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入酒吧
這一次，也許時間還有點早。酒吧里燈光雖耀眼，卻沒有上一次印象中那般喧鬧。陌生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坐着，彼此傾訴着各自的心事。曹子堯掃了一眼，一樓並沒有發現林若欣的身影，於是他就隻身來到了二樓。
到了二樓，依舊是上次那個地方，林若欣靜靜的坐在那個角落，曹子堯走了過去，悄悄的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林若欣拿着高腳杯，獃獃的坐在那裏。
“一人一個夢...夢都不會相同......為何愛要堅持感情...有始有終......”
此時酒吧音樂響着，林若欣貌似聽入了迷。
“這歌叫什麼名子”
“一人一個夢，張雨生的歌曲”
曹子堯回答了一句。
這時林若欣抬起頭，看了看曹子堯，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酒，就轉過了頭沒再看他。
“那個，你喝的是什麼酒啊......”
曹子堯小心翼翼的問着林若欣，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哼！你不是不來嗎？你不是害怕我再把你關在治安所嗎！”
林若欣略帶埋怨的口氣說著。
“那個...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此時曹子堯笑了起來。
“我才不用你相信，你愛來不來！”
林若欣打斷了曹子堯的解釋，隨即喝光杯中的酒，拿起酒打算倒入杯中。
“哎！你又打算和上次一樣喝醉嗎......”
曹子堯叫住正在倒酒的林若欣。
林若欣放下酒瓶，狠狠的看着曹子堯。
“我不管，反正這一瓶必須喝完，不能浪費了！”
“你...這什麼酒啊，要不然我幫你喝點？”
曹子堯看着還有一大半的酒，就打算幫她解決一下。
看到林若欣並沒有反對，他就自己拿起旁邊的酒杯，自顧自的倒了滿滿一杯。
“那個，要不要碰一下杯......”
曹子堯笑呵呵的舉起了杯。可林若欣不屑地瞟了一眼。
“切！自己喝吧你......”
曹子堯撓了撓頭，只能尷尬的收回酒杯，自己喝了小半口。
“靠，這什麼酒啊，又甜又澀，不怎麼好喝......”
“你覺得難喝不喝啊，免費喝着我的酒還這麼多事！”
此時林若欣隨手奪過曹子堯手裏的酒瓶。發現自己說錯話，曹子堯也連忙解釋起來。
“哎，別生氣啊，我隨便說說，我不白喝你酒，一會我結賬......”
曹子堯想着，這酒肯定不便宜，但晚上吃飯好說歹說和父母要了元應該夠了，上一次吃飯她付的錢，這次就算討好一下這位祖宗吧。
林若欣白了他一眼，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就安靜閉上眼睛聽着酒吧里放得歌曲。
隨後曹子堯一直偷偷看着對面林若欣的側顏。昏暗的酒吧，時不時彩色的舞枱燈照過來，樓下舞台上的人奮力扭動着舞姿。而林若欣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受外界任何打擾，散發著她那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突然林若欣轉過身，看向曹子堯，曹子堯瞬間收回了眼神，低下了頭，喝了口酒。隨後抬起頭偷偷看了一下，發現林若欣還在直勾勾的看着他，曹子堯不禁緊張的左顧右盼，他那無處安放的眼神，讓林若欣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不是想看嗎，給你看你怎麼又不敢看了......”
藉著酒勁，林若欣故意的挑逗起早已是大紅臉的曹子堯。
“我沒有，我.......”
曹子堯低着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林若欣看了眼手機，嘆了口氣。
“對了，那個合同你看的怎麼樣了，到底想沒想好？”
“那個，我還沒想好......”
曹子堯回答道。
“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強求你了......”
林若欣的這番話讓曹子堯一驚。本以為林若欣會再一次用各種理由威脅他，可沒想到她居然說不強求他。
曹子堯抬頭看着面前，正手托着頭沉浸在酒中的林若欣。
“是良心發現？還是因為關係提升了一步，對自己有別的想法......”..
曹子堯自顧自的發揮着想像力。
然而一陣陣的抽泣聲讓他回過了神。
她是哭了嗎......
曹子堯看了一眼。只見林若欣低着頭在昏暗環境中，任憑冰冷的淚水在臉上流淌。時不時燈光照出的閃閃淚光，讓曹子堯心裏一震。
“他真的哭了，為什麼啊，不會是因為我沒同意她那份合同吧......”
看着面前這個女孩，她的眼淚竟讓曹子堯自己鼻子酸酸地。
“那個...你怎麼了......”
曹子堯輕聲問了一句。
林若欣並沒有理她，再一次倒滿了杯中的酒。
“你先別喝了，先擦下眼淚吧，你...鼻涕又要流嘴裏了......”
曹子堯拿過酒瓶，拿了一張餐巾紙輕輕的遞了過去。
林若欣看着曹子堯，淚水流的更加的猛烈。
“需不需要你管啊！你是不是看到我這樣你可高興了，你終於可以出氣了！”
林若欣不顧自己的形象，帶着滿臉的淚水就衝著曹子堯就吼叫起來。
看着林若欣的樣子，他並沒有生氣，曹子堯很清楚自己嘴太笨了，只好不再說話，默默地也喝起了酒。
就這樣兩個人都沒有再做交流。過了好久，曹子堯看着林若欣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就主動給她倒起酒。
“其實，酒這東西，開心的時候越喝越開心，但傷心的時候，只會越喝越傷心，不會有任何減輕效果......”
曹子堯說著。
“哼，你很懂啊，是不是感覺你就是人生導師。我想喝就喝需要你管嗎！”
林若欣這時依舊沒有好氣的反駁着。
“我沒有管你啊，我就是和你說說話聊聊天，你幹嘛這個態度......”
曹子堯委屈的解釋。
“我說要和你聊天嗎？你想和我聊我就要和你聊是吧！”
林若欣依舊用那尖酸刻薄，彷彿要堵住曹子堯每一話的語氣對着他。
“沒有，你可以不和我聊，只是你能不能別這樣態度說話。怎麼說我們也算認識有段時間了，就算我們不是朋友，就是普通路人，你也沒必要一直衝我吼啊，我大晚上來找你，是你說過來玩的，我二話不說就來了，可你一直衝我發脾氣，現在我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
曹子堯面對着林若欣接二連三的惡劣態度，不禁也微微生氣。
“朋友？呵！”
林若欣譏笑道。
“我沒說我們是朋友，我們是路人行吧。我就問你，你剛剛說不再難為我，那以後這事就結束了是吧。如果這樣我真的謝謝你的大度，我也向你承認，那晚是我一時混蛋了，有些混蛋想法，還請你原諒！”
曹子堯離開座位，站起身對林若欣說道，打算只要林若欣說出不再追究這句話，他轉身就離開這裏。
“呵，你不是說你冤枉嗎，這一下全說出來了。要不是本小姐沒時間了，我才不會放過你......算了，你走吧，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
林若欣轉過頭，看着樓下竄動的人群，真希望自己能和他們一樣，做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那麼多束縛，舒舒服服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可人生不能重來，家庭也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