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地孕靈根

X西鳳凰山，那裏是HN省最西邊的充滿原始味道的地方，在大大小小無數丘陵中，有一座山，像棲息的鳳凰，昂首向天，重重疊疊的群山形成百鳥朝鳳的格局。方程的家就坐落在鳳凰山尾的半山腰，山下一條小河蜿蜒而來，又蜿蜒而去，流淌的是不盡的淳樸民風。那淳樸的傳統，優美的山水給了方程平和自然的心態、樸實無華的思想、聰明超凡的頭腦，但遺憾的上天卻沒有給他鳳凰山一樣英俊的外表，看來正如培根所說，上天總是很公平的，給了你智慧就不會給你外表。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方程今年20歲，身高.78米,長相雖說不猥瑣,但絕對是很普通的那一種,如果混在人群里,只要一秒種,你保證就再也找不到他!

十二歲那年暑假,他從縣城回家,白天幫爸爸媽媽幹活,晚上就溫習功課,日子到也過得平淡而充實。有天晚上，他看完書，實在閑得無聊，就到家裏那個有一百多歲的大柜子裏去找書看，聽爸爸說，他們家以前好幾代都是醫生，家裏有很多木版印刷和石印的醫書，由於到了他爸爸這一代，動亂了幾十年，怕這些書被燒掉，從來不敢讓外人知道，到了這幾年，再也沒有那個擔心了，所以每年父子兩個都要趁天氣好的時候把這些古老的書般到院子裏曬←爸爸常常嘆息說，要是方程這一代再沒有人學醫，這些書可能就真正成了廢品了。

他記得有一本叫《黃帝內經》的書，很厚的，找了半天終於找着了，於是這個暑假方程每天多了一個功課，就是抽空閑時間啃那本《黃帝內經》，什麼陰陽五行的，看得迷迷糊糊卻很有興緻。有一天，發現了書中夾的幾張黃色的紙，用毛筆手書的小楷，非常工整，還有一些人體圖形，仔細看了，才知道是一門醫家內功，名字叫“清心訣”，前邊一大段，說醫家診病，望、聞、問、切，缺一不可，而其中“切”診最是不易，只有醫生達到心意相通，神與意會的境界，才能真正作到“切脈”，尋常醫生，“切脈”不過是走過場而已。

但是只要練習“清心訣”達到大成境界，“懸絲診脈”就不是難事，方程也聽評書里講過“懸絲診脈”，皇帝的妃子生病，御醫由於不能和病人有肌膚之親，常常用一根絲線搭在病人腕部，醫生用手捻着絲線的另一端，通過絲線的震動來進行“切診”，以前總認為是吹牛的，現在看來，還真有那麼回事。在好奇之餘，方程就照着那幾頁紙上的圖，練了起來，練了半個月，真的有了氣感，於是以後每天的子、午兩個時辰，方程都要瞞着爸爸媽媽練功。

練了一個學期，進步更大，可能由於方程真的有天賦，居然被他通了小周天←覺得自這以後，自己的注意力、記憶力大為提高，而且做事的時候，能作到平靜無波，以前粗心大意的毛病沒有了，成績更是上了一個台階，從初三開始，就霸佔了年級第一名的位置。那些以前看不起他的同學，對他也不再白眼相看，老師就不用說了，把他當成學校一寶。方程也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初中畢業升學考試，以高出第二名3分的成績，榮獲當年的全縣的狀元，成了縣城重點中學的學生，在當地造成了不大不小的轟動，連縣長都接見過他呢。

