的事就是舉着火把緊貼着安妮挪動一下腳步。
半米以外的“槍林彈雨”好像和自己無關一般。即便偶有幾隻頂着火線爬到入侵者面前,也無法做出什麼改變形勢的作為。
不過,即便勝券在握,托比依然謹慎的面對着這群滿口利牙的爬蟲;只要距離過近,托比便將盾牌往地下一插,只等毒蟲一進入攻擊範圍,朝前一用力,那毒蟲便再次遠離至安全距離。
約莫過了半小時左右,戰鬥算是宣告結束了。
杯具的是,這群噁心的東西不但劇毒出名,那小氣的程度也同樣是聲名在外...即便是老鼠,走投無路之下也是可以食用的,而毒蟲...幾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含有毒素,更為氣人的是,這些毒素根本無法利用,只要脫離它的身體,便會在短時間內轉變成渾濁噁心的液體;甚至連那利牙,也會隨着死亡而變的過於脆弱而無法使用。
“一無是處!”艾倫不甘的罵了句。
“那可未必。”對此,比爾卻持不同意見,“至少現在方圓一公里以內除了我們是不會有其他能喘氣的生物存在的,今晚還能睡個好覺不是么?”
此話倒也的確在理,毒蟲完全可以算的上是蟲中小霸主,而且領地意識超強,基本忍受不了領地內有異類的存在。
升堆火烤着中午打獵得來的肉類,今天算是卸甲休陣了,而且繼續深入下去,再找個這般安全的地點不容易不說,地下怪物也即將進入活躍期,休息一站才是最正確選擇。
“我說比爾,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再怎麼說,那可是你爸。”別看托比個子野蠻,實際卻很有八卦潛質。
“有意思?他眼睛裏除了他的大公子,哪有我的位子?與其回去讓他不自在我也難受,還不如眼不見為凈在外好好享受我的逍遙生活。”
怪不得儲物戒指多的連木柴都捨得放一大堆,原來還真是個富家子出身...可惜聽起來不太受寵。
“對了,艾倫你呢....”
一邊聊着天,一邊在地上挖了幾個坑。
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地上的坑也挖的差不多,拿跟棍子將地上燒完的柴火均勻的分了些到各個坑裏,又重新用土埋起來殿了張席子。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感覺席子上的溫度高了不少,倒頭擺了個舒服的造型,和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覺間竟迷迷糊糊沒了知覺,睡著了。
眼眶裏忽閃忽滅的火光刺激着艾倫的神經。
緩緩睜開眼,暖和的火光,還有火堆旁坐着的“小山”。
“醒了?”
“托比,你守夜?”
“難道我叫比爾?你起來就換你守吧,我休息會。”托比倒是直接,放了句話倒頭便睡。
扒了扒火堆,艾倫也只能烤烤火暖和暖和了。練功是不敢的,入定了可就相當於毫無防備了,一個不小心可就全部交代在這了,沒人敢冒這個險。
“哼嗯~~~~~”一聲沉重卻又細微的聲音。
“誰?!”艾倫討厭懷疑自己,更討厭冒險。
“怎麼了?!”雖然是最困的時刻,意外總是能驚醒外出冒險的人。
黑暗中微微閃耀的紅光...
似乎就是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