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逃入禁地
徐柏靜靜的看着徐松,許久才說道:“老松,說吧,你有什麼事在瞞着我們哥幾個,剛才的話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聽到這樣的話,其他幾位相互看了幾眼,覺得是這麼個理,頓時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癱坐在椅子上,一點形象都不顧了,紛紛埋怨道:“老松,你這不夠意思啊,剛才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徐松定定的望着祖像,答非所問道:“看來,這天很快就要變了啊,我們都老了。”
一時間幾位都怔在那裏,好像隱約猜到了什麼,卻又不可置信,但也沒有誰出聲去問,祖祠堂里突然的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而此刻坐在樹上的徐銘的他們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在聽到那老張理直氣壯的話,徐銘恨不能跳下去揪着那老臉狠拍幾下。而徐影則是滿眼通紅,尤其是聽到徐松最後那近乎妥協的話,望着徐松的背影,有些嗚咽的低聲念道:“爺爺。”
徐簪看到這裏早已經投在徐銘懷上低聲的哭了出來,不停的對徐銘說道:“銘哥哥,這不是真的,銘哥哥,你快告訴簪兒這不是真的。”說著梨花帶雨的望着徐銘,一臉的期望。
看到徐簪這樣,徐銘只覺轟的一聲,悶哼一聲,好像天都要塌了,心口突然痛了起來,這樣的話面在哪兒見過,一定在哪兒見過,見到徐簪有些緊張的樣子,徐銘不自覺的說道:“乖,茗兒乖,哥哥在這裏,沒事的。”空着的手很是自然的拍着徐簪。
徐簪突然聽到徐銘這樣說,又一下子破啼為笑,抬着頭認真的說道:“銘哥哥說錯了哦,是簪兒,不是茗兒。”說著又倒在徐銘的懷裏很是享受徐銘的關懷,剛才的一切不快都化作煙雲。
徐銘一聽愣住了,手僵在半空,似乎從這一刻才知道心裏真的很痛,似乎有什麼是自己已經丟了,痛入心扉。
徐簪正享受着,見徐銘停下了,坐了起來,臉上有些不高興了,連聲喊道:“銘哥哥,你又在想什麼。銘哥哥,你看,徐影已經下去了哦。”瞥見徐影一臉要哭的往下爬,不由得說道。
徐銘聽后,立刻站了起來,探手把徐簪拉了起來,說道:“簪兒,我們也下去吧。”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徐銘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跟在徐影後面一步步下來了。
才剛下來,就聽徐影有些驚愕的問道:“柚爺爺,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這話,徐銘身體突然一僵,慢慢轉頭看向徐影的方向,才發現徐柚正一臉的殺氣的望着自己,心時咯噔一下,一股涼氣直冒。
徐簪正在後面,沒有看到,只是覺着手裏牽着的手突然有些冰涼,不由得問道:“銘哥哥,你的手好涼啊,你怎麼了?”
發現徐銘正直盯盯的看着前面,順着他的目光才發現徐柚正站在徐影對面,但眼睛卻是盯着這邊,滿臉憤怒的看着徐銘,小心的擺了擺徐銘的手,輕聲的說道:“這個柚爺爺怎麼這麼看着你啊,銘哥哥,發生了什麼事么?”
徐銘緊抿着嘴,沒有回答,反而一把把徐簪推開,低聲說道:“簪兒,你快走。”
見徐銘說的有些鄭重,徐簪想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好。”便跑着迎向了徐柚,甜甜的說道:“柚爺爺,您怎麼在這裏?”
徐柚見是徐簪過來,頓時一張老臉鬆了下來,笑着說道:“原是簪兒丫頭啊,你怎麼在這裏啊,這幾天,柚爺爺可沒有見到你和我家天兒一起啊。”
徐簪的俏臉一僵,隨即歡笑着說道:“柚爺爺,瞧您說的,哎,徐天呢,我今天都沒有看到他啊。”
一說到徐天,徐柚的臉就yin沉了下來,指着一旁的徐影說道:“小傢伙,你先走,不然別怪柚爺爺替你爺爺教訓你。”
徐影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徐柚有些兇狠,又心急爺爺的事,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徐簪,就又跑遠了。看來是去找他爺爺問過清楚了。
看到徐影走遠了,徐柚轉頭對着徐銘yin狠的說道:“小廢物,我看今天有誰能救你,你把我孫兒的一隻眼睛弄的快瞎了,今天我也要弄瞎你的眼睛,看你還能不能害人。”
在一旁的徐簪頓時知道了個大概,立即伸手攔住徐柚,說道:“柚爺爺,你不能這麼做,村長爺爺也不會允許的。”說著,徐簪轉身對徐銘急喊道:“銘哥哥,你快跑啊。”
徐銘像是驚醒過來,但是沒有動,盯着徐柚狠狠的說道:“老東西有什麼事沖我來,不要傷害簪兒。”
徐柚一聽,心中的怒火更甚,恨不能一下了掐死徐銘,恨聲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廢物還很有膽啊,你放心,徐簪很快就是我們家天兒的妻子,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不會虧待她的。至於你,還不乖乖的過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徐簪聽到這句話愣在了那裏,嘴裏不停的念着:“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甚至徐柚走過去了都沒有發覺。
徐銘聽了心裏一急,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看着徐簪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急聲道:“簪兒,別相信那老匹夫的話。”
徐柚一聽,嘿嘿的笑了,臉上更是平靜了下來,只是眼中看徐銘的神sè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今天受了一連串的打擊,徐柚都有一點神經質了。本來平常就對徐松很是不滿,但礙於徐松比自己的本事高那麼一點,彼此也相安無事。可就在今天一天,一連吃了幾次憋,一肚子的火氣,正沒處發,剛好看到徐銘這小子不知好歹竟敢跑出來,所以就過來了。
現在徐松不在邊上,這小子還不知死活的亂喊,一邊往徐銘逼近,一邊冷笑着,心想呆會兒用什麼方法來折磨他。
徐簪聽到徐銘的急喊,又見徐柚一步步的向著銘哥哥逼近,不由得一驚,忙跑過去一把跑住徐柚,對着徐銘喊道:“銘哥哥,你快跑啊,簪兒不要緊的,你快跑啊。”
聽到徐簪的話,又見徐柚是動了真火,心下也是一慌,只能掉頭,往禁地跑去。
徐柚看徐銘的動作,不由得一愣,立即大聲喊道:“臭小子,不要進去。”說著就想追,可是被徐簪死死的跑住,擺脫不掉,急聲道:“你這個死丫頭,快鬆手,不然那小子死定了。”
徐簪聽了一愣,手鬆了下來,徐柚急急的追了過去,聲音傳了過來,“丫頭,快去把村長叫來,要出大事了。”
徐簪心裏一慌,搞不懂徐柚怎麼想的,但還是按着徐柚的說法,掉頭去找村長爺爺,一路向祖廟跑過去,幾乎腳都軟了卻不敢停下,深怕一停下自己的銘哥哥就會出事。
可惜已經晚了,徐柚在後面追趕的這麼急,就那麼一線之隔,還是來不及,才剛趕到禁制口,徐銘已經整個身體都進去了,徐柚的手剛觸到那裏就見一陣電光閃過,迅速向徐柚打來。嚇的徐柚一跳,向後猛退了幾步,定定的站在那裏,神情一時間變幻,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