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擼串
“你剛剛說什麼？做什麼都行是吧......”
林若欣一臉狐疑的問着曹子堯。
“是...是，你只要別生氣什麼都好說！”
曹子堯咬了咬牙說道。
林若欣聽到曹子堯這樣說，似乎感覺這條件還不錯。
“那好，我想想......”
她歪着頭，隨後打開了挎在身上的粉色小水壺，含住了水壺自帶的吸管，嘴巴一會兒鼓，一會兒癟，有節奏地喝着水。
曹子堯偷偷看着她那嘴角邊時不時綻出兩個小酒窩，不禁又勾起他那本能愛美之心。
“那好吧，我現在想吃東西，吃好吃的有可能我心情就會好一點......”
林若欣放下水壺，看向曹子堯。
“你聽沒聽見我說話！你又在發什麼呆！”
林若欣提高了嗓門。打斷了正在兩眼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曹子堯。
“啊！吃東西？行行行，走！”
曹子堯回過神連忙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那個，吃燒烤行嗎？”
曹子堯問了一句。
林若欣擺了擺手，表示同意。隨後她就這樣在後面緊緊跟着他。
走鍾，曹子堯帶着她就到了一個衚衕，遠遠就能聞到炭火夾雜着食物的焦糊味。
“你確定這裏面有吃的？”
林若欣看着衚衕兩旁各種各樣的小餐館六色的招牌，地面上沾滿黑漆漆的油。走在佈滿亮閃閃油漬的台階，讓她不禁捂起了鼻子。
“這不都是吃的嗎，我感覺這可比什麼米其餐廳好多了，多熱鬧......”
曹子堯繼續帶着她朝衚衕里走去。
隨後他在一個叫“老海邊燒烤”的攤前停了下來。
“老闆！十串瘦肉，十串花肉，兩個烤餅，豆腐皮，烤海腸各來四串吧！”
曹子堯熟練地點着菜。
“對了，要不要兩個豬腰子補補？”
“啥？”
林若欣一臉問號的看着曹子堯。
“啊！不不，不是，沒什麼，就吃這些吧！”
曹子堯心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他和他的小夥伴來這習慣了，一下子忘了身邊站着的不是他的狐朋狗友。
隨後光着膀子的老闆忙活了起來。
曹子堯拿着兩個小馬扎找了一個小桌子坐了下來。
“過來啊！”
曹子堯衝著正在一動不動的林若欣招了招手。
“這...就在大街上吃飯嗎？”
林若欣小聲的詢問着。
“外面多涼快，快坐下，哎哎老闆兩個冰可樂！”
“好勒夥計，你點的齊了，有事再叫我！”
不一會燒烤店老闆就端着一大六色的食物走來了。
“開吃吧！”
曹子堯不客氣的一把拿過一串剛剛烤好，上面還泛着油畫肉肉串。一口咬下，隨後一口冰可樂。
“哎~太爽了吧！”
曹子堯享受着這久違的味道，絲毫沒有理會身邊的林若欣。
此時林若欣，看着周圍人來人往，各家店鋪門口全部是喝着啤酒顧客的叫喊聲。她用力低着頭，實在沒辦法想像她能坐在這種環境下。也許如果不是曹子堯，她一輩子也不會來到這種地方。
“誒？你快吃啊，你是不愛吃嗎？”
曹子堯終於發現林若欣就在那坐着一動不動。
“你...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林若欣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依舊不停的打量着周圍。
“咕咕咕......”突然的一聲讓林若欣從耳朵根到連脖子全都紅了下去。
“你這不是餓了嗎？肚子都咕咕叫了，你嘗嘗看唄！”
曹子堯這腦子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好吃的東西為什麼她不吃。
而飢腸轆轆的林若欣此時也早已被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曹子堯吸引，她實在忍不住了。
“那個，我應該怎麼吃，用筷子還是什麼......”
