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動不了了
沈南昭渾身的血液瞬間僵住。
雖然奶狗弟弟只是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但彷彿有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酥酥麻麻,令人難以抗拒。
相比和薄司焱之間,她心裏更傾向於和這個奶狗弟弟相處。
可她已經有了薄司焱,怎麼可以繼續撩別的狗?
想及此,她迅速推開周慕野。
「你給我離遠點!」
「昭姐要我離遠點,我就離遠點,這個吻,就當是分別的吻。」
周慕野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走上前一把攬過她的腰來,「昭姐以後不要太想我。」
沈南昭還以為他又要親自己,趕忙抬手擋住自己的嘴巴。
結果,奶狗弟弟只是微微一笑,便鬆開了她。
他轉身拎起行李箱,就朝門外走。
沈南昭盯着他又瘦又高的背影離自己漸行漸遠,心裏有種莫名的衝動。
可最後,這份衝動卻只化成了一句祝福:「小野,希望你一路順風,早點回來。」
周慕野沒有回頭,只是抬手示意她不用送。
「臭小子……」
看着小奶狗出了別墅,坐進車裏離開,沈南昭自顧自地嘟囔一句。
說實話,其實這小子就這麼走了,她還有點捨不得。
她還以為,他會賴着不走。
她還以為,他會跟自己求情,只要他多說一點軟話,說不定自己就會心軟,叫他繼續住下來。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提前打一聲。
難道奶狗弟弟對這裏真沒什麼留戀的?
不對!
如果沒有留戀的東西,幹嘛回來特意跟她說一聲?
如果沒有留戀的東西,剛剛乾嘛摟着她的腰,親她的嘴巴?
是特意跟她告別,還是誠心想要攪亂她的心?
她的心本來就不那麼太堅定,被他這麼一攪,徹底地亂七八糟。
總之,這一晚上她都輾轉反側,睡也睡不着。
直到第二天天一亮。
沈南昭還在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剛好,唐以沫帶着三個已經梳洗完畢的寶貝下樓來,準備去上幼兒園。
看見閨蜜正坐在沙發里凝神望着天花板,唐以沫不禁上前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覺,還是又去夜店玩通宵了?」
沈南昭眨巴着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扭頭回應:「我要說,我一晚上沒睡,你信不信?」
唐以沫笑着回應:「信,你肯定有為了什麼事興奮,興奮得一晚上不睡。」
往常,也就只有這小妮子去夜店狂歡后,回來興奮得不睡覺。
不過她大多數會喝醉了回來。
但只要腦袋沾上枕頭,她就能睡他個三天兩夜。
三個小傢伙也看出來乾媽今天好憔悴。
森寶壞笑道:「乾媽,你的兩個眼睛怎麼變成熊貓眼了?」
宴寶點點頭,「乾媽,你要是總熬夜,小心老得快哦!」
威寶結結巴巴,「乾媽沒人要,那那就嫁給我。」
「臭小子們,你們在說什麼呢?」
沈南昭想發火。
可這三個小東西鬼精得很,立馬跑到媽咪身後。
沈南昭還想追過去打,可她剛一起身,便發覺下半身已經血液不通,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
唐以沫眼看着她要從沙發上跌下來,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
唐以沫一邊扶她坐下,一邊勸說:「你呀,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跟三四歲的小孩子一般見識,傳出去了,也不怕丟人?」
沈南昭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麻得不像話,好像兩根木頭一樣。
「快快快,幫我看一看!動不了了!」
「好吧,我先給你看。」
說著,唐以沫趕忙在她身邊坐下來,幫她看腿。
結果只是她因為在沙發上久坐,導致下半身血液循環不良。
唐以沫邊給她按摩,邊交代:「你呀,最好下來多走走,一會兒自己就順暢了,腿也就不麻了。」
沈南昭連忙搖頭表示:「不行,不行,我這樣子走不了路,你還是趕緊給我來兩針。」
她平時最怕的就是打針和針灸。
看見針尖一樣的東西,她就感覺頭暈目眩。
就連小時候去打預防針,也都是老爸把她的眼睛提前捂上,才能讓醫生注射。
今天正好趁着她腿麻沒知覺,說不定紮上兩三針,她也不會覺得疼。
唐以沫卻告訴她:「現在給你來兩針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要不你等我把孩子們送去幼兒園,回來再給你紮上幾針吧。」
說完,唐以沫起身就要去送三個小寶貝去上學。
沈南昭眼看着母子四人就要走,氣得渾身打哆嗦,「吃我的,住我的,連幾根針也不捨得給我扎。」
聞言,唐以沫這才停下腳步來。
「好吧,這是你說的。」
說完,她讓寶貝們等一會兒,自己上路去拿針灸用的銀針。
沒一會兒,唐以沫再下樓來,手上就多了一盒銀針,走到沙發前,就幫沈南昭扎了十來針。
沈南昭不敢看,捂着眼睛問:「扎完沒有?扎完沒有?」
「紮好了,等我回來給你起針前,你哪也不去動。」
唐以沫交代完,這才帶着孩子們去上學。
等人都走了,沈南昭這才拿下手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她嚇暈過去。
只見自己兩條腿上密密麻麻,扎了好多針,一,二,三,四五……足足十八針!
沈南昭扶着有點發暈的腦袋,自顧自地嘟囔一句:「我去!這是想要了姑奶奶的命吧?」
好巧不巧,她有點想上大號的衝動。
可是,好姐妹臨走前明明交代她,她回來前那都不能動!
「喂喂,有沒有人來幫幫我?」
「……」
整棟房子,沒有一個迴音。
沈南昭這才想起來,家裏現在只剩下她一個。
昨天晚上周慕野搬走了,過兩天唐以沫和三個寶也要搬走,到時候,她真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她心裏隨即有一個聲音呼喚道:不要!不要走!你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就在她痛苦萬分時,放在旁邊茶水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振鈴聲。
她坐的位置和手機只有一米的距離。
可這一米的距離,此刻對於她來說,就好比是天涯海角一般。
就算她的胳膊伸得再長,也只是剛好勾到桌面。
振鈴響了幾聲后就斷了。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的是,幾秒種后,手機鈴聲又繼續響起來。
沈南昭在心裏暗罵一聲:究竟是哪個混球在給姑奶奶我打電話?不知道姑奶奶我現在不方便接嗎?