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敵軍來犯
眾人一聽互相看看,而後撓頭相視一笑。
像是都不好意思開口一般。
陸嬌嬌見此,神色不變,也沒有着急再開口。
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許強娘上前,全然忘了前兩日是怎麼當著陸嬌嬌的面諷刺她的了。
故作熟絡的道:「嬌嬌,你不知道吧,剛才秀芬給唐家二房的小錢氏打了。」
「是呀,塞了一嘴大泥,他家男人說是要來跟你們拚命呢。」有人附和。
陸嬌嬌聞言眉梢微挑:「秀芬脾氣是急了一點,但也絕對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哎呦,嬌嬌,你還真是明智呢。」許強娘一拍大腿,上前道:「都是那小***說秀芬給你白乾活,你連一頓飯也不供,秀芬就生氣了,當著大家的面給小錢氏一頓胖揍,後來還說在你這裏可不是白乾活的,你每天給她三十文錢呢。」
陸嬌嬌聽到這話,就明白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不過她卻故意沒有往那個上面說,道:「小錢氏也挺搞笑的,來幹活的沒有她,嚼舌根倒是落不下她。」
「可不就是嘛。」陸嬌嬌說完,許強娘就跟着附和,卻見身旁幾個婦人臉色都變了變。
她又將陸嬌嬌說的話砸吧了下,臉色也有點掛不住。
陸嬌嬌這還真是一語雙關,連他們也罵了。
可這沒有指名道姓,加上重要事情還沒有問出來,他們也不好發作。
只能幹笑着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嬌嬌,先前都是嫂子心眼直,不知道你的好,如今看着還是秀芬眼光好,要我說秀芬對你是真的好,放下自家的活計一心撲在葯田上。」
陸嬌嬌不往銀子上面說,許強娘便使勁引導,還時不時給旁人使眼色,讓旁人也出把力。
大家見了,也都紛紛稱是。
「就算秀芬是白乾活也很應該的,畢竟嬌嬌可是救了二柱爹一命呢。」
「嬌嬌,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聽着她們違心的誇讚,陸嬌嬌只覺得不自在。
她勾了勾唇,朝孩子們的房間看一眼,便見沈鬱揉着眼睛,從屋裏出來一副睏倦的模樣道:「娘,我困了。」
「好,娘馬上來。」陸嬌嬌心裏笑,沈鬱就是機靈。
她匆匆應完沈鬱,又對幾個大娘道:「實在對不住,孩子困了,明日若是有空再去陪各位說話。」
逐客令都下了,大家也沒有辦法再留。
但是他們啥也沒有問出來,心裏也憋悶。
許強娘嘆口氣,想乾脆轉身問陸嬌嬌是不是給工錢了,但是一尋思這麼多人來的,憑什麼她一個做惡人?
她今日忍下,就不信明日還傳不出什麼消息來。
想着,她也沒有開口,反倒成了最熱絡跟陸嬌嬌告辭再見的一個。
看着他們走遠,陸嬌嬌將大門虛掩住,去了孩子屋裏。
幾個孩子說困了,也不全是為了趕走那些事多的。
陸嬌嬌過去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窩在一張床上,都睡了。
陸嬌嬌將沈沫抱回房間,本也想回房的,可想到沈曜還沒有回來,便有些睡不着。
她走到院子裏,看着日暮下黑沉的後山心裏有些發堵。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也會牽動這她的心弦了。
她坐在院子門口的石頭上,等了半個時辰,卻仍是沒有等到沈曜。
想着現在天色不早,沈曜和屠彪出去一日,她乾等着也是等,不如先準備點飯菜熱在鍋里。
她轉身剛要往廚房走,就聽見院子外面有細碎的腳步聲,她回頭就看到沈曜和屠彪走進來。
陸嬌嬌忙走上前,「你們沒事吧?」
沈曜聞言笑笑,「能有什麼事?」
陸嬌嬌被問住了,她沒回答,眸光卻在沈曜周身打量一圈,見他沒有受傷這才道:
「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陸嬌嬌說著轉身,卻被沈曜拉住。
「路上吃了,娘子不用忙了。」
說著沈曜看向屠彪:「你不說累了?」
「啊?我說了嗎?」屠彪撓頭。
沈曜無語。
陸嬌嬌拍他一巴掌:「我這就去做飯。」
這男人還真是。
聽了陸嬌嬌的話,屠彪才後知後覺自己確實應該累了。
他忙抬手道:「嫂嫂別忙,我又累又困,現在看到床就能昏死過去,我回家了。」
看着屠彪匆匆離開,陸嬌嬌瞪向沈曜:「人家才跟你出去一日……」
「下次更希望跟娘子去。」沈曜笑說。
陸嬌嬌詫異,眸光又忍不住打量沈曜。
下次帶她去?
他今日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怎麼?」沈曜問。
陸嬌嬌搖頭,以那男人的聰明程度,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這樣提問大致就是不想說,陸嬌嬌也不強求。
她去了廚房,簡單給男人熱了兩張餅子,一碗湯,端回屋裏。
「娘子真賢惠。」沈曜一向是嘴甜王者。
陸嬌嬌被哄的沒什麼脾氣,看着男人斯斯文文的吃東西,她便掌心托腮看着。
待男人吃完,她起身要收拾東西時,男人忽然拉住她的手:「敵軍來犯,我曾經的故友要我去邊境幫忙。」
陸嬌嬌聞言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意思。
見她沉默,沈曜揉揉她的頭髮,道:「我沒有答應,說要回家問過娘子才行。」
「哦。」陸嬌嬌應了一聲,而後端着東西出去了。
到了廚房,將東西放下,她腦海里又不自覺浮現出男人剛才的話。
邊疆戰事,男人要走。
他想去,但是他又顧念她。
她若說不同意,男人許是不會去,可將軍灑血戰場必是比縮在家裏更加無怨無悔吧?
她抿唇,將手邊的兩個碗洗了,而後又將整個廚房都大掃除了下。
直到,一盞油燈燃盡,她才不得不推開廚房的門。
只是她沒有想到,男人不知道何時竟然等在門口的。
她看了男人一眼,唇角勾了勾,「不早了,上去睡吧。」
沈曜點頭,跟上她的腳步。
她私心作祟,沒有提剛才男人說的事,而那男人一貫是體貼的,知道她不想提及,自然也是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