林若欣拿起一串肉，看着前面殘留着黑黑的炭火，她不知道怎麼下口。
曹子堯這時候反應過來。
“你以前是不是沒吃過這種燒烤攤啊，看我，就這樣吃！”
隨後曹子堯右手拿出一串，從側面咬住肉，手和脖子同時反方向用力，肉就下了來，然後再接着咬了一口大蒜。
“看見了吧，這就叫擼串！哈哈！”
曹子堯滿足的嚼着嘴中的食物。
林若欣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曹子堯給她的教學，實在沒忍住，噗呲一笑。
“我才不要這樣，太傻了......”
林若欣嘟着嘴用筷子一個一個把肉從木串上夾了下來。
“哎，你這樣不行啊，這又不是什麼西餐！算了，算了......隨你怎麼吃，是不是很好吃......”
曹子堯看着林若欣的操作實在是不理解但他看到把第一塊肉放到嘴裏，隨即詢問着她的感受。
“還行，我以前沒吃過這樣的烤肉，味道獨特......”
漸漸地林若欣也放開了，雖然還是用着她那井井有條的吃法。
“那個，你現在是不是心情能好一點，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商量那個事了......”
曹子堯小心翼翼的瞅準時機的詢問起。
而此時吃的正香的林若欣抬起頭看了一下。
“那行吧，看在我心地善良，就給你一個機會......”
曹子堯一聽。心裏不禁默默想道。
“就你還心地善良，反正到現在為止我是沒看出你哪裏善良......”
“啊哈哈！那好，謝謝你了！”
可最終曹子堯還是陪着笑臉。
“就是那個賠錢的事是不是可以換種方式什麼的，你也知道我連工作都沒有，這錢實在太多......”
“不行！”
最讓他頭疼的這個事上，林若欣居然沒有任何鬆口。..
“為什麼啊，那行這錢你等個一二百年我湊夠了再給你......”
曹子堯無奈的說道，只能又一次耍起了無賴。
“你想得美，就一個月，還不上後果你知道！”
林若欣絲毫不鬆口。
曹子堯本以為趁她心情好一些能討價還價一番，可沒想到還是這樣的。曹子堯嘆了口氣，隨即也沒心情吃下去了，看着林若欣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就打算去結賬。他已經徹底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女孩沒辦什麼法了。
“老闆結賬多少錢！”
曹子堯拉着臉，絲毫不在乎旁邊林若欣叫他。
“一共134，給130行了！”
燒烤攤老闆說道。
曹子堯，摸了摸口袋，好不容易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5元紙鈔。
“那個...老闆先給你5元，我在手機掃給你......”
曹子堯打開手機支付軟件各個二維碼都掃了一遍，看着面前玩手機的老闆，曹子堯擦了擦鼻尖上的細小汗珠。
“靠！這垃圾手機網絡信號一點都不好！”
曹子堯偷偷點進餘額瞟了一下除了0.00元還是0.00元，嚇得他瞬間退了出去。
“我這有ifi你用ifi也行啊！”
老闆看着在手機上一頓操作的曹子堯，不禁提醒一句。
“收款130元......”
“走吧，我還有事......”
隨後一旁林若欣拿着手機就往外走。
曹子堯看了看老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啊，我朋友太客氣了，對了，我那5塊錢給我吧老闆......”
曹子堯拿過錢，轉身就往外跑，追上了林若欣。
“你也看見了，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我是真的沒辦法，你讓我怎麼還錢！”
曹子堯看了看旁邊注視着手機一句話不說的林若欣，隨即停下了腳步。
林若欣走了幾步也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獨自站在來往人群中的曹子堯，她在猶豫是不是要繼續着她的做法。如果成功了，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但對面前這個普普通通的男生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因為如果失敗了，自己也許還和以前一樣，可對他來說也許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要不然就算了......不！不行！我不甘心就在這樣生活下去，這一次我就自私一下好了......”
“你是說我煩是吧？”
“我沒有！我是煩我自己，我煩誰都不敢煩你啊......”
此時曹子堯陰陽怪氣說著，言外之意林若欣也很清楚。
“我手機給你發的東西，你看一看抓緊時間回復我，這是給你的唯一的機會，錯過了我就不管了......”
林若欣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坐上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