高中三年，方程仍然保持了全年級第一的榮譽，在老師同學驚奇的目光里，他當年以高出清華大學錄取線53分的成績，卻選擇了上海財經大學的國際金融專業。大概是受他爸爸喜歡數錢的影響，方程從小就對數字感興趣。每天擺渡回來，爸爸都要在燈下數錢，把所有的錢分類，角票按一元一紮，元票0元一紮，然後再算總數，不過很多時候都是角票。爸爸數錢的時候，媽媽總是坐在旁邊做針線活，方程呢，就在桌子的另一邊看書做作業。可是小方程的眼睛停留在書上的時候遠沒有停留在花花綠綠的鈔票上的時間多。等到爸爸把錢清理完，到旁邊吸旱煙的時候，方程的心才會回到書本上來。這種潛移默化之下，方程從小就立下了個偉大的志向：賺很多很多錢，像爸爸一樣每天都在燈下數※以小方程一直特喜歡數學，到了初中二年級報名註冊的時候，乾脆把“方成”的名字改成了“方程”，老師還為此奇怪了好久呢←之所以選擇上海財經大學，就是因為那裏是改革開放的前沿，不管是人們的思想意識還是當地的經濟基礎，都符合他自己心中的夢想。而且國際金融專業，在改革開放的年代，絕對是一個有錢途的專業！

大學四年，方程心無旁騖，在別人談戀愛的時候，他總是泡在圖書觀里←讀初中高中都是在相對落後的地方，到了上海這種大都市，令他驚嘆的不是高樓大廈，不是車水馬龍、而是那個佔地好幾千平方的圖書館，他就像一個餓了三天的人看見麵包一樣，利用課餘時間盡情的讀書，做筆記。從大部頭的經濟學著作到最近的財經雜誌，他都不放過。這個時候，方程的“清心訣”已經有了很高的造詣，在練功的時候，居然可以聽到整棟學生宿舍的動靜，比如誰半夜起來上廁所啦，誰說夢話啦，誰打呼嚕啦，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的記憶力更是達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基本上看一遍書，就將主要的東西記住了，從來不複習也不會忘記。而且看了書就可以很好的理解內容，所以方程的讀書筆記絕對不是簡單的摘抄，而是將有關的理論相互參照、相互融合基礎上的質疑問難。在大三的時候，方程就在金融財經方面具備了很高的理論知識，有時候連給他們上課的教授都膽戰心驚，怕方程又提一些難以解答的問題。

今年夏天，方程以優異的成績從上海財經大學畢業，本來以為會分配到一個好的單位，即使不能留在上海，至少也可以到廣州、深圳這些城市，但畢業分配通知下來，方程被分到了老家湖南，當時他的心就冷了半截，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還特地跑到主管學生分配的副校長那裏去問過，得到的答覆是一切都是按原則辦事的，大學生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方程只好認命，看着那些有背景的同學高高興興的到理想的城市、理想的單位，他就感到一陣一陣的發冷：現實和書本上的理論差距太大！

就這樣，方程假期又回到了老家，每天除了幫父母做事，就是到附近的山上去，一坐往往就是幾個小時，在等候分配通知的那段時間裏，他想了很多，自己沒有家世背景，沒有金錢，只有還算聰明的腦袋，金子不會始終被埋沒的，自己要振作起來，作出一番成績，不僅報答父母，更重要的是，要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在方程的家鄉，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很久很久以前，這裏本是不毛之地，沒有山，沒有水，到處是光禿禿的荒山亂石。後來一隻天上的鳳凰落在這裏，善良的鳳凰把自己的身體化作大山，自己的羽毛化作河水。從此以後，這裏山清水秀，風景迷人，人煙也漸漸多了起來。方程受的是無神論教育，把這些傳說到故事聽，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奇怪的是，就在他們家後山上，一個叫鳳凰洞的地方，那個洞在半山上，方圓一尺多，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花草。奇怪的是，就算再天乾的年成，那個洞也不會斷流，他們家的飲水就是用竹管從那個洞下面的水潭裏接下來的。每當夏天，喝着那清冽甘甜的水，方程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特別解渴。大人們說，那個洞是鳳凰的肛門，那水就是鳳凰的精血變成的，之所以能長年不絕，是由於鳳凰的精氣不竭。而且那個水潭也是從來不許人去褻瀆的，一到天旱，四鄰八鄉的老百姓就要靠它做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