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你邀請我來的
自從他出生到母后離世,他從未對某個女子產生過其它想法。
而面前的景璃,卻讓他破了無數規矩。
除了相貌外,更多的是景璃的能力。
他一個人呆膩了,想找一個能說話的人。
處在高閣不勝寒的他,彷彿被世人遺忘。
這一次選秀大會也是他心血來潮,想選一個自己喜歡且合心意的皇后。
希望自己挑選的皇后樣樣精通,更重要的是能將自己晾在一邊不管不顧。
他覺得自己肯定瘋了。
鮮少有人知道自己內心,當看見景璃的那一剎那。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對面的琉璃窗戶倒影出含笑的樣子,瞬間不自在極了。
他倒要瞧一瞧,這一人一狗要做什麼。
景璃的靈敏性很強。
突然感覺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讓她如芒在背。
突然,扭頭看見二樓站着一人。
這不是昨天在門口策馬的男子,他怎麼會在這裏?
獨自一人站在窗戶前,神情看上去有點兒蕭索。
和昨日凝重的表情全然不同。
他好像一皺眉,揪的人心肝疼。
景璃眨了眨眼睛,心想要不要去瞧一瞧。
可轉眼一想,能在皇家別院出現的人,定然是身份尊貴者。
原主留下來的東西太少,狗統子也是時不時跳出來,有點神經質。
她辨別不出眼前的男子是誰。
只覺得他長得好看,讓人瞧得心裏歡喜。
若是換個時代,在來錢快的行業,那簡直是資本手中的香餑餑。
“小黑,你先在這裏獃著,我去去就來。”
景璃靈機一動,她想要同這個人談一談。
說不定在攀談的過程中,能得知陛下一二消息呢。
想到這裏,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優質男等着我與你套近乎。
下一刻,她助跑起跳,緊接着雙手攀上旁邊的一棵樹,三兩下動作靈敏的像猴一般,上了二樓。
等她趴在窗戶邊。
近距離瞧着白宴,360度一點死角也沒有。
這顏值太抗打了。
白宴被她的舉動弄得有點發懵。
心中暗呼,好俊的身手。
景璃向前靠了靠,有點像紈絝子弟一般,調戲面前的閨閣女子。
舉止輕浮,目光灼灼。
“你是誰?”景璃先發制人,說話間,動作靈敏的翻進了屋裏。
她像自來熟一般,環顧屋子一圈,屋內陳設簡單,但樣樣應該都是上品。
“我是這裏的主人,你這女子好生無禮,沒得到主人的同意就翻窗而入,無禮至極。”
白宴嘴上說著不合規矩,舉止卻十分自然走到桌邊,替她倒了一杯茶。
他也在打量景璃,這女子一天不見,容顏越發秀麗,瞧着心裏歡喜。
既然是主動送上門來的,那他可以藉機聊一聊。
“是你邀請我的?”景璃強詞奪理道。
從他的手裏接過杯子,看都沒看一眼,將新砌的茶送進了嘴裏。
可惜,她對這些東西沒有怎樣的研究,入口只覺得有點微苦。
他這人不怕疼,不怕累,最怕苦。
滿嘴的苦味兒,弄得她直皺眉頭。
“京都貴女見了男子,都這樣不知矜持?”白宴瞧着她神情擰巴。
忽然才意識到,他這茶水確實有點兒苦。
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味覺方面有異常人。
每次沏茶做飯都是重口味。
景璃作為一個女子,應該不喜歡。..
“你說撩妹呀,這個我倒不太懂,只是覺得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分明在閣樓下遛狗,你盯着我看,自然是在傳達一種信息,想讓我同你聊一聊。
既然我人來了,喝一杯茶水是最基本的,這還有其它吃的嗎?”
景璃將杯子放在一側,瞧着桌上精緻的糕點。
“請用,我瞧着你身邊的那隻犬,體型毛髮品種,都不是本朝的,不知姑娘從哪裏得來的名犬?”
白宴勾唇微笑,示意景璃不要客氣。
而且他對樓下那條黑貝很感興趣。
景璃聽他一口一個姑娘,叫的心裏頗不是滋味。
“我叫景璃,那條狗跟我頗有淵源,如果你是京都世家子弟,應該聽說前兩日,某家貴女與狗搶食的事情,這隻狗就是當初與我搶肉包子的那隻野狗。
它的品種確實不是本土的,看樣子應該是來自鄰邦,如果你想打它的主意,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它可是我手裏稱手的工具,往後也是我的家人。”
景璃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再者這隻黑貝她是真心也喜歡。
因為它的緣故,自己在選秀過程中順利了很多。
也瞧得清楚對面這個男子,分明對它的這條狗產生了興趣。
“姑娘放心,我不會強人所難,你是這次參加選秀的秀女吧?”白宴裝作不知道,漫不經心的問。
“是啊,秀女之一,看的你穿着樣貌,不是普通人,昨天你的馬兒受了驚,差點兒讓我命喪馬蹄,今日既然碰見了,你是不是應該賠點兒銀子?”景璃目光在白宴身上打轉,腦海中盤算着他衣服值多錢。
一番計算后,得知此人有錢。
為此,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人說了這麼多並沒有進入主題。
看他的樣子沒有撒謊,說明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既然不是,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要精神損失費了。
“為何要給你錢?”白宴有點兒好笑。
他何時欠景璃銀子了,再者,昨天馬兒受驚受傷的是他,他還想找到幕後之人討要銀子,安撫自己的心呢。
“我給你講一講為何要錢?昨日若不是我身手利索,那馬兒肯定會踩到我們母女,若是被踩到了,你覺得這吃藥看病的銀子你用不用給?”
景璃找了個位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視線一直黏在白宴的臉上,果然是個俊美的人。
這樣瞧着她心情都變好了。
但是長得再美,銀子也該給她。
再者,她還沒有獅子大開口,什麼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
這都是看在他長相俊美的份上減了很多。
“按照姑娘這樣說,確實該給。”白宴越聽越覺得有意思。
景璃說的沒錯,若真的受了傷,醫治的費用他必須出。
而且要不是她身手敏捷,恐怕真的要命喪馬蹄之下了。
在景璃期待的眼神中,從袖口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看着他爽爽快快地遞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